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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窃珠》 90-105(第15/32页)
静。
明明已经让沈皇后下船了,如今却被抓住,是殿外已经失守?还是岸上沈平的军队也被控制住了?
“父皇,事到如今你就别再拖延时间了,”司马阙拍拍手,立刻有人端着托盘上来,托盘上是一封写好的传位诏书,只差一个红印,“只要父皇把皇位传给我,我便保父皇平安,保十一弟健健康康地长大。”
司马长平素来多疑,国玺从来由随身内侍携带,这习惯自然也被司马阙知晓了。
祁慎靠在椅子上,手支着额头,仔细欣赏着着父子反目、兄弟阋墙的一幕,他觉得精彩,更觉得痛快!
他多想让父兄也能看到这一幕,他终于将司马长平逼到了这一步。
他要让司马长平为世人所唾弃,他要这天地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要所有人都唾弃他!
阮阮觉得脑中混沌极了,眼前的人都模糊起来,声音也渐渐远离,但身体的疼痛却减轻了许多。
怨女又来了,但阮阮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在模糊的光影里,阮阮看见殿内乱了起来,然后隐约有刀剑铿锵之声传进耳中,桌子掀翻的声音,酒杯碎裂的声音,惊恐的尖叫声。
许久这些声音才再次平静下来。
司马阙虽被护卫拦在身后,脖子却依旧被崔息的剑气伤到,若剑气再近一些,只怕就要伤及性命了。
司马阙没料到崔息会忽然偷袭自己,还将沈皇后和十一皇子救了回去,手中没了两个筹码,心中立刻慌乱起来,他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快来人!”
司马阙手中的兵大多留在了岸上,这船上只有几十人,是郑承彦暗中安排上来的。
只是他喊完,殿外却静悄悄的,没有人进来。
司马阙满脸惊异,他看着祁慎,急道:“子离,快让你的人进来!让他们进来啊!”
他们二人本来商量好,由祁慎的玄甲卫将殿外的人解决掉,等拿到传位诏书,便将这船凿沉,他们乘小船上岸,再由司马阙的人负责善后,将没淹死的人解决掉。
男人依旧慵懒靠坐在椅子上,他毫不惊慌,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的人呢?”
祁慎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笑得越发高兴,半晌才止住了笑,睁开眼,里面都是戏谑,“我笑……殿下竟这样天真可爱,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们父子间的事,我怎么好插手呢?”
司马阙睁大了眼睛,明明之前两人商量好了的!祁慎不是一直想回凉州去吗?
“只要我做了皇帝,我马上放你回凉州去!祁慎!祁子离!你想清楚!”司马阙状若癫狂,全无之前的彬彬文气,用他最后的筹码威胁祁慎。
“我若想回凉州……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祁慎面上再无笑意,眼中只剩冷然。
祁慎本就是司马阙为数不多的助力,他本以为有了祁慎的支持,还得了郑承彦的扶助,是老天垂怜,让他能拼杀出一条路来,可谁知,这路是绝路。
司马阙绝望极了。
“我的儿,你到底是天真了些。”沈皇后和十一皇子既已救出,司马长平便不会再投鼠忌器,不管祁慎还有什么计划,都要先处置了司马阙。
司马阙赤红着双眼,他用剑指着司马长平,一字一句质问道:“父皇……我难道不是你的儿子?我难道不够好?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对儿臣!”
司马长平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里面已沉寂如海,他看了司马阙很久,才终于开口道:“阙儿,为君有诸多不得已,成王败寇,降了吧,朕会留你一命。”
司马阙持剑的手剧烈颤抖,面上却苦笑出来,“父皇……会把我囚禁在哪里呢?”
崔息瞅准时机,闪身便要去擒司马阙,然而司马阙没给他这个机会。
一剑封喉,血溅五步。
司马阙自刎了。
司马长平倏地站了起来!
司马阙满脸鲜血,他匍匐在地上,将手伸向了司马长平,“父皇……父皇。”
纵然司马长平向来薄情阴狠,但此时也不免震惊动容。
但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
司马长平转头看向祁慎,眯着眼,“忠顺侯满意了?”
祁慎放下蒙住阮阮眼睛的手,慢条斯理地鼓起掌来,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满意,简直太满意了,只是不知……皇上是否觉得精彩?”
司马长平只阴狠地盯着祁慎,崔息却冲了上来,他的动作很快,一息之间便移到祁慎面前。
他自是高手,平康城内没有敌手。
这样近的距离,祁慎躲不开的。
擒贼先擒王,不管祁慎有什么阴谋,只要他的命在自己手里,便翻不了天。
然而他很快便发现了不对——祁慎竟不躲不避,眼中也无半点惊慌。
不对劲!
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了,一股罡风迎面袭来,崔息只觉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掌震碎,真气翻涌,喷出了一口血来。
这变化实在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忠顺侯竟会武功!?
接着他们看见了更惊人的一幕——忠顺侯站起来了!
那一掌彻底伤到了崔息的心脉。
祁慎拿起崔息掉落的剑,将剑放在崔息的颈边,没有多余的话,挥剑,血溅当场。
今日的惊吓实在太多了,在场众人已经麻木了。
祁慎持剑缓慢走到司马长平面前,他用帕子缓缓擦着手上的污血,等将手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才抬头看向司马长平。
男子穿着黑色暗纹吉服,头戴玉冠,玉面如仙,双目似鬼,他笑看着司马长平,声音异常平静,“陛下的儿子死了,崔息也死了,现在我们总能好好说说话了吧?”
“是朕,小看了祁侯。”
“皇上怎么不叫臣‘忠顺’侯了呢?皇上每叫臣一声,臣都想要在皇上身上捅上一刀。”
“忠顺”两个字是司马长平对祁慎的羞辱,更是对祁家的羞辱。
司马长平看了看祁慎的腿,又看了看郑承彦,仿佛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冷笑道:“原来你们之间早有勾连。”
“臣与祁侯之前并无勾连,只是父王死后,臣知道了皇上的阴狠无情,为报父仇才走到了今天。”郑承彦冷漠答道。
司马长平被逼到如今境地,也再无他法,看着祁慎冷冷道:“成王败寇,祁侯想如何?”
“臣只是想皇上,”祁慎笑着看向司马长平,“给当年祁家枉死的冤魂磕一个头。”
这是羞辱!如果司马长平磕了这个头,便是威严尽失!
即便司马长平磕了这个头,还有永寿王府的头要磕,还有江家的头要磕,还有霍家的头要磕,还有丹阳村三百余人的头要磕!
祁慎他就是要将司马长平的尊严死死踩在脚下,让他为天下人所耻笑!
“若朕磕了头,祁侯便能放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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