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珠: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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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的境地里。

    他按照昭明帝的暗示,让郑承彦每月来忠顺侯府查探祁慎的腿伤,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永寿王府彻底和祁慎划清界限。

    郑原白把袖中的锦盒放在了地上,背对着祁慎道:“罢了,祁侯保重吧,盒子里是辟寒犀,它既然是江家的东西,你便替我还给江姑娘,算是留个念想。”

    祁慎回到院子时,卧房里的灯还亮着,略有些幽怨的琵琶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阮阮的琵琶声实在折磨人,院里的虫鸟都逃命去了,七月的天气,周围却毫无虫叫鸟鸣,护卫站的地方也比以前更远。

    他站在院中听了一会儿,觉得除了曲子里带了些许幽怨,明明就很好听。

    他推门进去,见少女才沐浴过,头发微湿披在肩上,一双眼睛也湿漉漉的,她看向他,放下琵琶,嗔怪道:“怎么才回来?”

    祁慎把手中的锦盒放到阮阮面前,笑道:“看看这是什么?”

    阮阮觉得奇怪,手才碰到锦盒,便感觉到了从里面散发出的温热。

    锦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犀角。

    阮阮愣了愣,手指悬在犀角之上,不敢触碰。

    祁慎握着阮阮的手,握住了那温热的犀角。

    少女垂着头,声音轻柔,“是温热的。”

    “嗯。”祁慎把辟寒犀放到架子上,牵起阮阮的手让她坐在小榻上,又去寻了干帕子给她擦头发,“本就是你的东西,收着吧,这几日没见你出门,不觉得闷吗?”

    阮阮任由祁慎擦着她的头发,还温驯地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腰上,娇声道:“我害怕。”

    祁慎轻笑了一声:“阮儿怕什么?”

    阮阮想了想,双臂环住祁慎的腰,声音也有些闷,“侯爷又回到京城,是要办大事吧?”

    “嗯,是要办一件事。”

    “我怕误了侯爷办事,又怕总是出门给侯爷惹麻烦。”

    阮阮的头发擦干了,祁慎随手丢开帕子,抓住阮阮柔软纤细的小手,“没事的,阮儿永远不要怕。”

    祁慎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沉香气味,让人闻了身心安定,少女把脸轻轻贴在他胸前,声音婉转如莺啼,眼神却是坚定的。

    她不怕,她只是在等。

    等一个逃走的机会。

    “阮儿乖乖的,永远不要像上次那样逃走,好不好?”

    阮阮抬起脸,乖顺地点了点头,小声答应道:“好。”

    “若是阮儿再跑,你身边的人都活不了。”

    阮阮的嘴角僵了僵,再次攀上眼前这个神色柔情万种,话却冷酷渗人的男人。

    中秋节前两日,永寿王忽然暴毙。

    圣上为表哀思,让瑞安王代为吊唁,又命礼部操持丧礼。

    昭明帝尚未成为储君之时,永寿王便在身边辅佐,后来京中储位久悬不定,先皇又重病昏迷,城中大乱,也是他一力支持,后来终于保得圣上登基。

    圣上登基,赐封永寿,升侯为王,寓意福寿安康,长命百年之意,奈何永寿王才五十有一,便驾鹤西去了,实在没担住“永寿”这两个字。

    往年中秋节,平康城中燃灯、观河景、饮桂花酒、吃酱鸭,缺一不可,如今城中有了王爷的丧事,便只能百姓在家寻些乐事,亦不敢大肆张扬。

    永寿王府内,招魂、 设奠立帷堂、 讣告、为位、为铭、吊丧登事忙得不可开交,好在外面有礼部主持,倒也不曾出什么乱子。

    皇上甚至还罢了三日朝会,让朝中官员都能前去吊唁。

    永寿王只有一妻一妾,妻子魏氏身体素来不好,又只有郑承彦一个儿子,如今尚未娶妻,府中人丁不旺,于是从旁支庶弟家请了人来帮衬,勉强撑着安排了府中来往人员的茶饭。

    明日便是第七日,该来的人都已来过,灵堂之中,郑承彦独自跪着。

    他一身缟素,面前是火盆,一张张冥纸扔进去,火渐渐旺了起来,映亮了他有些憔悴的脸。

    八月本是炎热的季节,但这灵堂里却凄冷极了。

    身后有脚步声逐渐靠近,只是谁会这么晚了过来吊唁呢?

    郑承彦微微转头看去,待看清来人,蓦然间怔住,“怎么是你?”

    来人一身黑色劲装,神色冷峻,显然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是钊铭。

    “我家主子让我来传个话。”

    祁慎并未亲自前来,只是让人送了吊信过来,这样的夜里却派了钊铭过来,很是奇怪。

    “什么话?”

    “主子说老王爷不是病死的,是中了慢性毒药,若世子不信,可以去查查昨日就离开王府的王管家,看看他最后去了哪里。”钊铭说的很平淡,但每一个字落在郑承彦的耳中,都惊起了滔天巨浪。

    郑承彦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他还没找到任何证据,祁慎不但知道证据,还特意来告诉他,他有这么好的心?

    “祁侯他想要什么?”

    “主子只想让世子早日知道真相,不要为仇人卖命便好。”

    灵堂内再次恢复寂静,未烧完的冥纸被夜风吹得欲明欲灭。

    第69章

    停灵七日后, 永寿王灵柩移到灵安寺存放,城中皇亲及官员纷纷在出城的路上设奠礼。

    祁慎一早也出了门,他一出门, 阮阮便和绿岫坐马车出了城。

    “绿岫, 听说出了东门往北走,景致极美,你去过吗?”阮阮眼中都是神采。

    绿岫掀开车帘, 见马车已经出了车门, 便随口敷衍道:“奴婢没去过,只是这天气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去那里稍呆一会儿便回府吧。”

    阮阮自然点头, “知道的, 只是我在府里弹琵琶, 你们都不喜欢听,就想出来弹,免得府里的人都跟着受折磨。”

    绿岫看向抱着琵琶的阮阮,脑袋不由得又疼了起来——她可不可以也不听啊!

    车外的卫宵也是眉头紧锁。

    马车又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山脚一处开阔的地方,他们来得早,这里还没有什么人。

    阮阮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坐下,调了调弦, 手指轻扫,便流出一串幽怨的旋律来。

    这山里本就没有人声, 幽怨的琵琶声一起,山间便莫名变得有些森冷起来。

    天边的云渐渐聚拢, 明明还未到午时, 天色却暗了下来。

    随着琵琶曲逐渐高亢, 山间忽然起了一阵风,呼啸的风把及膝的草吹得伏在地上,把绿岫和卫宵吹得倒退了好几步。

    卫宵察觉出不对劲,喊道:“不对劲!这风来得不对劲!”

    “姑娘我们先离开这!”绿岫想伸手去抓阮阮,却听琵琶调忽转,起了一个破空锐音,风比之前更急了几分!

    “姑娘!”

    不管绿岫怎么叫,阮阮都像是听不见一般,手指不停,反而扫弦更快。

    天地间像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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