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弄心房(重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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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燕燕妹妹的婢女吗?怎么现在,却在这个卫姑娘身边?”

    莹雪回答自如:“卫姑娘不幸伤了脚,奴婢是特意来照顾卫姑娘的。”

    封姑娘又是一声冷哼,满不在乎:

    “罢了,我也懒得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一般见识,阿娘还等着我过去听经呢。”

    等到她们那主仆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殷琬宁才转头看向莹雪,莹雪面色不改,只当刚刚的小小龃龉并未发生:

    “姑娘,你可还要再去大雄宝殿?”

    莫名吃了委屈的殷琬宁摇了摇头,心里的闷气还没完全纾解,不愿再去见刚刚那个颐指气使之人,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慢吞吞走去。

    又隔了一阵,她才开口问道:

    “刚刚那位姑娘,是哪家的?”

    她知道莹雪认得。

    莹雪如实答道:

    “那是商州太守封郁的二姑娘,名叫封秀云,与我家姜姑娘姜燕燕很早就认识了。”

    殷琬宁只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再接话。

    商州太守,和蒲州太守一样,都是从三品,与京官殷俊同级,且还是个地方长官,更比不上她的亲生父亲谈承烨,是贵为河朔三镇之首的卢龙节度使。

    若不是她现在是在是落魄无依,那个封秀云,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欺负她?

    林骥,都怪林骥,现在她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是罪魁,是祸首。

    暗自腹诽的少女又缓缓走了一小段路,待到心中的不满和愤懑完全平复,转角,却有一个松柏绿色的落拓身影,落入了她的眼帘。

    只见那人面前一展大案,案上铺着三尺开外的宣纸,纸旁青青绿绿摆了几盏墨砚,身穿同样色系、松柏绿圆领窄袖的男子手持狼毫,正在那宣纸上挥毫泼墨,一笔一画,功力深厚。

    真巧,又是阎京。

    殷琬宁记得他的名字,而自己上次见到他时,他便在作画,那时她还向他许诺,说得空了,一定要与他切磋画技。

    是她食言了,她不由愧疚,而今日偶遇,又当是缘分使然。

    不过……也对,莹雪可能就是他贴心为她找来的,他既然知晓她脚上有伤,为她打算,自然并不会冒昧打扰。

    此时的阎京正全神贯注,根本不知道殷琬宁已经悄悄来到了他的身后。

    殷琬宁凑得近些,发现他提笔挥毫所画的,依然还是武屏山的山水,与上次她看见的那张草稿相比,这一幅的工笔更加细腻,晕染过渡也更加自然流畅。

    也许是凝滞在不知下一笔该如何收尾,又也许是听到了身后之人终于屏不住的呼吸,阎京这才回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脸欣赏崇拜之色的殷琬宁。

    四目相对,殷琬宁很快便垂下眼帘,问道:

    “阎公子,抱歉,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阎京只连忙放下手中狼毫,以礼相待:

    “不,是在下过于专注,不辨周遭,就连卫姑娘你到了在下身后,都浑然不觉。在下失礼,应该在下向卫姑娘赔罪。”

    说完,拱手一礼,极为熨帖。

    殷琬宁见他如此做派,再次颇为受宠若惊,只能看着那幅未完成的作品,转移话题:

    “阎公子所画,可又是这武屏山的山水?”

    阎京笑道:

    “卫姑娘好眼力,正是武屏山。只是青山易得,气运难留。”

    若换了旁人,恐怕难以听出阎京此言的深意,但殷琬宁知道他并非是过分自谦。

    难得遇上知音的少女粲然一笑,那双重获光彩的鹿眼眨了眨,并不直接臧否阎京所言:

    “阎公子,可否允许我斗胆,为阎公子这幅画,尽力一试?”

    阎京自然求之不得,只躬身,将刚刚放下的狼毫从笔架上拿起,双手递于她面前,坦言:“姑娘请。”

    接笔的时候,她的柔荑却不小心碰到了阎京粗长的手指,只是那微微一下,少女的双耳,陡然地热了起来。

    想到那个清朗俊逸、画技高超的阎京,似乎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看着她手里的笔,手下的画,她小鹿乱撞的心,更是越跳越快。

    还没开始,怎么能露怯。

    拍了拍胸脯,殷琬宁提笔蘸墨,只在心头默念了一句:

    “这一次,你不要再被看低了。”

    在琴棋书画里,相对琴和棋,她的画技,明显算是最能拿得出手的了。

    可惜,昔时她偶尔在家中挥毫,草就收笔,会拿着画作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可每当她转头想要让殷俊不吝夸赞两句时,殷俊却总是不耐烦地赶她走开。

    那一回,再次被殷俊赶走,在回到她院子的路上,她又好巧不巧,碰上了散学归来的两个弟弟。

    殷玮宁和殷瑜宁最擅察言观色,见她如捧珍宝,便当场不依不饶,要讨来观摩。

    作为长姐的殷琬宁无法,只能答应,却眼睁睁看着她用心浇筑的作品,在两人嘻嘻哈哈、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指点点里,被蹂躏撕毁,成了一张废纸。

    两个始作俑者毫不在乎地笑嘻嘻离开,只剩殷琬宁,流着热泪,看着手中根本无法复原的画作,一路跑回了房中。

    往事如烟,她总想刻意忘记,却每每成为徒劳。

    而念着往昔,再次手握画笔的殷琬宁,下笔也愈发轻盈。

    只见她略用了寥寥几笔,在阎京先前那已经基本完成的青山脚下,又添了几抹五颜六色的山花。

    那一日,她与陆子骥一同上山,她虽然意外扭伤了脚踝,却也见识领略到了许多,过去十六年里从未见过的风景。

    看着她提笔挥毫,阎京在一旁忍不住啧啧称奇,听到了这样的肯定,殷琬宁心中一喜。

    却不想,乐极生悲,她想移步施展,右脚却恰好煞了风景,一股久违的钻心的疼痛袭来,少女支持不住,就要向一旁倒去——

    但,阎京正好扶住了她,还是那张清朗俊逸的脸,此时已经写满了关切:

    “卫姑娘,你,可还好?”

    语气比先前还要温柔似水,一双桃花眼,看向她时也并没有半分逾矩,殷琬宁匆匆一瞥,便低下了头,羞涩回道:

    “不碍事的,多谢阎公子挂怀。”

    刚刚才勉强平复的心,又再一次怦怦乱跳。

    只是,这样的插曲,不仅仅引发了眉目传情,终究,还会带来另一些白纸黑字的后果——

    她本来是正在画另一朵山花,刚刚这一滑一倒一扶,那原本还算完整的一幅画,已经被弄得墨汁乱飞,无法修补,只得当场作废。

    见此情景,一股浓浓的愧怍油然而生,殷琬宁顾不得自己还满脸通红,急急对阎京致歉:

    “阎公子,实在很对不住。我原本只想献丑一二,我这脚却不听使唤,白白毁了你半日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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