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冷饮铺(美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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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小半碗饭。

    唯有严铄吃得味同嚼蜡,整顿饭心不?在焉。

    杯碟已收,严铄刚要退下,却被楚雁君叫住。

    “好几日没见到霜娘了,她家中现在如何,可?需要帮衬?你们怎么什么都不?和为娘的说,难道要我整日提心吊胆地去猜不?成?”

    “……是儿子疏忽了。霜娘家中一切都好,母亲切勿担心。”

    楚雁君凝眉,“当真??”

    严铄说虞凝霜是在娘家陪着母亲和妹妹,楚雁君自然是一万个理解。

    也为人母,她刚听说虞含雪被掳掠之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了。

    还好,她辗转未眠的当晚,就等到了子夜回府的严铄,得知孩子已经救回来了。听严铄大致讲了讲事情?始末,她不?仅震惊于虞凝霜的效率和手段。

    也终于能?放下心来。

    可?这掐指一算,虞凝霜竟已经有五六天没有回来。

    楚雁君知道这个儿媳向来守礼又贴心,就算脱不?开?身,又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连一个口信都不?传?

    更奇怪的是,儿子看起来魂不?守舍,却又极少提起虞凝霜之事,更不?说去陪她接她。

    楚雁君心头异样?更甚,只道,“清和,左右你也放假了,且去你岳家陪侍。免得他们有事差遣,又没有人手。”

    严铄默然,半晌,挤出一句“年关将至,怎可?抛下您和福寿郎。”

    “咱们不?管那些虚礼,再说,难道过年你和霜娘还不?回来?”

    这一次,严铄没有答话?。

    他知道,自己是个懦夫。

    他不?敢去找虞凝霜。

    他给自己的逃避,找了堂而皇之的理由——让虞凝霜清清静静地去陪伴劫后余生的家人。

    而实际上他是害怕,只要一见面?,虞凝霜便又会提起那个让他心肝俱颤的话?题。

    严铄不?答,母子俩便陷入了诡异的相顾无言。

    直到李嬷嬷忽然喜气洋洋来报,“娘子回来啦!”

    *——*——*

    东厢房内部的情?景,比严铄想象得还要糟糕。

    虞凝霜坐在那张他们平日里?同用夕食的小圆桌前,正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挑眉看他。

    而她面?前,端端正正地铺展着那一张放妻书。

    连笔墨都已经备好,还把他的那盒印章都摆在一旁。

    就等着他签了。

    严铄避开?她的灼灼视线,“……说好了是三年的。”

    虞凝霜皱眉,他怎么还在负隅顽抗?

    “没错,本来是三年。可?正如我那日所说,是你毁约在先。人世?无常,我也无法保证三年时光里?家中不?出事故,如果每次出事都要被你那样?百般阻拦,那我自然要尽早脱离这方桎梏。”

    “我并非要故意阻拦你,我只是……”

    “都不?重要了。”

    虞凝霜直接打断他,“覆水难收,已经发生过的事,无需解释。”

    她的语气越发强硬,“归根结底,你与我成婚是为了给母亲冲喜,也是为了找人照顾弟弟。现在这两样?目标不?是都已经达成?”

    “玉章姐医者仁心,从一而终。这算我们和离,她也一定会继续医治你母亲和弟弟。况且我又不?是无情?之人,自也会如此向玉章姐请求。”

    不?是无情?之人……

    严铄凄然一笑。

    她当然不?是无情?之人,只是这情?分从来没有给到过他。

    严铄只能?试图以她在乎之人唤起她的同情?,改变她的想法。

    “我们若是和离……母亲和福寿郎都会很伤心。”

    然而,这句话?却彻底点燃了虞凝霜。

    单他家人伤心算伤心?

    我家人伤心就不?算了?

    “你不?要企图拿他们来绑架我!”

    虞凝霜拍案起身,掌心重重砸在那放妻书上,烙出深深的痕迹,几乎使那纸裂开?。

    “严铄,我告诉你,于母亲和福寿郎二人之事,我没有半分对你不?起。相反,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不?过半年时间,福寿郎现在已是能?说能?写,与寻常孩子无异。母亲亦是精神焕发,被我请来的名?医治好。”

    “莫说我自卖自夸,我待他们两个人细致周到,尽心尽力。你真?娶个娘子都未必能?像我这般,何况我只是个假的。”

    “你我婚事本就是各取所需。你予我钱财让我有本钱开?了饮子铺,可?我回报给你的是家人的健康和未来。严铄,我若是你,此生便别?无所求!”

    一桩桩,一件件,虞凝霜将心中的无奈和愤懑尽数吐露。

    虽然当时约定是三年,可?仅仅半年便大功告成,可?以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就像项目提前达成了一样?,这不?是很值得高兴的合作共赢吗?

    虞凝霜越说,情?绪越激昂,只是到了最?后,难免突然泄了气一样?,摇着头叹息。

    语气中全?是疲惫的迷惑。

    “这门婚事,本就是你不?情?我不?愿的。你为什么不?想和离呢?”

    一直目光游移的严铄闻言,终于直视虞凝霜。

    虞凝霜这才看清了他的神色。

    噙着残雪的一簇松针,沁着泠露的一枚竹叶,雪化?露坠,露出那被遮盖的纯粹底色,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模样?。

    严铄的声音在颤抖,他在用一种道歉一样?的语气表白。

    “可?我、可?我现在是情?愿的。我对你,抱有恋慕之心。”

    甚至或许,远从一开?始,他就是情?愿的。

    虞凝霜着实愣住了。

    仿佛与她隔着雾气般若隐若现的真?相,这一次终于拨云见日,被明明白白呈到了她的面?前。

    偶有的几次,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最?后却只是一笑置之,觉得自己想太多?。

    现在,她倒是终于明白了,堪堪回顾,也打通了之前想不?通的关窍。

    系统在识海里?看热闹不?嫌事大。

    【宿主,您看我就说吧!严大人是真?的喜欢您啊!】

    虞凝霜懒得搭理它,正如她也懒得回应严铄现在的表白。

    严铄并未发现——这是最?差的表白时机。

    也许对他来说,这是最?后的孤注一掷。

    但对虞凝霜来说,只觉得格外讽刺。

    严铄始终没有抓到重点。

    他触及了虞凝霜的底线,却仍然以为只要剖析了自己的心意,就能?将他之前所有的行为无害化?,甚至美化?。

    因为喜欢虞凝霜,所以就觉得自己有权利阻止她去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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