提督小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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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行野终于忍无可忍,拍桌发脾气:“……你能不能行了?”

    安达低头翻找表格,半日蹙眉拿笔:“这句不在你表里。要补充上吗?”

    裴行野当时就麻了:“……”

    天啊,天啊!他麻木地想。

    当时是暑假,军校的假期比其他学校都短。

    第二天,裴行野就得回学校。艾德里安·欧拉也住在奥托,约他一起走,已经在车站等候。

    他虽然对自己的临时教学成果不抱期望,但姐姐大概也只是求一个态度,所以他鼓励了安达两句,就要出门——

    被老总长阁下拦住了。

    他被带进小黑屋,姐姐已经在那里,低着头,眸光如凛冽北风。

    安达平章先和蔼可亲地问他在学校的生活。

    学习怎么样?同学们怎么样?谈女朋友了吗?

    他忐忑地都答好。

    说实话,在廷巴克图和安达平章陶冶下长大,前者教会他凶横霸道,后者教会他绵里藏针——

    就那些十四五岁、娇生惯养的青春期中二病同学,哪个是他对手?

    只要他想,他随时随地可以让任何人像当初的小坎特一样,走投无路,只能躲进厕所里偷偷哭。

    当然,他长大了,早就不明目张胆地做那样的事了……

    安达平章又问:“你还记得当初我说,教你吃人的事情吗?”

    裴行野:“……记得。”

    “你学得很好,”他温和地说,“但还不够。”

    裴行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一时转过百来个念头。

    安达平章:“芃芃,我问你,涧山是不是喜欢你?你们在谈恋爱吗?”

    裴芃芃犹豫了一下,承认了:“……是。”

    她长大了,老总长也不像当初那样总爱“眷顾”她,但瞒不住的到底瞒不住。

    安达平章淡淡看了她一眼,转向裴行野:

    “你呢?还想从军吗?想做将军吗?”

    裴行野:“……是。”

    当初回答这个问题时,还像痴人说梦。可在年年战术模拟课拿第一后,他早意识到,这不过是他一伸手就能触及的未来。当然,前提是,老安达同意。

    安达平章笑说:“这就难办了。”

    “你们一个想要操纵我的儿子,一个想要提督大军虎踞龙盘,在帝政时期,你们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

    他说到最后,口气已森然。

    “外戚之患。”

    裴行野:“!?”

    这个词汇太古老,他一时差点没听懂。

    裴芃芃却反应很快,她不易察觉地打了个哆嗦。

    老安达从怀中掏出两把小巧的枪,一把塞给裴芃芃,一把递给裴行野。

    “行野,芃芃,在母星时期,有些游牧民族中,当一个孩子被认定为前任君主的继承人,他的母亲就会被杀死。我时常好奇,那些母亲是怀着怎样一种觉悟面对命运的。”

    “人身处丛林之中,只要有匮乏就会有竞争,有竞争就免不了人吃人。人吃人是时时刻刻的,不知何时就会突然降临。”

    “你们可以做将军提督千军万马,也可以操纵涧山像提线木偶一样去替你实现志愿——但两个中只能选一个。”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反应。”

    裴芃芃:“……”

    裴行野:“……”

    安达平章循循善诱:“看,这就是匮乏,就是竞争。”

    裴芃芃看向他,他看了回去。

    两个人都明白了安达平章的意思,都害怕极了。谁也没动,呆呆站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

    他们都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安达平章的底线,可原来这东西是不存在的。

    见他们静默,安达平章平静道:“令人失望啊——如果这样谦让,你们就只好和睦地永远留在这里吧。”

    或许看出裴行野想说什么,他笑着补充:

    “告诉艾德里安,行野有事,别让他等着了。”

    裴行野握着枪,手发抖,看着安达平章,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在学校的射击课也是每次都拿满分,他手里有武器。

    ——只要他想,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的,该是他安达平章。

    裴芃芃突然说:“不要!”

    裴行野:“……”

    安达平章没有问裴芃芃,是什么“不要”。

    裴行野却很明白——不要杀他。

    杀了总长,他当然是穷凶极恶的歹徒白眼狼,多半要偿命。

    裴芃芃作为白眼狼的姐姐,也会前途尽毁,在联邦彻底社会性死亡,大概只能流亡到叛军领去。

    裴行野本来就没有为姐姐牺牲生命的勇气——他想到若杀了总长肯定会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

    半晌沉默,裴芃芃对他举起了枪。

    后来发生了什么,裴行野记不清了。或者说,他故意让自己忘掉了。

    他只记得握着发热枪管时,脑子里盘桓的荒诞念头。

    ——完了,安达那么喜欢姐姐。今后他有多怀念芃芃,就会有多恨他。

    ——怎么能瞒住他?

    然后,裴行野又为自己的第一反应恶心想吐。

    他居然想的是这个,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而是怎么瞒过安达!

    安达平章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非常恶劣又自私的人。

    后来,他被放回了军校,已经迟了十几日。欧拉和卢守蹊问他怎么了,他随便敷衍了过去。

    在最初那段晕晕乎乎、如梦似幻的日子过去后,他重新回到现实,才反应过来总长阁下的用心。

    老总长借此抓住了他的把柄,控制住了他。

    即使日后他如何飞黄腾达,如何是彻头彻尾的“太子党”,只要这件桩隐疾还在,他就不得不听命于老总长。

    什么教他们“吃人”都是表象,醉翁之意不在酒,老总长放的是长线,最终目的是在他那不驯服的儿子身边埋钉子。

    到头来,裴芃芃死了,裴行野被捏住软肋、精神崩溃,大公子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欺骗。

    杀人诛心。

    原来杀一个人,可以诛许多的心。

    “……”

    裴行野恐惧的同时滋长起挑战的欲望,老总长觉得这样就能拿捏住他吗?

    他还年轻,可以学习,那人是怎么玩弄人心的,他能有样学样——他偏要和他斗一斗。

    裴行野独自制定了应对方案。

    首先,他需要让老安达觉得他是自己人,替他瞒住那天真相。

    其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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