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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寒酥不禁》 70-80(第9/18页)
住,如今我们该称王爷了。”
文虎一怔,望向身前那被血色浸满的身影,重重点头。
阿宁眉心微蹙,唇瓣发白,担心地望向薛敖冷硬的下颌。
景帝的打算可谓太过精明?,他对薛家人信爱不?假,却也忌讳这边关?数十万的虎狼之师。如今一是给了薛启前所未有的追封,稳住大燕民心,二是顺应局势命薛敖承袭王位,转头就攻打地广物稀的北蛮。
若是薛敖大败北蛮,景帝则是一统天下的千古名君,若薛敖不?幸战败,势必会?落得个与薛启一样的下场,届时薛家无人,皇族自然?会?收回兵权,重分边关?。
她扣紧掌心,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薛敖血肉模糊的指尖。
从八月至今,历经?三月余。薛敖从死局翻盘,一路屠狼杀王,将北蛮驱逐出?境。其间军心诡谲,亲父身亡,薛敖却挺直了脊梁,从始至终。
年幼时这人的捣蛋泼皮历历在?目,如今阿宁却只能在?他身上看到历经?世事的沉稳和可靠。这或许是黎民百姓希望的统治者,可却不?是阿宁记忆里那个肆意妄为的少年。
忽然?手背微凉,阿宁眸中映入一只修长狼狈的手掌。
薛敖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她笑出?一颗虎牙。
还是那个莽撞又鲜活的少年。
阿宁手背一轻,是少年将她不?小心撸上去的衣袖拽了下来。可奇怪的是,薛敖明?明?双手血污遍布,却在?触摸她之时没有沾染到阿宁身上一分一毫。
薛敖站起身,手中捧着明?黄的圣旨,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到这象征着至高无上尊贵的圣旨上,全是血迹。
谢缨一梗,心道这小子就为了摸阿宁,竟然?拿圣旨净手。
薛敖直视潋滟生姿的谢缨,大声?道:“臣,定不?辱使命。”
雪人
“王爷, 老武他们说很多十六七岁的男女仰慕王爷英姿都来投军,如今亟待修整。”
文?枫一顿,余光里是薛敖银白泛光的靴边, “只是神獒军人数不少, 不知?如何安排。”
衣物的摩挲声响起, 文?枫微微向后避开。
薛敖将十三雪渠挂在银钩上, 转头走?向门边。
“王爷”
薛敖一怔,反应过来他如今已是辽东王。
“神獒军不编入辽东军,由阿信整顿, 几日后会前往神獒关镇守在附近。辽东军的军牍文?书?这次都要仔细盘查,一个月后我要带兵攻打北蛮各部, 你们?看着办。”
见?文?枫点头, 薛敖继续道:“文?姨, 文?英他们?不输给军中任何人,这下也该冒头了。”
“是。”
脚步声渐远,文?枫才抬起头来望着被风扇动的门帘。
日前大军凯旋,带着薛启的英体回城, 当日百姓长街相送,多少人哭晕了过去,漫天的白幡与纸花落在那厚重?的黑棺木上,像是与棺中人诉尽不舍爱戴。
一代高山摧折崩塌, 引来了这座城的挽留。
辽东满城素白, 就连最厌恶白色的谢缨也是一身素服,唯一亮眼的是那扶棺而行的薛敖, 头上一抹血色的红。
红绸乱飞在缟素中, 满门忠烈,雪掩薛墓。
辽东王妃强撑着操持完薛启的丧事后便?病倒在床, 心神恍惚。如今辽东百废待兴,薛敖新王上位,忙的脚不沾地,又要顾及母亲的病体,难得有些力不从心。
文?枫有些心疼他年纪小却担此重?任,又慨叹薛敖如今再不是那个莽撞易怒的懵懂少年。
这些时日他处理事务实在果决的叫人心惊,薛启刚勇却心软,可薛敖无需顾及这同僚之情,几番雷厉风行的手段叫下面心思叵测之人苦不堪言。
又栽养自己的部下插于?城中各处,这般的掌控欲不愧为是薛启的儿子。
文?枫暗笑,若还有人看不清如今的辽东城是谁的,怕也要活不长。
战事并未波及到城中,虽是旧主逝世,可辽东城仍旧有着如同以往一般的生机。
不比去年那般可怖的大雪,如今腊月正浓,街上到处都是冒着热气的蒸馍与街巷乱窜的糖葫芦,晶晶亮亮的极其?好看。
刚从王府中看过母亲,薛敖眉宇间?有难掩的郁气。如今的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可他除了迎头而上,别无他法?。
“雪薛子易!”
披着银缎氅衣的少年抬头望去,险些被飘过来的雪花迷了眼。
会仙楼的二楼窗口,一段极俏的月白从中探出,素白的手腕纤弱惹眼,正朝着他摇晃不停。
薛敖眼神一紧,大声喊道:“回去!”
阿宁被他喊的一愣,乖乖地缩了回去。
几息后就见?薛敖脚步匆忙的赶了上来,又在外室将周身烤热了才入座。
薛敖已经两天没有看到阿宁了,眼下见?到她娇娇俏俏地坐在这里,身上堆着的白狐裘将整个人围的乖巧娇憨,只露出一张小脸,心口忍不住胡乱跳动。
“你这几日在忙些什么?”,阿宁给他倒了一盏热茶,“好久没看到你了。”
薛敖趴下身嗅了嗅茶味,咂舌道:“你现在怎么喝这么苦的茶,谢缨那厮就喜欢喝这东西,你可别跟他学。”
见?阿宁翻了个白眼,又道:“城里事情多,我娘又病倒了,所以忙一些。”
阿宁喊人给他换了茶水,又端上来一盘核桃糕,点头应是,“我昨日去看岑姨,倒是比前些时日好了些许,想来天气寒冷,好的也会慢一些,你别担心。”
“我知?道”,薛敖见?阿宁躲在狐裘里面动也不动,没忍住伸出手指戳她的额头,只是小姑娘皮肤细嫩,轻轻碰一下都会留印子,倒是被戳出来个红印。
阿宁懒得把手拿出来,只左闪右避地躲着,险些摔下凳子,幸好被薛敖接住,拢在怀中困起来。
见?阿宁泛红的额心,薛敖不自然地紧了紧手臂。
“你这身上的淤青可散了?”
阿宁连忙点头,她可忘不掉那天薛敖听说她被隹丘尔摔下的时候,跑去鞭尸的样子。
为免他再发疯,阿宁紧接着问道:“魏弃可有被审出来结果?”
“没有”,薛敖嗤之以鼻,“被谢狐狸打折了腿,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现在还昏迷,一问三不知?。”
“早晚会有结果的。”
薛敖“嗯”了一声,鼻息里都是清甜的青梨子香,心中着实不想松开双臂,就这么一直抱着他的小姑娘。
阿宁扭过头,头顶的绒毛蹭着薛敖的脖颈,“阿绮前几日给了我一坛酒,我闻着还好,今天热一下我们?喝了吧。”
薛敖嘴里叼着阿宁塞过来的核桃糕,下巴放在阿宁头上,微微颔首。
又被小姑娘打了腰侧才万般不舍地松开手放人下去。
酒过三巡,薛敖盯着阿宁瓷白的下巴,喉咙滚动。
不知?道金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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