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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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显得尊重,又不会过于轻浮失了规矩。

    女人站起身来:“我明白诸位的来意,这些年我作为柳家家主的未亡之人,已经越俎代庖,替真正的继承人掌管柳家太久。”

    “而就在去年,我引以为傲的长子离世,次子得了失心疯,而幼子………”

    柳随鸥缓缓抬起头,眼中怯懦又迷茫。

    柳夫人吐了口气:“暂时还不足以担起家业。”

    客套完后的场内气氛凝重,连之前聚会时浮于表面的和气和喜气都消失得荡然无存,暗潮涌动在桌椅之间。

    其他人都聚精会神盯着柳夫人,只有问荇在依照座次,盘算柳家这巨大的树木今后该如何分枝。

    柳连鹊爷爷走的时候,柳家已经小规模分过一次家,远房亲戚也拿了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

    现在再分,亲缘关系越疏远能拿的好处只会越少。

    坐在最前边的人无疑能得的好处最多,一类是柳连鹊生父柳培承的嫡亲弟弟,一类是柳培承的遗孀和儿子,这两类人加起来能拿柳家至少七八成的家产。

    再往后是柳培承的庶弟,基本上就没什么大油水会分给他们,但是几间小铺面估计还能争取下。

    至于和他坐在一起这些远得不能再远的远房亲戚,他们与其说是来分一杯羹,倒不如说是想要凑热闹或者见世面,所以派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辈。

    当然,现在依照座次排出的、众人心照不宣的顺序看似和谐,实则并不稳定。

    只要柳连鹊还活着,一切都要重新洗牌。

    依照柳家的家规,极大部分家产都要落在早早定好的继承人身上,柳连鹊虽然是哥儿,但曾经就是众人认定的继承者————他谦逊早慧,除去偶尔会死板又体弱多病外,几乎是个完美的继承人。

    家主位置中空这么久,到现在才会聚集这么多人不满闹事,其实不光是柳夫人的功劳,也是柳连鹊足够有本事的功劳。

    若是从柳连鹊开始分家产,受损最大的无疑是柳培承的弟弟们,他们分到的好处将会大打折扣。

    柳夫人已经讲完了自己这些年的艰辛,但看在座诸位的反应,多数旁支都并不为此触动。

    问荇不动声色,重新看向屏风。

    “然聪儿年纪尚小,鹰儿当下的顽疾也暂且难好,鹊儿走了才一年时间,这节骨眼上要分枝拆叶,有些太不妥当了。”

    场下寂静。

    柳夫人说得句句在理,可其实作为旁支,在极大的利益面前,原本就稀薄的亲情愈发淡漠疏远。

    而且柳家本家突然开始走下坡路,早些抽身出去,才能规避掉过多的亏损。

    柳培聪对此早有准备,不紧不慢道:“嫂嫂说得对,我想诸位也不是急着要互相撇清干系,否则早就该提议分家,不会等到现在。”

    “只是之前鹰儿……”他故作为难。

    “胡闹过许多次,嫂嫂也没能管得住,严重害了柳家风评,要是嫂嫂再掌着大哥留下的基业,恐怕难以服众。”

    柳培聪开口,意味深长看向问荇。

    “而且官府来搜查柳家时,还闹出些神神鬼鬼的事。”

    “问公子当时也在场,应当最清楚了。”

    突然被卷入暗潮汹涌,一道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问荇连忙起身接过话:“晚辈当时也失了意识,醒来后风波都已过去,自己什么也不清楚。”

    “但就晚辈大胆猜测,兴许不是鬼神之事,只是有人从中作乱。”

    他不卑不亢道:“问荇出身乡野,见过的污糟事多,所以难免……”

    “可以了。”眼见话题要被问荇带偏,柳培聪赶忙打断他的话,“暂且不议论鬼神之事,今日的重点不在于此。”

    “但当时县衙前来搜查,的确让柳家丢了大面子,还丢了平盛周家的生意。”他哼了声,“那是笔大买卖。”

    周家专门做布匹生意,和柳家已经合作了许多年,就是今年冬天突然不再给柳家供货,显然是嗅到风声提早逃跑。

    有些旁支面露赞同。

    虽说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没穷苦过,但能明显察觉到今年赚的钱不如之前。

    柳夫人不说话,柳培聪隐约有些得意,接着往下说:“虽然嫂嫂已经不适合再掌管柳家,且依照祖训,少宁的百日孝期也已经过去。”

    “但少宁作为继承家业的人,的确离世还未满一年,在他离开满整年前不分家,也是祖上传下的不成文规矩。”

    “分家的仪事当在夏初后进行,可总得未雨绸缪,之前要作商议。”

    碍于家规,柳培聪不得不做了回和事佬,可他的目的远不止于此。

    他目光带着阴寒和探究,看向方才站起后一直没坐下的问荇:“问公子,你是柳少爷选的儿婿,现在还算同柳家有干系,你在这做个见证并无不妥。”

    “但柳家已经给你分了江安镇的地,等到该分家的时候,按照柳家家规,你就和柳家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其他干系。”

    问荇怔愣片刻,眼中都是困惑:“可母亲当时让我守着亡妻三年,柳少爷的孝期还没过。”

    “您说我往后和柳家彻底分离,但三年远没到,我现在又怎能和柳家脱了干系?”

    他说到后边,声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满含着委屈。

    难缠的小子。

    柳培聪暗暗磨着后槽牙。

    一副诚恳模样,说到底不就是想拿赘婿的身份贪好处。

    他们不是书香门第,压根不用守孝三年,三年是本家给问荇立的规矩,不是正儿八经的家规。

    难不成本家让问荇守二十年,问荇还真赖住柳家一辈子?

    柳夫人不满地插话:“三年的规矩是我定下,岂能随意破除?”

    “他没守够少宁三年,就是柳家赘婿,不得另外娶妻,凡事都要和柳家挂上干系。”

    碍于场上人多且杂,为了不丢自己面子,柳培聪尽量和蔼地看着问荇。

    “可嫂嫂也该知道依照家规,问公子的孝期已经过了。”

    “拦着他娶妻生子,种地经商未免过于残忍。”他眼中闪过丝阴毒。

    “我知道问公子同酒楼掌柜关系好,自己冬日的时候还购置了新田。”

    被柳培聪注意是意料之内的事,问荇低下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柳培聪见他这副模样,以为问荇是默认了,趁热打铁接着说:“据说他去康瑞那会,康瑞镇那穷乡僻壤刚好遇上麻烦,都莫名化解了。”

    “他就是四处跑挣大钱的命,怎么能被困在柳家的家宅里。”

    他假惺惺叹了口气:“嫂嫂,放过他吧。”

    “问荇,你的意思呢?”柳夫人缓缓开口。

    “母亲明鉴,我只想做柳家的儿婿,并无外出闯荡的心思。”

    问荇声音带着抖,慌乱又急迫地想要证明自己,手搁在桌上又离开桌,一副无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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