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冷饮铺(美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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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宁愿被虞凝霜误解,宁愿担受骂名?,也要强迫她留在宅子中。

    多?么深情?,多?么隐忍,多?么除卿以外,世?人于我皆如无物。

    “所以呢?有什么不?一样?呢?”

    然而,虞凝霜如此反问。

    “严铄,你也算个聪明人。难道你没意识到——不?论你是因为那虚假的婚姻名?声,才阻止我去救妹妹;还是因为真?的心悦于我,才阻止我去救妹妹。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忽然被协议结婚的丈夫告白……惊讶、尴尬,或是羞涩、欣喜,所有的这些情?绪,无论正面?负面?,此时此刻,都没有出现在虞凝霜的脸上。

    无悲无喜,她是如此平静地陈述。

    “你的喜欢,会让我不?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不?喜欢这种喜欢。”

    严铄呆呆地望着虞凝霜,终于意识到她娇美温柔的皮囊之下,是寒铁铸的一副骨,缠着能?杀人于无形的冷硬钢丝。

    严铄知道,自己总被人说是冷漠。

    然而“名?与命通”,此言非虚,实际上虞凝霜才是真?正的冽如寒霜,凛凛只可?远观。

    她的心好像不?会为这世?间的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

    因为稍微多?停留哪怕一瞬,霜便不?再是霜,要被侵占融化?,要被迫与凡尘同流合污,从清而洁的华霜,变成坠入沟渠的泥点子。

    严铄后退了半步,始终脊背挺拔的他,如玉山将崩,隐隐露出倾颓之意。

    而虞凝霜还在缓缓叙述。

    “那日你说我阿爹有两个女儿,而你只有我……这话?实在不?对。”

    虞凝霜拿起桌上的青瓷滴砚,轻轻往即将干凝的墨上滴了几滴,重新研磨起来。

    她的语气和动作都隐隐透露出催促之意,然而如同惧豺狼虎豹一样?,严铄恐惧着那一纸放妻书,始终不?愿靠近。

    虞凝霜耐心渐消,言辞更加犀利。

    “你从来没有拥有过我,我不?属于任何人。”

    说实话?,她绝不?是矫情?之人,就算与严铄和离,就算知道他喜欢自己,她也不?会做出一些刻意疏远、折辱的幼稚举动。

    他日在街上不?期而遇,也会大大方方地打一声招呼,叙几句寒暄。

    他要是来自己铺子里?,还给他一个友情?价呢。

    但是,前提是两人好聚好散。

    严铄的此时不?配合让虞凝霜尤为光火。

    她甚至说道:“你要用喜爱和一纸婚书将我囚禁起来,这和将妇孺劫到地道中囚禁起来的刘刀子等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这话?极重,竟将严铄和作奸犯科的贼人相提并论,虞凝霜是故意激他一激,以为他必不?会受此辱。

    没想到严铄只咬了咬牙,仍道,“三年,按约定过满三年。”

    “不?。”

    虞凝霜立时回答,绝不?妥协。

    严铄便又道:“那……起码过完年,等开?春的时候再——”

    “不?。”

    她又不?是要和严铄去种地,等哪门子开?春啊?

    她不?由得朝严铄怒目而视。

    只见严铄脸色苍白,鬓间淡青色的血管微爆,像是青瓷上一道道不?匀的釉痕。这些并不?算瑕疵,反而使整件器物的格调更为高雅,更有独一无二的观赏性。

    他整个人也像是已经碎出冰裂纹的瓷器,仿佛再一碰就要完全?碎掉了。

    不?得不?说,在这一个瞬间,虞凝霜深切地意识到了他的好相貌和好气韵。

    尤其是这种能?够被人伤害的脆弱感?,毫无疑问地激起了她的作祟欲。

    很想看他更脆弱的样?子……

    然而,虞凝霜摇了摇头。

    太晚了,一切已成定局。

    虞凝霜的思绪有些跑偏的这段时间里?,严铄正陷入了无边的懊悔。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在金雀楼见过,后来虞凝霜的饮子又得了母亲喜欢,说不?定他们本来是有缘分的。

    但凡好好摸索经营,也许真?能?成正果。

    陈小豆曾经给楚雁君讲过的那个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故事,其实也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严铄希望光阴能?够向后退去,退到他心动之前,退到他们彼此防备和伤害之前,退到他们相遇之前。

    然后,重头开?始,书写出一个全?然不?同的故事。

    这便是他无论如何都想把虞凝霜留在身边的理由,他想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系统是个心软的,居然在虞凝霜的识海里?感?慨。

    【宿主,严大人是真?的喜欢您呢,要不?然就给他个机会?】

    虞凝霜听了十分不?满。

    “他喜欢我。难道我就活该被他纠缠?”

    “统崽,从心而论,你真?的觉得这里?适合我?”

    系统沉默了。

    它知道它的宿主喜欢和食客们恣意说笑,喜欢在街上随意游逛,更喜欢和家人们长长久久地、亲亲热热地待在一处。

    她在严府其实并未受太多?限制。

    但只要一日仍为他人妇,就像杨二嫂所说的那样?——到底不?能?尽数随心而动。

    系统便不?再劝了。

    虞凝霜可?算得了清净,将那放妻书往前一推。

    “好了,快签了罢。我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她润好笔墨,又随手在严铄那些印章中挑拣,“要不?你再印个名?章?”

    忽地,一抹盈透青色漾入她的眼?帘,“这个怎么在你这——”

    话?音未落,虞凝霜已经看清,虽然形状和颜色别?无二致,但这并不?是她那一块“江南好”的闲章。

    上面?刻的是“长相望”。

    ……严铄这家伙,什么时候刻了和她成双成对的对章?

    并非虞凝霜自作多?情?,而是上回见这一对印石明明还是都未经雕刻,托了严铄去找匠人刻字……

    现在这枚“长相望”的字体和布局等等,都和虞凝霜那一枚是一样?的。

    严铄这一个微小的举动,以及那三个字的含义,让虞凝霜隐约明白,他好像真?的不?会轻易放手。

    一直以来,虞凝霜都觉得眼?前这个人冷漠,凡事都事不?关己,现在看来她倒是看走眼?了。

    他心中暗藏一种疯狂的执着。

    一旦认定,甚至会主动撕裂君子端方的表象。即使被虞凝霜和他自己所不?齿,他也会坚持着不?签放妻书。

    虞凝霜脸色一沉,不?会要逼她使用杀手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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