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家的卖鱼夫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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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视线。

    这陶青鱼仗着自己男人不在,可劲儿给娘家添补。看看那篓子里面满满当当的东西,指定花了不少银子。

    也是摊上了这么个祸害,那方家迟早给他掏空。

    阿修放了东西出去给小白松绑,陶青鱼拉着他小爹爹进灶屋。见杨鹊在烧火,笑眯眯地过去:“小三叔,想我了没?”

    杨鹊笑着啐他:“去你的,谁会想你。”

    陶青鱼:“家里其他人呢?”

    “后头。”

    身后的草堆窸窣作响,陶青鱼闻到狗味儿了。

    他帮着刨开外面的稻草,然后就见小黄欢欢喜喜跑到他身边蹭他。

    小黄已经是大黄狗了,之前遭了罪,好在现在已经恢复了。

    陶青鱼逮住小黄解释的前腿,按着他的骨头细细摸去。岑叔手艺好,小黄的骨头接得没差错。家里人照料也用心,才让这狗子又能活蹦乱跳。

    陶青鱼狠狠摸了一把狗头,摸得小黄脑袋上的皮跟着往后,露出眼白。

    陶青鱼看了哈哈笑。

    小黄也不恼,尾巴摇出残影,像个螺旋桨似的。

    杨鹊别开身子嫌弃:“行了行了,全是灰。”

    陶青鱼抓住狗尾巴,小黄立马打着圈儿去咬他的手。也不用劲儿,只牙齿轻轻挨着皮肤,弄得一手的口水。

    陶青鱼松手,拍了拍狗脑门:“好了,给你也带了大骨头。”

    说完,他就起身去洗手。

    另一边,方雾也清点完背篓里的东西。他将陶青鱼买的那些肉拿出来,皱着眉头道:“买这些做什么,费钱!”

    “吃啊。”他又揪了一把身边软弹的狗耳朵,“我去看看后头。”

    *

    陶家这一块鱼塘是早年间他爷爷跟他爹几个花了大力气整修出来的。

    后头原本是一块大田,但收成差。

    家里田地其实不算少了,无奈产量低。只种庄稼养不了一大家子人。

    所以拿出后头这块田做了鱼塘,而这鱼塘的进项也正好填补了青黄不接那一阵的口粮。

    田块大,为了尽快修整完,家里请的人多。

    都是远近的亲戚,有十个。

    中年的带着年轻的儿孙,虽是个清理鱼塘的活儿,但也是代代传下来的。

    鱼塘底下的淤泥挖出来,晾晒过后可以当肥料。塘子往下挖,也不能挖太深,不然漏水就不好了。

    沉淀了几个月,鱼塘里好像又恢复了一点生机。

    塘底早死了的泥鳅已经腐烂化作淤泥,再深一点,就能看到活物的影子。

    *

    鱼塘上的围栏已经撤走了。

    岸上的梨树经过夏日烈日的灼烧,叶子也没剩多少。摘了果子后,叶片稀稀拉拉,有气无力地挂着。

    秋风一吹,岸上落得都是。

    陶青鱼走到他爹那边,曲腿蹲在岸上。随手抓了根儿断了的树枝扒了扒岸上散发着腐臭的淤泥。

    “爹,泥鳅能吃吗?”

    “甭吃了。”

    “活的。”陶青鱼戳戳那露出一截身子的青褐色泥鳅,眼里闪着遗憾。

    陶大郎好笑:“家里还少你吃的了?”

    “倒也不是。”

    只是鲜少能见到那么多的泥鳅。

    陶青鱼直勾勾地看着鱼塘底。

    请来帮忙的人是沿着岸边开挖,贴岸的淤泥被糊上岸。挖长了,绕着岸边那一圈就是一条长长的沟壑。

    里面泥鳅不大。

    想也是新生的,前一批那些长了好多年的肥泥鳅早被毒死了。

    它们铺了厚厚一层。

    下面是硬实的泥巴,泥鳅钻不进去。

    只随便一盆,少说几十斤,放县里也能卖个几两银子。

    再加上泥鳅肉嫩,捞起来吐了泥,开肠破肚油锅里一炸,撒上一点辣椒面。响脆可口,也是一道美味。

    可惜啊可惜。

    夏日太阳大,蒸发不少水。

    余下的水放了之后,清一清淤泥。再撒上专门去医馆那儿开的消毒药粉。

    将缺口封严实了,就这么摊晒着。等到来年,鱼塘里又会蓄积起不少的水。

    要是水不够养鱼,那就只能去河里搬。

    陶青鱼杵着下巴,扔了手上的树枝。

    他小时候见过,那会儿干旱,鱼塘缺水。他爷,他爹、二叔、三叔都是一车一车地从河里装水往鱼塘里拉。

    如此拉了半个月才停。

    那会儿他爹本就不白的皮肤更是晒得像黑炭,甚至还脱了一层皮。

    养鱼也没见得多轻松。

    用不着自己帮忙,陶青鱼绕着岸边走,打量着四处。

    瞧见那水壶里只剩一个底儿,茶叶在下面沉着,陶青鱼干脆拿了水壶回去重新装了一壶。

    刚拎着出了门,就见秦竹往这边跑。

    “小鱼!”

    “你怎么也回来了?”

    “来看看我爷爷。”

    陶青鱼点头,先去把水壶给放了。

    两人往那长长的下坡走。

    成片的田地里只剩下被收尽了稻谷的桩子。田这会儿里面蓄了水,晚上出来还能抓到不少黄鳝。

    黄鳝!

    陶青鱼眼睛发亮。

    不过转眼看秦竹一脸闷闷不乐,陶青鱼戳他腮帮子。“有心事。”

    “没什么,宝瓶村换里正了。”

    “换谁了?”

    “你们陶姓的。”

    陶青鱼拍拍他脑袋:“你爷都做了十几年了,也该颐养天年了不是?”

    秦竹点头:“你说的对。”

    陶青鱼笑了一声:“这事儿让你爹他们愁去。”

    秦竹:“所以我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找你了。”

    陶青鱼:“那咱一起抓黄鳝,卖了银子咱俩平分?”

    “嗯?”这弯转得好快。

    “好不好?”

    “好。”

    说干就干。

    陶青鱼当即回去拿了水桶,换了一身短打草鞋出来。

    黄鳝在县里卖价不低,比鱼贵一倍。卖的人少,只偶尔有人去抓了才有。

    或炒或炖或煎炸,滋味都甚好。

    陶青鱼小时候常跟着伙伴一起抓了换钱,买零嘴吃。

    现下有些田里还放着秸秆,一个个扎起来立着,等干得差不多了之后再拿回去搭草垛。

    这些秸秆下面,就多得是黄鳝。

    陶青鱼把家里的火钳给秦竹,自个儿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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