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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 240-260(第24/36页)
都无计可施,他们明面上又不好刨根问底,也只能再找机会。
但问荇不给他们这机会,见到来问他的人多,他干脆就依照柳连鹊的话锁住院子不出门。
厨房端来的汤羹果真比糕饼味道好得多,柳家厨子们很纳闷问荇怎么知道他们哪几道菜做得好,压根想不到问荇身边有个纸人给他做参谋。
“夫郎,你该去睡觉了,不是说后天启程吗?”
夜色渐沉,问荇靠在浴桶里,手上拿着块布,锲而不舍擦纸人脸上的污渍。
制作符箓的纸非常坚韧还防水,他用这法子擦了好几天,原来脏兮兮的小纸人已经变得很干净。
屋里只有木桶中水晃荡的声音,问荇无奈地将纸人摆在旁边搁盆子的椅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刚才纸人头转了。”
柳连鹊对术法掌控算不上纯熟,偶尔会弄得纸人到处乱跑,还摇头摆尾,他自己却察觉不到。
“你再不作声,我就当你想偷听我洗澡。”
“……你先洗着,我去休息。”
柳连鹊终于中了套,落荒而逃。
确认柳连鹊是真走了,问荇这才把手搭回桶里。
也许是怕他在柳家吃亏,柳连鹊比之前要黏人得多,他连续控制纸人超过半个时辰就会头晕,却总时不时要冒出来和问荇搭话。
有时候问荇去院子里转一圈,本来被他挂在窗边晒太阳的纸人就靠到了凳子上。
白天柳连鹊出现得少,到了晚上才会变多。
问荇知道这是柳连鹊白天在忙着来康瑞的事,到了晚上还得连轴转,来操心柳家。
他擦干身上的水,即使知道柳连鹊已经不在,临睡前还是认真和纸人道了晚安。
日升日落。
柳连鹊该到的日子,恰好是个不错晴天,可天上云是一团一团的,这种云一出来,就保不准该下雨了。
小纸人懒洋洋趴在窗台上,借着春光,问荇把自己屋里快要发霉的书拿出来晾晒。
柳连鹊从昨晚开始就没再主动找过他,但小纸人一切如常,问荇去问,也能得到柳连鹊几句简短的回答,说明他现在只是在赶路而已。
“我想去大少爷屋里。”
晾晒好自己院子中的书,问荇叫住路过的家丁。
家丁拿不定主意,又去请示柳夫人,一来一回浪费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喊来了一直跟随柳连鹊的老人。
他们拖拖拉拉的半个时辰里天气突然变阴,黑云压在问荇头顶上,雨欲下不下。
问荇鼻尖嗅到潮湿的气息,立刻将院子里的书全部收好。
今天是不能替柳连鹊晒书了,但既然都和柳夫人说了,去他旧居整理下书籍也行。
“您随我走。”
老家仆走上前来。
他算是看着柳连鹊长大,对问荇的态度也比其他人自然又和善。
大道上容易被柳家人堵住,问荇跟着老家仆七拐八拐走近道,很快就从偏门进到柳连鹊的屋里。
老家仆看问荇着手开始将有霉味的书取下,昏花的老眼忍不住湿润了。
青衣少爷的身影和问荇重叠在一起,只是问荇的动作更加利落也更快,柳连鹊因为顽固疾病和谨慎性子,动作总都是慢且稳当的。
“您先走,我来收拾就好。”问荇拦住要帮他的老家仆,笑道,“若是连鹊在,怕是要说我了。”
“若是公子不用帮忙,我就不叨扰公子了。”
老家仆擦了擦眼睛,缓缓背过身去。
外头的柳家人还在争吵不休,一点没有一家人的样子,可要是大少爷还在就好了。
长久没人住的屋子看起来同之前别无二致,但实际上时间依旧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宅邸的角角落落。
经历过个阴雨不断的秋天,又过去寒冷的冬日,柳连鹊精心爱护的书多数还安然无恙,但有些许纸张不够好的隐约有霉变的痕迹。
柳连鹊总爱收些旧书,其中难免有收来就品相不好的册子。
“夫郎,你现在到哪了?”
纸人不出声,但轻轻挥了挥自己的手。
问荇取下本带着淡淡墨香气息的书,书封面上印着“清心经”。
他松开手,纸人晃晃悠悠落在书皮上,问荇继续埋头整理其他藏书。
没有霉味的书放在一起,有霉味的放在一起,再从里面找有没有出霉点的书。
“有十册带着霉味,但只有一本上有霉斑。”
问荇同纸人说着,略微出现霉斑的书单独放在桌上。纸人依旧不回答他,但晃了晃右手,里边传出来柳连鹊轻浅的呼吸声。
问荇微微笑了笑。
他总觉得,柳连鹊在偷偷准备些惊喜。
窗头的兰草还活着大半,但问荇不知这还是不是去年他和柳连鹊一道栽的那些。
他当时一门心思只想着离开柳家,注意力不在兰草上,可他夫郎喜欢画兰草,也喜欢记兰草的模样,若是他在一定能分辨出来。
“少爷,是放在这吗?”
那是已经带上些燥热的夏季,柳连鹊的屋里却总比其他地方冷。
问荇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刚刚搬完放在屋外晒足太阳的兰草,从窗边探出头来,冲着里面的青年喊。
他眸色明亮,常年过度操劳的身子有些营养不良,但挡不住身上如同阳光般明媚的朝气。
柳连鹊脸色如纸,听到他的声音,却还是缓慢起身,害怕自己太过严肃吓到新来的赘婿,强撑出笑容。
“是,放下就回来歇息。”
不管问荇放的位置对不对,他总是这么回答。
“其实我是放错地方了,是吗?”
问荇凭借着记忆,将兰草摆回了原位,看向纸人:“这里才是对的地方。”
“都是。”纸人中传出略带笑意的声音。
你想放在哪,哪都是对的地方。
问荇不乐意了。
“你又哄我,所以是不是这里?”
“就是这,你记性真好。”柳连鹊声音很轻。
“连我都快忘了。”
那段弥足珍贵却极其短暂的回忆同他过于冗长的痛苦过去黏连,难舍难分。险些如同书架最里层的书一般,被遗忘在角落里发霉腐烂。
还好有个少年拨开时间留下的尘土,将夏时两人的回忆拿出来晾晒。
“连鹊,要下雨了。”
问荇搬好花盆,隐约听到雷声隆隆,丧气地嘀咕:“今日果然晾不成书。”
刚刚还肯和他说几句的纸人突然又不说话了,但伸出左手,拍了拍问荇的指尖,表示安慰。
屋里之前有下人打扫过,只有角落有些积灰,问荇粗粗清理了下,找出藏在柜子里的香炉,点起一支檀香驱散陈腐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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