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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窃珠》 50-70(第19/30页)
了消息。”门外是钊铭的声音。
祁慎放开阮阮,走出了这个小小的屋子。
“青州才送来的消息。”钊铭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纸条。
祁慎展开看了一眼,思索片刻,道:“在城中放出南晋要大举进攻的消息,逼朝廷派兵青州。”
“是。”
原本宫宴之后,冯铮带领的八万兵马就应该启程去青州,只是昭明帝当夜发现那些箱子里装的是石头,于是只能暂缓了计划。
也多亏发现得早,否则八万大军只带着够路上用的粮草,等到了青州才发现箱子里是石头,到时候军心必会大乱,别说御敌,只怕会哗变。
南晋确实快要有动作了,只不过朝廷的消息总是迟滞些,祁慎先放出了消息,昭明帝便不得不让冯铮的军队尽快出发了。
八万驻兵离开平康之后,这城中便只剩南营三万、北营两万守军,宫中禁军三千,城中巡防营五千,此时若有人想做点什么,也有胆子动手。
第二日,南晋要攻破青州的消息便人尽皆知,平康虽然离青州很远,却依旧人心慌慌。
这消息在民间流传了一日,朝廷也收到了青州的急报,验证了民间传言的真实。
群臣进谏快快派兵青州,昭明帝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让户部快速筹集了一批粮草,虽只够八万兵马半月之用,却也只能让冯铮领兵先去了。
平康城内再次恢复平静,却有一些事情却永远变了。
皇上之前下旨罚太子入宗庙斋戒三个月,如今已过去一月有余,还有人上书为太子求情,皇帝却一点松口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增派了看守宗庙的禁军。
一时间流言四起。
夜深了,一个小内侍提着食盒来到了宗庙,守门的禁军认出是常来送东西的小禄子,便简单检查了他手中的食盒,放了人进去。
皇家宗庙,自然气派非常,小禄子轻车熟路找到了太子的卧房,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太子的声音,“进来。”
屋里还亮着灯,太子面前的桌案上是杂乱摆放的吃食和酒器,小禄子放下食盒,扶着司马廷祁起身坐在榻上,低声道:“太子妃让奴才来问太子一句话,说如今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不知太子狠不狠得下心?”
司马廷因才饮过酒,两颊微红,眼睛也有些迷茫,“我有何狠不下心的,我现在和被废有什么差别?啊?”
司马廷的声音不小,但这卧房周围都是东宫的人,所以小禄子倒也不怕被人听去,他从袖中拿出太子妃冯清婉亲笔写的信双手呈上,道:“太子妃说如今京中八万守军已被派往青州,若是殿下还有一搏之心,如今就是最好的时机,奴才明天夜里会再过来,还请太子今日好好思虑。”
司马廷接过那封信,见信封上确实是冯清婉的字,略清醒了一些,揉了揉额头,“你出去吧。”
冯清婉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冯桐,冯家的荣华富贵早和司马廷的未来牢牢捆绑在一起,若司马廷不能顺利继位,新帝不管是谁,冯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冯桐才想要铤而走险,若是事成,就是几辈子的荣华富贵和家门荣耀。
但不臣之心并非是才有的,从几年前,司马廷因属下当街杀人而被申斥,沈皇后也被责,昭明帝隐约也显露出了废储的意思,所以司马廷便在滕州开始筹备军需、兵器、甲胄。
虽然后来昭明帝的怒气消了,废储一事也未再提及,但司马廷在滕州的动作却没停,不仅兵器甲胄准备好了,还在平康城外的深山里养起了一只军队,如今已有四万余人。
养军队需要银子,这几年军队的开销有一多半是通过户部尚书丁晁得来的,或者巧立名目,或者通过假账,只不过年初丁晁被杀后,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是瑞安王扶植起来的,这四万人的军队就全靠东宫和冯桐养着,早已入不敷出了。
如今昭明帝更是将司马廷软禁在宗庙内,若此时再不有所行动,未来已经可以预见。
承明殿内,崔息将皇城司得到的消息送到了昭明帝手中。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查访,终于找到了藏匿在城外五里深山中的兵马,初步查探至少有四万人马。”
“确定是太子养的?”
“皇城司查了来往运送物资的队伍,这队人假装行商,在平康和滕州之间往来,但每次路过藏兵的山区,便把物资留在那里,领队的人确实是太子手下。”
自从查到了滕州的事,昭明帝便隐约猜到了,但听到崔息的话,依旧沉默了。
“圣上?”
“温秉直最近有什么动静?”
“相府防卫森严,皇城司的一个细作努力了两个月才终于能进温秉直的院子,昨天夜里传出消息,说是看见他在书房烧了什么东西,最后只从火盆里找出这个东西。”崔息说着把袖子里的一个纸片递了上去。
纸片的边缘已经烧黑了,上面只剩下半个朱红的印章痕迹,仔细辨认,还能看出“平府”两个字。
平磐府兵印。
平磐镇,箱子被调换的地方。
但昭明帝却不知,这印章虽是平磐府兵印没错,却并非温秉直参与掉包的证据,而是平磐府兵统领写给温秉直的问候信,只不过温秉直太过谨慎了,探知江家宝藏被掉包后,对平磐镇送来的问候信和礼物避之不及,反而惹了怀疑。
不过即便温秉直没有烧掉这封信,祁慎也有其他办法让他脱不了身。
当夜,南营统领和北营统领秘密入宫。
之后几日,平康城格外平静,除了进出城门的人忽然多了些。
这些事阮阮自然不知道,这几日她依旧没见过祁慎,只是碧丹偶尔来找她说些话,碧丹一直说,阮阮安静听着。
“阮阮姑娘,妾身在上元节那日看过你跳舞,真是是仙子一般,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江家的女儿,真是命运弄人。”碧丹长得妩媚,一双丹凤眼含着春|情,此时坐在阮阮对面,手中还捏着一枚果干。
阮阮如今依旧常做噩梦,梦见幼时家中遭屠的情景,听见碧丹的话,只是微微垂着头不答话。
她不讨厌碧丹,更谈不上喜欢,只不过被圈养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太孤独了,有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绿岫去小厨房准备午膳去了,屋里此时只有两人。
碧丹见阮阮没说话,便轻轻理了理鬓发,低声道:“妾身能看出来,侯爷对姑娘是有几分真心的,不知姑娘是否也喜欢侯爷?”
阮阮抬头看她一眼,想了想,依旧没说话。
“我和红雀都是皇上赐给侯爷的,侯爷自然不能亏待,不过我们姐妹都是贱命,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名分,不像姑娘你,将来肯定是有名分的,到时还希望姑娘多照拂我们。”碧丹仔细观察阮阮的神色,见她一张小脸平淡至极,只能从眼神中看出一点点的抗拒来。
“怎么?姑娘不喜欢侯爷?不想留在侯府?”碧丹小声询问,似是十分关心阮阮的样子。
“我……我……”阮阮的话没说完,便听见外面绿岫的脚步声,忙住了嘴。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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