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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只想被我拯救的反派抛弃》 60-70(第7/22页)
如赶出门去?,任由你自生自灭——反正你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
说了这么长一段,甄如是全都听进去?,第?一个反问的却是:“你的儿子?”
姜重?山面色不变,也不回答,径自说:“你要想好,此地已是你眼下能拥有的最安全的地方。说了,你就有价值,值得我护着;不说,你在我眼中不过一滩烂泥而已。”
明白。这算是特意告知,他?们的情义,倒比自己想象的更?多几分真心。
甄如是沉默了好久,道:“并非我不想说,我当然?会说……”
他?抬头瞅一眼宴云笺,又?转过去?,正对上那对父子冰冷的目光,嘴唇一动:“我……我说的时候,能不能请这几位先回避?”
姜重?山道:“不能。”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再说,这几人看着也不像毫不知情的,无非愤怒和更?愤怒的区别,甄如是索性心一横:“好……这事,本就是个阴谋。”
“原本,原本在世人眼中,大昭与梁朝邦交甚密,并无战火,可大昭野心勃勃先行打?破平静——最终却为?梁朝所灭,此事的导火索,乃是那一场瘟疫。”
“但,这场瘟疫本就是梁朝布的局。”
在当世史?实中,梁朝与大昭曾是一对强盛友邻,两国关系恶化?的转折点便是那场突发的瘟疫。当时大昭国行时疫,向?梁朝求助,梁成?帝宅心仁厚,派了太?医与西南巡抚奔赴大昭进行救治,好不容易才勉强控制住。但那疫病来势汹汹,感?染力极强,而昭人又?恩将仇报,待境内疫病暂得控制后?,便将染了疫病的梁朝官员赶回西境,致使时疫染及梁朝半壁江山。
那时正逢其皇七子昭贤宗登基,趁梁朝国力最弱时要求公主前去?和亲,但即便梁朝答应此要求,大昭仍不满足,不时出兵扰乱西南境,甚至在梁帝放低身段休战求和时,派使臣一举刺杀了当时在位的梁成?帝的性命,致使局势极度恶化?。最终,自食恶果举国覆灭。
从此,乌昭和族忘恩负义的名声遗臭万年。
姜重?山拧眉:“什么局?”
宴云笺黑深目光扎在甄如是身上。
一时间,屋中一片静寂,几双眼睛同时盯着甄如是那两瓣开合的唇:
“先帝早有吞并大昭之心,却并无多成?胜算,故而颁布了一道密令,由我亲手研改先帝在时保留下来的疫病毒种,引至人身,将人密封于箱,秘密运往西南边境。等大昭疫病逐渐蔓起,再假借救助之名前往,实则是带了大量染及疫病的民众,致使大昭时疫加速大规模扩散,如此一来,兵马未行,已削弱大昭国力大半。”
这些事情,宴云笺也是第?一次听。
双眸如漆似水深,偶起涟漪,皆是彻骨寒芒。
范觉年轻,沉不住气,听到此已怒不可遏,便要冲上前去?:“你们这些畜牲——”
范怀仁一把拦住他?:“不可在姜将军面前无礼。”
范觉被父亲抓着,一双眼赤红,胸膛犹自起伏,平复不得。
甄如是也知道说这些事情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缩着肩膀往旁边闪躲了下,看范觉被人死死拽着冲不上来,才缓了口气,接着说道:
“原本计划进行的极其顺利,此招一出,等疫病蔓延大昭上下,梁朝便待出兵一举吞并,但,天不亡大昭。那时正逢乌族皇氏夺嫡,在梁朝做过质子的七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昭贤宗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彻查西南境突发的疫病,叫他?发现了其中的隐秘。”
甄如是舔了舔嘴唇,叹了一声:“昭贤宗是个有手腕、性格也刚硬的君主,若当时他?发现此事,将我们就地格杀,也许便不会给?梁朝颠倒黑白的机会。但他?性格刚烈,以牙还牙,下令将所有梁人与病人关在一处,直至所有人都身染重?疾以后?,便将我们赶回梁朝国境,就是要我们自食恶果。”
这便是后?来所谓的大昭国行时疫,梁朝前往救助,却因大昭的忘恩负义而致使梁朝半壁江山病败的全部真相。
填补细节和被人为?隐藏的片段后?,还原起来,竟成?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故事。
宴云笺垂眸,这地砖不好,碎纹的砖积灰,给?他?长靴上浮了浅浅一层。
薄灰糊闷,叫人一时间通气不畅。
当年两国交战,便是因为?这场突起的瘟疫。
但若连这导火索都如此不堪,后?边,又?有多少真相被埋没在梁朝粉饰太?平的谎言之中。
屋里静的没人说话,姜重?山怔了片刻才回头,见宴云笺面色平静,只看出眼眶微微发红,并不似大受打?击的模样,但却没由来的,仿若碎玉,看着只觉得轻。
姜重?山望去?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忍再看。问甄如是:“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有,我有当年先帝亲笔所书的密令。”
这种事情的确应该有一道手谕,否则如何调得动大批的官员人马,一起做如此下作的勾当。
“除你之外,知情者名单你可能默的出来?”
甄如是摇头:“能是能,但没有意义。当年真正知道内情的,不过几个高?阶官员,其余人连自己去?做什么都是不知道的,他?们知道的加起来,也未必有我一人知道的完整。况且知情者中,但凡聪明点的都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办好事后?都寻着机会悄悄跑了,那些回京城的,此刻多半尸骨已经寒了。”
“我当年刚刚逃命时,朝廷本派人暗杀过一阵,但后?来两国交火,这战乱一起,追杀便松懈了许多,再后?来大昭覆灭,那疫病真相又?有谁会在乎,翻出来又?有何意义呢?此后?便没有追杀索命。”
只是月余前危机再现,翻的什么浪,甄如是抬头稍稍瞥一眼宴云笺,心里大概有些数。
趁姜重?山沉吟的空档,甄如是道:“姜大将军,恕我直言,有先帝亲笔手书在,抵得过十个知情者。但是……这份手书我却不能就这么交给?您。”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一旦交出去?,就如同刺猬露出肚皮上的软肉,在无任何保护自己的傍身依仗。
姜重?山却也不急着要他?这份手书。
这件事太?大,他?现在只是稍稍摸到一点点边缘,便已觉一手冰冷的刺,再往下还不知是何深不见底。
更?何况,阿笺的心思,他?尚未完全摸透。
“你给?我,我也未必接的住。我会派亲兵看护你,你只要确保你手里的证据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取到即可。”
甄如是点头:“这您放心,我躲了半辈子都只为?这一件事,先帝手书是我的保命符,绝对安全。”
他?被带下去?后?,姜重?山心绪难平。
这时候,他?该开口说些什么,可似乎千言万语,无论从哪个立场,都不是最好的。
抛开一切不谈,单从理智论,他?倒有最清醒的做法,而那些理智的话,没办法就这样轻描淡写讲出来。
姜重?山先是看一眼范怀仁父子。
说不上心里感?触,滋味寡淡的寒暄:“久闻范先生大名。当年范先生才华横溢名动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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