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朱砂痣,但已中年: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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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烧尽,蓟郕才看宗伯恭。

    直至此时,宗伯恭还是跪着的。

    他倒是极为他那好友着想,不惜顶着他的怒气求情。

    是有那么片刻想杀了方时图算了,可如宗伯恭所说,对方不知情……所以也只是把这画毁了算了。

    “还有没有。”

    宗伯恭僵硬,“没有了,只这一幅。”

    “那好,回去你领十棍。”

    他既说方时图不知情,还为他求情,那方时图的冒昧就由他来承受。

    宗伯恭:“……”脸更僵了。

    但也没别的更好的法子,深深叩头,“是。”

    蓟郕冷着脸离去。

    翌日,受了十棍的宗伯恭连坐也不敢坐,还才下值,就见方时图特地在他家等他,问他要回那幅画。

    “我只有这一幅,小厮说你拿去了,什么时候还我?”

    还他?毁了!烧得一干二净。

    面无表情,“烧了。”

    方时图:“!!”

    但随后,他脸上的震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发愣似的表情。

    “真是如此?”

    宗伯恭更面无表情了,“那你再敢叫人画了挂着试试?天王老子再给你求情也没用!”

    方时图知道了。

    知道了罗家女竟和那位有关联,他哪还会。

    一切自然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叹气,“再也不会画了。”

    “你知道就好。”宗伯恭冷哼一声。

    ……

    宫中,蓟郕此时的表情比昨日忽然看到那幅画时好不了多少。

    他冷冷望着跟前的一张纸。

    筹鹰说稳婆依旧是杳无音信,但,他来了另一个消息。

    罗家祖宅那边是一直有安排人看着的,因为怕卢桁一番迷惑手段,最终还是把人安排在罗家祖宅的周边。

    最近,那边的人没找出什么稳婆的动向,但意外的,发现罗家最近派人回乡去了,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罗家已经几年没从京里让人回去过了,这段日子却突然派人回去。

    蓟郕看到这一行字,脑海中最先以为的是她要躲在郊外还不止,现在还想直接回乡下老家……

    不由得呵了一下,眼神在淡淡中渐渐变得不对。

    好在,再往下看发现不是她派人回去,那些人只是罗赤派回去的。

    罗赤派回去,是为物色人选。

    这个做父亲的,依旧在为已经年纪不小的女儿的后半辈子担心,心想京里估计是没什么好人家了,就想从乡里看看,看看有没有丧妻无子品行端正的人家,总不能就看着他女儿孤独终老。

    一个个的最近倒是都想让她嫁人。

    蓟郕再次呵一声。

    休想,不可能的。

    除了他,谁也不允!

    即使她上次不回来,但此生,只有他!

    蓟郕把胡立檐喊进来。

    “陛下,奴才在。”

    “去把仲孙恪叫来。”

    “是。”

    ……

    仲孙恪听完吩咐,边往外走边想,这事真能如陛下所愿?

    陛下说,西出巡视的路上再加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是为娥辛加的,娥辛必须要去!

    可陛下怎么笃定娥辛会去呢?据他所知,娥辛不想时,谁又能真让她按说得去办?

    三月二十七。

    天子西去崭行途中,途经西郊远郊,下令停下歇整。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秘密驶向一个方向,不久之后,娥辛庄子外的大门被人敲响。

    “谁。”

    茱眉最先听到的敲门声,便也是她寻声出来问。

    门外的胡立檐清清嗓子,“茱眉姑娘,是我。”

    “……”

    这……茱眉倒是微愣,但她还真认识他,上回在仲孙恪那处庄子就认识了。

    犹豫不决,先望向身后,不知道要不要去开门。

    胡立檐又说:“我家主子来了,还请你把夫人叫出来,开了门,有话要说。”

    再三犹豫,茱眉道了好。

    刚刚那回首一望没看到自家夫人,只望到嬷嬷。

    虽没有夫人的意思……可对方的身份大过天,想拒绝也没办法啊。

    所以娥辛过来时,门已经开了。一照面,就看见蓟郕已经站在庄子里的院中。

    脚步不由得越走越慢,逐渐停了。

    蓟郕看到她,则非常简短的只有一句,“三月底了,走吧。”

    娥辛……娥辛面色一空。

    这句话是她对家里说得,现在,他出现在这,对她说这一句。

    娥辛看着他忘了挪眼。

    他怎么说这么一句呢……而且,走去哪?

    甚至觉得他或许在玩笑,“你。”

    蓟郕却说:“你以为,我上回是说笑?”

    “你知道的,我既说出了,就从来不是。”

    还是指的要她回来的事。

    她必须回来。

    娥辛紧了下心,神色再空。

    这回的空为的什么不知道。

    他话中的不容辩驳?他再次提起让她心里的复杂,还是别的什么?

    不清楚,只是看着他淡极却又几乎勾魂夺魄叫人为之心惊的眼神,也不知心里到底是怎么变幻的,她最终,竟跟着他走了。

    此时,她已在马车中,独处一方空间。

    他给了她这一方空间。

    没在她现在其实心中仍有挣扎纠结时,让她现在就得和他面对面,逼她非得在这一刻所有都清清楚楚。

    她答应了,她竟然答应了。

    娥辛忽然看着手中捧着的一个杯子,从杯子中,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苦笑。

    是啊,她怎么答应了呢。

    明明自开年之后一直在躲他的。

    恍然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这一块……现在跳动得比她想象的要快上许多。

    不像是一点也不愿意,不像是口是心非,从那日他出现在仲孙恪的庄子起,好像就有了什么不一样。

    手微微捂紧了。

    与此同时,马车一个颠簸,越驰越快,她即使想反悔也没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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