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为何还不碰我?: 2、陆家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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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久,耳房响起了动静,是伺候他的小侍云蓝和云白在说话:“夜里下了雨,奚公子房里的窗你关了吗?”

    “啊?我没关,我以为你关了,这怎么办?”

    “没事,奚公子好说话,估摸着现在还没醒,咱们悄悄去关上就是。”

    两人三两句话把事情定下,便轻手轻脚地进来,把开了许久的窗给关上了。

    在听见门响时,奚木迅速合了眼。

    两人关了窗便朝外走去,门口还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昨天夜里云青被主母发落了,也不知道后面提谁去伺候大公子。”

    “唉,提谁也不是咱俩,这奚公子虽好伺候,但跟着他没点盼头……”

    “谁说不是呢,我前些天还见着大公子跟前伺候的云墨得了赏,可漂亮的一块玉呢!抵咱们半年的月钱!”

    “真好,什么时候我们也有这赏赐……”

    两人说话的声音远去。

    奚木重新睁开眼,起身穿衣,对刚才听到的对话没有半点情绪。

    他十岁时父母双亡,被姑姑陆昕柔接回陆家,一个人住在小院里,姑姑拨了云蓝和云白伺候,此后七年在陆家就一直过着不尴不尬的日子。

    起先姑姑和姑父孙氏还偶尔来看看他以表关怀,之后陆昕柔生意忙,很少再来,陆昕柔不来,他的小院便再少有人踏足了,但这也正合奚木的意。

    他无声无息地在房里练了好几遍娘亲曾教他的拳法,才听见云白敲门,问他是否醒了,可要用膳。

    送进来的膳食惯常是半冷不热的,奚木对此也从没有提出异议。

    云白和云蓝曾经还会找个借口解释一番,现如今也懒得找借口,反正奚公子好糊弄,主母也不往这边来。

    把早膳送进去之后,两人便躲懒找了个避风的口子说话。

    正说着话,云白眼尖,瞥见门口来人大惊失色道:“那是不是主母来了?”

    云蓝一看,锦衣华服可不就是陆家主母陆昕柔,顿时慌了,他们万万没想到,陆昕柔竟大清早过来了。

    两人连忙快步跑至门口请安:“请,请主母安!”

    “嗯。”陆昕柔淡淡应了一声,没注意到两个家奴的异常神色,径直往屋内走。

    云白云蓝一想到屋里还在吃生冷早膳的奚木,两人对视一眼,俱看见对方眼中的慌张失措,这可怎么办!

    陆昕柔早晨临出门前想了想,还是往陆子宣居住的清风院走一趟。

    按照陆昕柔以往的性子必是得关他几天磨磨性子,她想起昨日王氏和她说的话,决定心平气和地和陆子宣讲讲道理。

    临到清风院时,先瞧见不远处的晚风院,又想起自己近日来忙于生意,很久没见她这个侄儿了,便想着都到这了,索性去看看也好。

    奚木听到门口请安的声音,将未吃完的膳食放进食盒里,从袖中取出纱巾掩面,绕出房内屏风与陆昕柔说话:“姑姑。”

    陆昕柔止步在外厅,随意地问道:“恩,吃过早饭了吗?”

    云蓝和云白在门口听到这话,心跳窜得分外快,生怕奚木这时候告状他们该如何是好,好在很快听见奚木道:“吃过了。”

    他俩心刚放下,又听陆昕柔问:“怎么瞧着瘦了些?”

    两个奴才吊着心听奚木道:“些许是长高了。”

    闻言,陆昕柔上下打量奚木一番,“是高了些,说来你今年是不是也十七了,姑夫可曾帮你相看人家了?”

    奚木点头,“前些日子和我说过……还在择选……”

    这话奚木不曾作假,孙氏早在媒公走动沈陆两家时,也挑了些合适人家给奚木相看,但到底是更在乎自家孩子一些,问过之后便搁置了。

    陆昕柔又问:“屋内还缺什么用吗?春夏的衣服可都准备了?”

    奚木垂眸,仔细回道:“不缺,姑父照顾得妥帖,都准备了。”

    “行,要有什么缺的,就和你姑父说,咱们是一家人不必拘礼。”陆昕柔本来也就顺便看一看,见他过得不错,该准备的孙氏也都准备了,心下满意,简单和他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徒留云蓝和云白生出一身冷汗。

    陆昕柔走后,奚木独自回了房,云蓝小心翼翼地进屋将食盒撤走,与云白商议着中午可不能躲懒了,就担心主母心血来潮再来一趟。

    从晚风院离开后,陆昕柔进了清风院。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陆子宣的声音,“我说了我不吃!我要绝食!”

    听到这咋咋呼呼的声音,陆昕柔松开没多久的眉头再度皱起,推门进去:“又在胡闹什么?”

    房内规劝的小侍见陆昕柔进来,纷纷垂头不敢作声。

    陆子宣看见陆昕柔进来,还在恼怒大喊的神情僵在脸上,涌上几分委屈和不甘心,低低喊了一声:“娘。”

    “还知道我是你娘!”陆昕柔冷哼,瞥见桌上未动的早膳,点点下巴:“过来,把早饭吃了!”

    陆子宣不敢再忤逆他娘,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桌边。陆昕柔瞧他的模样,耐着性子,语重心长道:“子宣,你还有三个月就要十六了,也该是懂事的年纪,娘让你嫁给沈临春自然是为你着想。”

    “可是,娘,我一直把临春姐姐当姐姐看的,就像岚姐那样的亲姐姐,您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嫁给临春姐姐?”陆子宣苦着脸问。

    “我为什么要让你嫁给她,先不说沈家十六年前的恩情,不谈你沈姨和姨父性子多好,就说沈临春。”

    “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子人品都是知根知底的,如今她还继承了她娘的医术,不管在哪都能有口饭吃,你嫁给她定不会受苦,再者,你身子骨向来弱,有个大夫在身边看着你,我也放心些!这样的好人家,你知道溪州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吗?”

    “可她终究只是个大夫!”陆子宣咬唇道。

    “怎么,认识了吕芸这个读书人,就觉得大夫配不上你了?”陆昕柔眸色冷下来。

    “娘,芸娘……吕娘子读书极好,刻苦勤学,此次秋闱定然能榜上有名,我若……”陆子宣一顿,他没注意到陆昕柔越发冷淡的面容,脸颊微红地继续说:“她若娶夫,她的夫就是举人夫郎了!”

    对于小儿子的异想天开,陆昕柔毫不客气地打破:“榜上有名?你以为科举是这样好考的?你是没瞧见多少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一场空,败光家产一生穷苦!”

    “芸、吕娘子与其他人不一样!”陆子宣急急辩解。

    陆昕柔冷道:“她确实不一样,生了张花言巧语的嘴!”

    “娘,您不能这样诋毁她!”陆子宣气得脸红。

    陆昕柔眉眼冷凝,拍桌而起,“你才认识她多久,就为了她忤逆我,不是她花言巧语是什么?!我看你还是没被关老实!”

    “娘!娘!”陆子宣追着陆昕柔到门口,最后被家仆拦住,只能看着陆昕柔远去。

    大清早不痛快的陆昕柔到了绸缎庄脸色也不好看,在后头的茶水室看到陆若岚,问道:“你弟弟的事儿你是不是也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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