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奴: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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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那么乖,还救了她的狗,小嘴怎么那么会骗人?

    萧鹤棠拧着眉在笑,周身的气势却像是要把人抓起来捉到腿上打一顿,怎么她难道第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怀不轨,防备至深,这下他真想结识一下她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叫一个女子为了他这么忠贞。

    东月鸯也不曾想被拒绝过的“卫十七郎”会这般不放弃寻她,她当初就是为了不惹麻烦,才随意报了个家门。

    哪知对方真的会找上来,没找到她倒也好,她最近都不去医馆了,大夫都说她身子没什么毛病,胎位很正,临到生产的话不会出太大问题。

    她最近都待在成王府里,日子过得很平顺,但是最近气候渐暖,天也放晴了,东月鸯带回来的狗却好像生病了,然而婢女告诉她,“这瞧着似乎不像生病啊夫人,您不知道,奴婢今日是从哪儿把它寻回来的。”

    东月鸯养宠物也只是为了解解乏,瘸腿小狗长势喜人,肥肥胖胖的,她看了心情也好,平常都是陪玩,但是很少亲自抱它们,大夫说孕期不要与它们多接近,爱犬也就是由婢女抱着,东月鸯偶尔拿给狗做的玩意像钓竿似的逗逗它。

    听婢女一说,东月鸯便疑惑地向她看过去,“什么。”

    “隔壁几个院里的夫人,老是逗咱们的狗,奴婢好几次瞧见,她们身边的人拿好吃的叫它小瘸腿,引它过去呢。”

    婢女苦大仇深地指责:“奴婢找着它的时候,它都快吃成猪了,那帮人可什么都喂给它吃,一直不停吃,就是人也受不了,更何况一只狗,您看看它的肚皮,像不像快要撑破了,我看她们就是不安好心,想害死您的爱犬。”

    至于原因,当然是妻妾之间的争妒了。

    东月鸯对她们当然是不在意的,她不喜欢曌明泽,所以嫉妒不起来,更不用说争宠,但妾室们可不以为然,不仅不拿她当正室看,还起了争宠的心思,想把她从现在的位置上赶下去。

    这其中派头最大的就是两个怀孕的妾室,地位几乎要跟东月鸯平起平坐了,有了曌明泽的骨肉就是比她的要重要些,既然拿不了东月鸯出气,就只能谋害它的狗。

    都知道世子妃来路不正,她在大丰可以说是孤女,没有娘家也没有靠山,唯一重要的就是现在肚子,妾室虽是妾室,却也有不小的身份,都是成王手下的孙女女儿,是有娘家后台的。

    南边萧鹤棠称帝,他们这边成王也早已是半个帝王,只是为了名声与一直未曾登基,就是想将来能以匡扶曌氏的名义攻打庸都,而将来等他退位,世子就是太子,谁不想争一争做他的皇后,何必叫一个孤女把这好位置夺了去。

    但是因为东月鸯的肚子,不敢坏了成王大计,妾室们还不敢暗害她,只能给她找点不开心。

    东月鸯因为始终没人挑她的事,还以为以她的身份,不会遭受妒忌,却没想依旧被人记恨上了,看来这世子妃的位子也不好坐。

    腿边的小狗躺在地上翻着肚皮哼唧,婢女一直给它摸着肚子,想缓解它的不舒服,然而始终都是无用功。

    不知今天吃了什么,让它恹恹地看着东月鸯,两只黑狗眼湿漉漉的,一声又一声地朝着东月鸯轻轻哀叫,东月鸯正要说请大夫给它来看看时,爱宠已经开始吐了,还抽搐。

    婢女哎哟一声,吓了一跳,东月鸯赶紧道:“叫人,备车,去医馆。”

    她原先说过不会再去了的,却还是来了这里,也不知医馆能不能给只狗看病,就当乱投医,东月鸯宁愿试试错,免得耽误了抢救的时机。

    医馆今日人不多,也兴许是到午后了,堂里偏冷清。

    东月鸯喊:“妙春大夫。”

    连以前招待她的见习大夫也不在,问了好几位药堂里的仆人,都说:“妙春大夫他们出门看诊去了,路途有些远,明日才能回来,夫人有什么事留个话,等他们回来我等自会转达。”

    狗命关天的事怎么能等,东月鸯当下决定换家药堂,然而刚出去不久,就被一道身影一步步逼了回来。

    萧鹤棠带来的人封住了药堂门口,他人嵌在阴影里,背着光俯视难得出现在这的女子,她神色慌张,婢女抱着濒临垂死的爱犬,都吃惊地望着他,“你来了。”

    他含笑和她打招呼。

    东月鸯眉头夹紧,卫十七郎的语调就像见到了什么旧情人,过分熟稔亲昵,但她现在没空和他打交道,“快让开,我要出去。”

    实际上卫十七郎并没有不让她走,他两边还有很宽的位置,可是他一个人步入进来,就凭他的身影足以叫东月鸯跟婢女都心惊胆颤,如同画地为牢,须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平安出去。

    卫十七郎说:“你的狗好像快不行了。”

    这不是废话,东月鸯也不眼瞎,“是,你走开,我要去找大夫给它瞧瞧。”

    卫十七郎话音温柔有力:“别去了,我可以帮你。”他让她留下来,就如在挽留多舍不得她,东月鸯要不是看在爱犬不能耽误的份上,是真不会让自己落于虎口的。

    卫十七郎的速度很快,他为东月鸯的爱宠请来了一个兽医,都不用东月鸯另跑一趟,兽医在给狗诊治喂药的时候他也在她身旁,“为什么骗我。”

    他冷不丁问道,声音就像是在她耳畔传出来的,呼出的气热热地拂过东月鸯的耳根,带来微微的痒意,她惊诧和不解地瞪过去,捂着耳朵,又瞥了瞥其他人有没有留意到他刚刚的靠近。

    如果看到了,那真是说不清。

    东月鸯镇定回道,“什么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她很正经,神气活现,如同他在不可理喻,他都要笑了,然后忍住,轻哼一声,指责说:“真没骗吗?佟夫人。那什么时候,我找个机会亲自拜访一下,正好在下想与你丈夫结交一番,能不能给个机会。”

    东月鸯如常答应:“好啊,那你来吧,驼铃巷,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住在何处,随时恭候大驾。”

    小骗子,真会骗。

    都要被揭穿了,还要编,他嘴里痒的舌头轻舔唇角,磨了磨牙,想将她咬上一口,咬在她丰腴的后臀上,重重一口,听她挣扎哀叫,不止如此还要打它,煽到整片部位都发红发肿再去舔,他心中是如此暴戾,面对滑不留手的她,他甚至想现在周身便能延伸出一座牢笼,将她困在里面,即便她苦苦哀求,他都不会放她出去。

    这异常的想法来得并不突然,仿佛早就生出这样的歹念,但是过快浓郁的暴戾意识太凶猛,令他自己都猝不及防,“还说你不是在骗人。”

    东月鸯听见他蓦然不悦的控诉,接着垂在身旁的手指就被勾住了,对方动作出其不意,霸道而带有惩罚性质地捏着她的指骨,“当真以为我没去过驼铃巷?猜猜那的门房说什么?他们家夫人早已仙去,你若是佟夫人,那死的是谁?还是你也不是人,也对,这么会骗人玩弄人心,让我猜猜,应该是什么妖精才对。”

    东月鸯暗中吃痛一瞬,对方很快就收敛了力道,安抚似的勾着她,她和他对视,对方目光专注,像是期待她会怎么回应,会是心虚羞愧还是主动认错?

    然而,“你知道就好。”

    东月鸯毫无愧疚的意思,她怎么知道他去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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