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家的卖鱼夫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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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瓶村里都知道里长家有喜事儿,远亲近邻在家收拾完就去送礼。

    时辰尚早,里正家已经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

    陶青鱼在屋里陪着秦竹上妆,看哥儿还憨憨傻笑着,陶青鱼也陪着他笑。

    朝阳初升,碎金遍地。

    村口传来喜庆的敲锣打鼓声。新郎官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冲着两边乡亲拱手。

    身后,红绿彩绸装饰的花轿在秦家门口落定,新郎官从马上下来。

    喜钱一撒,秦家院子里顿时一片欢呼祝贺声。

    陶青鱼双眼含笑,安静站在门边。

    他看着周令宜将秦竹从屋里背着出来,哥儿被放上了花轿。

    陶青鱼忽然就想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村中玩闹。从几岁到十几岁,他们几乎可以说形影不离。

    转眼,竹哥儿也成家了。

    到此时,晨阳高升,光芒万丈。

    迎亲队伍笼罩在金辉中,伴着喜庆的乐曲渐渐走远。锣鼓不停歇,小孩围着轿子笑闹着就为了多讨点喜钱。

    陶青鱼伫立在原地,看那花轿被抬得稳稳当当。

    他唇角翘起,望着村外上坡处那抹蜿蜒而上的红,心中祈愿:

    愿秦竹以后的日子安稳幸福。

    ……

    想着周家给自己的请帖,陶青鱼慢慢往路口走去。

    “鱼哥儿,早些回。”方雾知道哥儿有周家喜帖的事儿。

    拜堂是晚上,他担心哥儿一个人回来不安全。正要叮嘱几句,转眼瞧见路口站着的俊美男子,心中顿时轻了些许。

    原来两人是约好了的。

    他慈爱笑着冲着自家哥儿摆手:“去吧。”

    路口,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方问黎站在马车旁边。

    虽有太阳,但风却寒凉。方夫子一身蓝白轻薄长衫飘然若仙。

    陶青鱼:“方夫子风度翩翩。”

    方问黎如何听不出来哥儿的调侃。他撩开帘子,如墨的眉眼弯了弯。

    “不冷。”

    陶青鱼轻巧跳上去进了车厢,方问黎跟上,坐在陶青鱼对面。

    陶青鱼偏头:“不坐外面?”

    “村中盯着小鱼的人不少,我要适当为自己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陶青鱼不想细想。

    不过因为方问黎一句话,气氛又别扭起来。

    轿子里,中间横梁上挂着滚灯。烛火熄着,铜制的壳子上花鸟铸得栩栩如生。

    陶青鱼看着这东西躲避眼神交汇。

    “方夫子……”

    方问黎挪开这东西,凤眼含笑:“是我看不得?”

    陶青鱼瞧他一眼。

    方夫子今日打扮得隆重,像开屏的花孔雀。美则美矣,可看得人心里发虚。

    陶青鱼心肝一颤,不知该怎么答。

    方问黎体贴,转了话题。“可否先改个称呼?”

    陶青鱼眼神躲开。

    他清了清莫名干哑的嗓子,慢吞吞道:“方问黎?”

    方问黎凤眼亮着星光。

    他笑:“我在。”

    第 30 章

    在什么在?

    换个称呼而已, 又没叫你。

    陶青鱼心里碎碎念着,往车厢里面挪了挪,离方问黎的长腿远了些。

    今日的方问黎很不对劲儿。

    村路颠簸。马车微微摇晃, 陶青鱼后背靠着车厢渐渐被硌得疼。

    他稍显局促地窝在一个角落,不打算跟这男狐狸精交谈。

    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掉了不少肉, 硬邦邦的横木坐得不舒服。

    他悄悄调整了几次,顾及边上有个手长脚长的, 没多大动作。

    但方问黎何其敏锐。

    看哥儿蹙起的眉头, 他将放在旁侧的披风递过去。

    “垫一垫。”

    陶青鱼看了一眼。“不用。”

    上好布料的披风, 弄得皱巴巴的披上就不是风度翩翩了。

    方问黎略微犹豫,默默倾身拿起叠好的披风直接往陶青鱼后腰处塞。

    陶青鱼猝不及防被戳了一下腰窝。

    腰间一麻,吓得他直接蹦起。

    砰的一声——

    “嗷!”陶青鱼痛苦捂头。

    “客官,我这马车里可不能跳啊。”前面车夫担忧喊。

    陶青鱼呜咽着抱住自己的脑袋, 听了他的话顿时感觉太阳穴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小鱼……”

    “方问黎!”他吼。

    方问黎动作一滞。

    这味儿对了。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他哑然失笑。

    拿开哥儿捂着头的手,他掌心贴上去轻抚:“对不住。”

    陶青鱼拍掉他的手, 顺带抱过了披风自个儿主动垫好。随后戒备地看着他, 圆眼似猫, 睁得圆溜溜的。

    方问黎收回手, 安分坐下。

    “我不动。”

    陶青鱼背对他挪了挪,闷哼一声。

    “可还疼?要不到了县里先去医馆瞧瞧?”

    “不疼, 不去。你不许动!”陶青鱼横了他一眼。又轻轻摸了摸自己头顶, 就这一会儿就起了个包。

    他咬紧后槽牙, 心里将叫方问黎的小人拳打脚踢了好几遍。

    怕不是昨晚吃错了药, 作什么妖呢!

    “我那里有药酒。”

    陶青鱼没好气道:“难不成我要顶着一身药味儿去参加竹哥儿的婚宴?”

    不怕他了?

    方问黎心情瞬间明朗。

    他手搁在膝盖上微微点动,思考着如何将人哄好。

    车厢安静下来, 陶青鱼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的语气太冲。还以为把人吓到了,他立马找补道:“我没事,就是疼懵了。刚刚吼了你,对不起。”

    啪的一下,方问黎心情降落到谷底。

    他眼睛里浓雾粘稠,沉甸甸的坠着。“为何要道歉?”

    “我态度不好。”

    这不是对客人的态度的。

    陶青鱼想着那一百两,甚至更为真诚地双手放在膝上微微弯腰道:“对不起。”

    方问黎呼吸一窒。

    又是这样。

    与他以往买鱼的时候相差无几的态度。

    方夫子心中恶劣情绪翻滚,又挫败得很。

    他肩背抵着车厢,开始认真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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