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珠: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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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着翅膀飞起来就要往门柱上撞,它速度极快,显然被阮阮折磨得一心求死。

    然而在鹦鹉撞上门柱之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带,把小小的鹦鹉拦在了手中。

    祁慎是才从外面回来的,还坐着他用来掩人耳目的轮椅。

    那只小鹦鹉被他抓在手中,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摸了摸鹦鹉头上的翎羽,抬头看向阮阮,“阮儿做了什么,让鹦鹉都不想活了?”

    “没……没做什么,只是弹了弹琵琶。”阮阮手中捏着自己的袖口,声音小小的,很委屈,末了还补充道,“真的,只是弹了会儿琵琶。”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轻笑道:“自从你开始弹琵琶,我感觉这院子都阴森了不少,最近府中玄甲卫时常半夜惊厥,好几个都不得不吃起了药,原来都是阮儿弹琵琶引发的?”

    阮阮忙摇摇手,慌忙否认,“不是的,他们肯定不是因为我才生病的。”

    “那这鹦鹉准备撞柱自尽,总归是因为你吧?”

    阮阮同样摇头否认,“和我没关系的。”

    那鹦鹉在祁慎手中稍稍缓过来一些,挣扎着站了起来,抖了抖头上的翎羽,声音里满是血泪控诉,声音尖利喊道:“阮阮弹琴吓人!”

    “弹琴难听!”

    “吓人!”

    “难听!难听!吓人!”

    阮阮的小脸白一阵红一阵,只觉颜面扫地——当事鸟都来指认凶手了,她还怎么替自己开脱。

    祁慎把手中的鹦鹉递给绿岫,叮嘱道:“拿到远些的地方养着。”

    然后起身走到阮阮面前,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那鹦鹉别养了,本是给你解闷的,若养死了你又要哭。”

    第68章

    七月末, 去青州遛了一圈的冯铮回到京城。

    太子依旧幽禁南山行宫,吏部尚书冯桐认罪,流徙边地, 途中却遇山匪, 死在了路上。

    皇城司为追查那些石箱日夜不休,却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熙陵之内风起云涌,凉州以北的安弥却又进犯边境, 昭明帝任命远在平康的忠顺侯为凉州军主帅, 只不过有封无印,而且又派了兵部侍郎徐元白持虎符去凉州代行帅职。

    在这内忧外患之时,在漳郡东方却连下了十几日的雨, 打雷闪电劈死了三十多头牛, 随后云销雨霁, 东方山脉上出现一条十余丈长的洁白兽骨。

    漳郡年长的老叟看到后确定是龙骨,当地官员不敢擅自动,一边派人守着龙骨,一边向朝廷请示。

    国师公玉真掐算后认为是大吉之兆,昭明帝大喜,命人将龙骨从漳郡运回平康,又让在宫中专门修建藏龙阁,用以供奉龙骨。

    修建藏龙阁就要银子, 丁晁任户部尚书时,便把能用的银子都用了, 亏空本就很大,如今哪有银子能用来修藏龙阁呢。

    但皇帝既然下了令, 户部没银子也要挤出些银子来, 于是提前收了泽州明年的盐铁税, 总算是有了修建藏龙阁的银子——

    忠顺侯府,密室内。

    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面对祁慎站着,声音有些疲惫,“祁侯,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祁慎坐在轮椅上,表情冷漠,却嘴角含笑,“王爷客气了,若按辈分算,我还应该叫您一声郑叔叔,只可惜我爹死后,郑祁两家便没了来往。”

    黑衣的中年人正是永寿王,郑原白,他似是身体不舒服,呼吸也有些急促,却并不在意祁慎话中的揶揄,“当年的事,我为了保住郑家,未对你父亲施以援手,是我对不起祁家。”

    祁慎倒是十分平静,他抬手阻止郑原白的话,声音微有些不耐烦,淡淡道:“夜深了,我不想听王爷的后悔事,有什么话便快些说吧。”

    郑原白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半晌才止住,略有些自嘲道:“当年我为了保住郑家不被皇帝忌惮,祁家落难时什么都没做,却不知皇帝疑心甚重,这十多年不仅在永寿王府安插了密探,还在我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这些我并非不知,但为了保全彦儿,也只能默默忍下。”

    他的脸有些发青,唇角发白,手也抖得厉害,却咬着牙继续道:“我知这是我的报应,如今我大限已到,心结却还未解开,所以漏夜来侯府见你。”

    祁慎眼中无悲无怨,漠然看着面前这个曾与自己父亲并肩作战的人,看着这个曾经与自己父亲称兄道弟的人,看着这个小时候抱着自己骑过大马的人,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若是王爷早知今日,当年是否还会袖手旁观?”

    郑原白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却又很快恢复平静,他有些苍凉地笑了笑,道:“早知了又如何,你父亲他即便知道结果,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再起干戈……”

    “你们就是看准父亲他不忍再起干戈,不忍凉州再陷入水火之中,才把他算计到了骨头里,你们都欠他的!”祁慎握紧了拳头,面色阴冷,他直视着郑原白的眼睛,“熙陵不配!司马长平他更不配!你们都知当时凉州才击退了安弥,你们也知道若当时熙陵之内再起战争,会生灵涂炭,你们都知道,所以你们才敢那样逼他,对不对?”

    “你们都赌他不忍心看着百姓受苦蒙难,对不对?”

    郑原白看着面前这个阴鸷的青年,平静道:“我今天来,并不是要求得你的原谅,只是想和祁侯做个交易。”

    “我没有交易和你做。”

    “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凉州去,但凉州未必就能容得下你,我会替你安排离开平康之事,送你去阳蜀。”

    “那永寿王又想要什么呢?”

    郑原白抚了抚衣袖,一瞬不瞬盯着祁慎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和你爹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你爹是端方君子,忠君报国,你则有仇必报,我要你永远离开平康,放弃复仇。”

    密室中安静了一瞬,坐在轮椅上的祁慎却忽然轻笑出声,只是这笑里苦涩多过讥讽,“我自然和爹不像,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怎么还敢和他像?至于让我离开平康,是让我像丧家之犬不停逃命吗?王爷既然快死了,便多想想自己的身后事,早寻一处风水宝地,免得你死后,永寿王府乱作一团。”

    “你!”郑原白脸色越发难看,他指着祁慎说不出话来,剧烈咳嗽了一阵,才道:“你如今虽有凉州军主帅的名,却根本无法调兵,空架子罢了,你想报仇就是痴心妄想!”

    “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祁慎袖中的手指微微曲起,神色恢复平静,眼中亦满是疏离,“我知道王爷今夜来并不是为了劝我,而是希望你死后,我不要动郑承彦,但我只能承诺不主动去害他,但若形势所迫,需要小郑世子做点什么,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就是我唯一能给你的承诺了。”

    “王爷请回吧。”

    郑原白脸色变了又变,已被毒药折磨废了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扶着墙,终究没再开口。

    他早没有了开口的立场,虽然口口声声为了祁慎好,实际不过是想保住郑成彦,不让郑承彦卷入京城的斗争之中。

    这些年他谨小慎微,却还是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到了死路上,也让郑承彦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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