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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娇弄心房(重生)》 20-30(第22/35页)
澡堂的时辰差不多。在莹雪的搀扶下,殷琬宁慢吞吞去了澡堂,果然没见旁人,于是便放心沐浴。
不得不说的是,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样悉心地服侍过了。
一身疲惫的少女整个人泡在浴池里,只露出香肩,莹雪跪在她身侧,用帨巾沾着浴水,一点点为她小心擦拭,白皙娇嫩的皮肤,在热气氤氲的环绕之下,被细致温柔对待,渐渐泛起了粉粉嫩嫩的微红。
她只觉得格外放松。
伤了肿了的脚踝,在热水的浸泡之下,也已经好了一些,今晚出去之后,应该能如愿穿上鞋了。
不过,她依然不能完全松懈。
在她脱下中衣,看到前臂上那一点点扁圆的、陆子骥留下的红痕时,猛然想起了昨日的见闻。
那个她在澡堂里偶遇、今日也在饭堂里见了一面的小姐,身上有许多她曾以为的“蚊子包”——
现在她知道了,那哪里是“蚊子包”呢,其实是被人所咬的。
来历既然如此暧昧,殷琬宁想到自己的前臂上现在也有,自然小心翼翼护着,绝不让莹雪看见。
而那个姑娘,她却不敢再深想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敢对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施暴呀?
人家的私事,她胡思乱想一番,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她不方便打听,也更不可能到处宣扬。
这些秘辛极度暧昧也极度晦涩,她便只能将如此种种深埋在心底,从此不提也罢。
*
之后的几日,殷琬宁便一直都在厢房中养病,除了趁着最晚的时间去澡堂沐浴,几乎闭门不出。
莹雪的服侍细致周到,口风也极紧,不该问不该说的,绝不会多说一句、多问一句。
这期间,殷琬宁一直都没有再见到陆子骥和灰鹰。
料想,他们应该真如上山之前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听衍空禅师讲经、为了陶冶情操洗涤心灵,才带她上了武屏山,在灵济寺小住。
不过,见不到那主仆二人,殷琬宁也是无所谓的。只要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他们帮她付了该付的香火钱,旁的,她什么都不会管。
而一连吃了几日莹雪从饭堂专门端来的饭,殷琬宁这个喜欢逞口腹之欲的少女,也渐渐对清粥小菜颇为习惯了。莹雪第一日送来的几套衣裙,虽然和第一天陆子骥给她的那套一样,并不是多么名贵的布料裁制,但同样,她穿着无比合身。
这一日,殷琬宁经过调养,也觉得自己的脚伤已无大碍。起床之后,环视熟悉了几日、也渐渐越看越温暖的厢房,终于觉得,整日闷在房里,实在是无聊。
尽管此时,她走路仍旧是一瘸一拐不能自如,但玩心作祟,她依然坚持出门,要去寺里面转转。
未施粉黛,也不饰钗环,只微微将她稍浅的发丝挽了个髻,她便从妆台前站起。
离开厢房,几步之后,仍然扶着她的莹雪适时问道:
“衍空禅师今日继续讲经,卫姑娘,现在可是要去大雄宝殿?”
这几日,从莹雪的口中,殷琬宁也探听出了灵济寺的一二。原来最近来灵济寺内祈福上香的香客们,几乎都是为了听衍空禅师讲经而来。
但可惜的是,从长安这个帝国京师来的三品大员之女殷琬宁,对和尚和佛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无他,只因当年母亲卫远岚去世时,殷俊为了做表面的功夫,不辞辛苦,专门从洛阳白马寺请来了高僧大德为卫远岚祈福。
殷俊当年只是从五品之身,但卫远岚的丧礼,排场却极为重大、甚至颇有些僭越。
彼时只有三岁的殷琬宁,被套上了厚重的孝服,被牢牢摁在了蒲团之上,小鹿一样的双眼,只能看着面前她根本不认识的人来来往往,做着她也看不懂的仪式。
小小的她,早就哭到双眼干涸、挤不出多余的眼泪,可是作为卫远岚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她必须要持续、长久地痛哭,才能尽显孝道,尽显殷俊为人父的教导有方。
她实在哭不出来了,殷俊便把她拉到角落里,像从前她做了一点点错事而狠狠责罚她一样,使了大力掐她细嫩的手臂,让她痛到涕泗横流,再把她重新摁回那个已经塌了一半的蒲团之上。
而身着缟素的冉氏在一旁围观全程,见时机成熟,先用手中的巾帕蘸了蘸分明是干燥无比的眼角,再努力憋出了红眼,对她说话的语气,好似真的心疼她紧:
“哎呀,娇娇这个孩子多懂事,多乖巧,多讨人喜欢讨人心疼。”
“姐姐狠心抛下了你,没关系的娇娇,以后我来疼你,好不好?”
而也就是那一日,一直在卫远岚的灵前庄严诵经的大德,那位殷俊专程从洛阳白马寺请来的高僧圆清,披着黄红的袈裟,走过她的身旁,看她哭红的双眼,牵起她因伤痛和害怕而不断颤抖的小手,默默写下了一个“凤”字。
从此以后,她便成了“天生凤命”的卫娇;
一年之后,“天生凤命”的卫娇被殷俊强行改名,成了“天生凤命”的殷琬宁。
灵济寺的衍空禅师,远近驰名,和当年给她批命的圆清大师,会有什么区别呢?既是所有人都趋之若鹜,或许,又会不太一样?
朝着大雄宝殿的方向,殷琬宁同莹雪慢慢走着,却不想迎面一个风一般的女子飘过,她躲闪不及,刚好撞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位女子“哎哟”一声尖叫,捂着被殷琬宁撞疼的肩膀,一张口,便是刺耳的指责:
“这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走路竟然这么不长眼。”
殷琬宁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顿了顿,才缓缓回道:
“这位姐姐何出此言?刚刚,明明是你先撞到我的呀。”
说话时,来人已经上上下下将殷琬宁打量了一番,又是一声冷嗤,才道:
“路就这么点宽,你既看见我在前行,又为何不闪开?”
啊?
殷琬宁心中一抽,再次泛起了委屈,颠倒黑白的话,竟然还能这么说?
就算是从前在家中时,两个弟弟欺负她,也绝不会找这么蹩脚、毫不掩饰的理由。
面前这个身着彩绣云锦、头戴点翠步摇的女子,殷琬宁第一日到灵济寺时,是在澡堂里见过的。
那时候,她身边服侍的人很多,而今日,却只有两个年纪稍小的婢女,即便如此,她嚣张的气势,依旧很足。
还在犹豫时,却听莹雪福了福身:
“莹雪见过封姑娘。这位卫姑娘不小心伤了脚,不利于行,刚刚她也确实看见了姑娘的身影,但实在是来不及躲闪,才冲撞了封姑娘,封姑娘海量汪涵,请不要见怪。”
莹雪的话,是在服软道歉,但殷琬宁并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还是她先道歉?
可是转念一想,对方来势汹汹、气足势大,莹雪又到底不是她殷琬宁自己的婢女,她更没有什么立场,在这个封姑娘面前,再演一出内讧。
此时,那位封姑娘,也朝向了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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