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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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的手往上摸之前连滚带爬地躲进被子里,还把脸蒙住闷声骂:“变态。”

    傅书濯好整以暇地解着湿漉的衣服:“谁先装睡的?”

    裴炀反驳:“我没有装睡。”

    傅书濯:“我懂,你睡觉一直都这么沉。”

    裴炀愤愤地顶着被子踹他:“我本来就睡着了,后来你抱我才醒的。”

    傅书濯:“那我亲你的时候总是醒的吧?”

    裴炀不说话了,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

    傅书濯悠悠道:“所以你不睁眼,是故意勾我亲你?”

    “你想多了。”裴炀声音很沉闷,“我要睡了,晚安。”

    傅书濯乐得不行,怎么会这么可爱。

    “睡觉把头放出来,别闷着。”他转身去了浴室。

    裴炀等水声响起,才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他面上平静怔愣,可耳朵已经通红。

    ……

    “第一次”和傅书濯出去旅行,裴炀显得有些紧张,他先是把行李箱检查了一遍,确保衣服没少带,然后又开始检查证件。

    裴炀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地问:“要带银行卡吗?”

    傅书濯:“我带了两张。”

    裴炀小声碎碎念:“平板、电脑,充电器,耳机……”

    确定没有遗漏后他才拉上行李箱:“我们怎么去机场?”

    半天没听到回应,裴炀疑惑起身,看着有些失神的傅书濯问:“怎么了?”

    “……我们第一次出去旅游是在大二。”傅书濯笑了会儿,“那时候我们攒了两万存款,你只肯拿出四分之一出去玩,出门前也是像刚刚一样反复检查念叨,生怕遗漏了什么。”

    裴炀抿了下唇,半天才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不检查等发现遗漏就来不及了。”

    他昨晚一直在想,傅书濯好像没怀疑过他这具身体换了灵魂。

    他甚至有些质疑傅书濯是不是真的那么爱原主,否则何至于这么久都没察觉?

    可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和原主太像了,一样的名字和样貌,连性格都相差无几。

    傅书濯见他发呆,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等会儿司机送我们去机场,要不要吃门口的小笼包?”

    裴炀秒回:“吃。”

    傅书濯:“……”

    他就知道,美食在裴炀心里比他重要多了。

    行李被司机拎到了车上,傅书濯带裴炀去吃早餐。

    一出小区门他们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傅书濯要了两笼,还有两份小米粥。

    他调了一份辣酱,另外还有一份带醋的辣酱,分别放在自己和裴炀面前。

    裴炀呆了呆:“你……”

    他险些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吃包子不沾醋”,还好及时收了口。

    能怎么知道,无非是原主有着跟他一样的习惯。

    “先咬个口吹凉。”傅书濯递纸给他,“别烫着——烫着了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吹吹。”

    裴炀本来打算一口咬的,听完吓得瞬间矜持,小口小口吃。

    傅书濯吃完粥就准备买单:“老板,结账。”

    “一共四十,扫码就行。”

    裴炀抬头瞄了眼傅书濯,筷子悄悄伸向傅书濯面前最后一只小笼包,像只偷腥的猫。

    傅书濯余光瞥见:“做什么?”

    裴炀清咳:“浪费不好。”

    傅书濯:“我又没说不吃。”

    裴炀念念不舍地收手:“那你吃吧。”

    傅书濯慢条斯理地夹起,还咬破一个小口将里面汤汁吹凉,他在裴炀失望的眼神中递过去,好笑得紧:“给你。”

    裴炀犹豫了下,对先生的忠诚心小小冒头了一秒就告破:“谢谢傅总。”

    间接接吻了……没关系,又不是他身体。

    裴炀抵不住食物的诱.惑,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先生哪有美食重要。

    机场距离这里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傅书濯上车后看到后座的玫瑰微微一顿。

    裴炀快速抢过玫瑰,顾左右而言他:“不带着它在家会枯死的。”

    傅书濯:“……带着也会枯死的。”

    裴炀说得认真:“但能活久一点。”

    傅书濯忍笑:“你要是喜欢,以后天天给你买。”

    裴炀:“才不喜欢……”

    傅书濯:“你以前总嫌买花浪费钱,一直说不喜欢,现在算不算口嫌体正直?”

    “……”裴炀立刻含糊地改口,“也就喜欢一点点。”

    他也不是没有跟原主不一样的地方么。

    去机场的路上,裴炀一直把玫瑰攥在手心,还好刺都拔掉了,不然还得血肉模糊。

    傅书濯倒是有些好奇,在裴炀心里,现在他和那个所谓的“先生”,谁占比更重一点?

    不过在裴炀的概念里,他跟先生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所以大概率还是对方重要。

    傅书濯莫名有点吃味儿,完事儿他又觉得好笑。

    明知道‘先生’也是自己,也明知道裴炀是生病了,思维逻辑不肯定如平常一样清晰,有什么可醋的。

    可他就是没忍住攀比,任何时候他都想占据裴炀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裴炀莫名其妙地看他:“笑什么?”

    “没事。”傅书濯语气认真,“就是想起你每次坐飞机都晕机,非要我抱着才舒服。”

    裴炀狐疑回想,《张扬》里好像没说过这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晰了,傅书濯又说得很笃定。

    他很想表现出和原主不一样的特性,可如果真的被傅书濯查觉出不是一个人,他的结局会很惨吧……

    裴炀哆嗦了下,紧张地跟在傅书濯身后安检上机。

    一直到温馨提示结束,飞机开始起飞,他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连耳鸣都没有。

    傅书濯关心地问:“是不是很晕?”

    “是吧……”裴炀不确定地回答。

    傅书濯勾唇:“过来,抱着会舒服点。”

    裴炀犹豫地移动身体,靠到傅书濯肩上。他真没有晕机的感觉诶。

    傅书濯:“要不要像以前一样给你捏手?”

    裴炀迟疑:“捏哪里?”

    傅书濯轻咳:“捏虎口,那里有个穴位,捏捏就没那么晕了。”

    裴炀慢腾腾地把手递给他,傅书濯心满意足地握住摩挲揉捏:“睡会儿,到了叫你。”

    裴炀掌心很软,还有上次被碎石子磨出的伤口疤印,没有完全愈合。

    傅书濯一开始还在认真揉按虎口,后面就开始往指缝里摩挲至十指相扣,而后又开始轻按指尖和腕关节。

    裴炀痒得睫毛直颤,忍半天实在受不了,他一把抽回手并翻过身,拿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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