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珠: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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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户部尚书遇刺开始,所有的事似乎都指向了滕州,这次怎么又是滕州?

    “你是说,太子参与了此事?”昭明帝目光微暗。

    之前犹豫,也是因为季悯行担心昭明帝多疑,会以为他牵涉了太子和瑞安王的党争中去,奈何终究还是被疑,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季悯行以头触地,“臣不敢有任何怀疑,只是说了事实。”

    御座上的人沉默许久,各种猜测浮上心头,却也无法就这样给季悯行定了罪。

    “你下去吧。”

    方才宫中饮宴,唐满城尚未尽兴,也没吃饱,便散散慢慢地往夜市方向走,转过一个弯却看见一辆极朴素的马车,车边还站着个青衣小厮。

    “唐大人,主子请您去一趟。”

    唐满城认识这少年,也未多言便上了马车。

    马车绕过人多的街道,从重华门进了皇宫。

    承明殿内,昭明帝已等候多时。

    “臣唐满城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青年恭谨下拜。

    “唐卿起身,这两年辛苦你了。”

    唐满城眼中都是崇敬之色,“这都是臣自愿去做的,圣上言重了。”

    “两年前你初入仕,我便让你投入太子门下,在太子与瑞安王之间打探消息,这两年多亏你了,日后时机合适,定会给你补偿。”昭明帝身材瘦削,因常年噩梦缠身,眼眶凹陷发黑,但此时神色却是温和极了。

    “圣上折煞微臣!”唐满城俯身拜倒,一副不敢当的模样。

    “我有一事要问你,你需如实说。”昭明帝双目灼灼看向唐满城,眼中似是盛满了信任倚重。

    “臣定知无不言!”

    “说说平磐镇的事吧。”

    唐满城一愣,却是如实把这一路的事都说了一遍,昭明帝听后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问道:“平磐镇遇刺后的事你详细说说。”

    唐满城也感觉出了不对劲,想要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又深知君心难测,既然昭明帝不告诉自己,便是不想让自己知晓,于是道:“臣当时中了迷药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平磐镇的府兵已经接管了客栈,我们不敢耽误,天一亮就在府兵的护送之下离开了,一直等到了下个镇子,那些府兵才回去。”

    “途中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异常,只是因当时急着离开,便让府兵帮忙搬了箱子,不过我和季大人一直在场,并无纰漏。”唐满城仔细斟酌字句,生怕漏掉了什么细节。

    昭明帝再次沉默,唐满城越发忐忑,“圣上,是江家的那些东西出了什么问题?”

    “箱子都被掉包了。”

    “怎么可能?”唐满城一惊,随即坚定道,“这一路只客栈出了点岔子,中途都十分顺利,没有人再接近过!”

    昭明帝沉思良久,才再次抬头看向唐满城,“唐卿觉得,谁最可能偷换了箱子?”

    唐满城能说出谁来?他才知道箱子被掉包了,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对象,难道全靠猜?他可不得罪人!

    “臣实在猜不出。”

    “太子曾派人在屏城抓江榕,这事你知道吗?”

    “在屏城时确有人抓走了江榕,但因那人我没见到,所以并不知是不是太子的人。”

    昭明帝点点头,让内侍送唐满城离开了承明殿。

    路上唐满城自己也琢磨起来,在平磐镇那夜,府衙的官兵来得也太快了些,若不是提前知道刺客的行动,便是一直在监视着客栈的动静。

    若东西真是在客栈被掉了包,那么平磐镇的府兵又是谁的人?

    天微微亮的时候,夜里进入祁慎卧房的那位姑娘终于推门出来,只是她走路的姿势有些艰难,也不知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阮阮因这一夜咳得厉害,本也没睡几个时辰,刚推开窗想透透气,便看到了这样一幕,她愣了片刻,却又垂着眼关上了窗。

    之后几日,侯府内便人人都在议论,那两位从宫中带出来的美人颇受侯爷的宠爱,一位美人叫碧丹,另一位叫红雀,两位美人风情万种,夜夜都被召到侯爷的卧房内侍候。

    而自从那夜宫中夜宴回来,阮阮没再见过祁慎。

    绿岫见她这几日一直懒懒的,药食都进的少,以为阮阮是在吃醋拈酸,于是一面收拾着屋里,一面劝道:“你若是想见侯爷,便自己去见,别总想着让侯爷迁就你,你自己跑了三次,侯爷心里现在肯定还在生气。”

    “是四次。”

    “什么?”绿岫没听明白阮阮的话。

    阮阮斜靠在软枕上,怀中抱着狸花猫,脸上略有得色,“其实我跑了四次,花朝节那夜我也想跑来着,只是伤了脚被你捉了回去。”

    绿岫的脸有些绿,眉头紧锁,沉默许久才开口问:“你当真就这么想离开侯爷?”

    “想,特别想。”

    “为什么?”

    “侯爷的心……太狠了。”阮阮转头看向窗外,庭院之中的老树生出了嫩绿的新芽,为这荒芜的地方添了一丝生气。

    绿岫看着病恹恹的少女,眉头皱了起来——这可不是侯爷想要的结果,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在乎侯爷吧。

    因阮阮这几日都睡的不好,于是绿岫晚上熬了安神的药,阮阮喝了之后很快睡着,房门也从外面被推开。

    绿岫忙行礼,轻声道:“侯爷,她喝了药,已经睡着了。”

    祁慎穿戴整齐,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今天怎么样?”

    绿岫有些犹豫,却不甘欺骗祁慎,只能如实道:“听了碧丹红雀两位姑娘的事,她好像并不生气,还说……还说花朝节那日她也想逃走的。”

    祁慎的脚步顿住,本就阴鸷冷漠眉眼又冷了几分,“还说了什么?”

    绿岫深吸一口气,小声回禀道:“还说侯爷心狠。”

    “你出去吧。”

    第63章

    阮阮素来畏冷, 六月初的天气还盖着厚厚的锦被,身下铺着暖和的裘皮,透过软烟罗制成的床帏看进去, 只见少女曼妙身体横陈, 睡颜无邪。

    祁慎在床沿坐下,那趴在枕边的狸花猫便识趣儿跳下了床,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雪肤腻脂, 让人舍不得移开手。

    “我狠心,阮儿可比我狠心多了,我不知哪里出了岔子, 竟让你对我绝情至此。”男人声音低沉, 手缓缓移到少女纤细的颈子上, 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结束掉阮阮脆弱的小命。

    “不过无论怎样,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你都绝了想离开我的心思,也别再试图逃走,我会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永远。”这话像是对着阮阮说的, 更像是在对着他自己说的。

    沉睡中的少女似是感到不舒服,动了动身子, 发出一声嘤咛抗议。

    床帏之内,男人缓缓俯身, 将少女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只是一个极轻的吻, 似是怕扰了少女的清梦。

    “主子, 青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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