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啊?: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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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单靠在阮别愁身上。

    不得不说,十?一还?是长大了好用,不像以前,跟个麻杆一样,细条条还?承不住力,被她靠上一下就要往后?歪。

    如?今就算重心?全压过去,后?边的?人也?纹丝不动。

    琴良桥的?师生哪里知道,平时沉默的?好好学生,其实打斗时比谁都?带劲,枪也?早就能打中满环。

    只是枪那种东西,在训练场外,云婷和舒以情根本不会让她们碰。

    几年训练下来,沈霏微的?那么点?重量,于阮别愁而言,简直不足挂齿。

    阮别愁站着不动,摸出一副耳机,面不改色地听?。她低垂眉眼,耳机线从身前延伸至口袋里,显得文艺范十?足,是许多人年少时会喜欢的?模样。

    沈霏微扭头,突然摘下阮别愁的?一只耳机,往自?己耳朵上戴。

    入耳的?,是流利的?英文口语,恰好放到一句深情告白。

    “You are my treasure.”

    你是我?的?宝藏。

    什么东西?

    沈霏微有点?懵,赶紧把?耳机摘了,给阮别愁戴了回去。

    “也?不用这么用功。”沈霏微的?眼波荡了过去,“你还?想连跳两级到高三不成?”

    阮别愁不说话?的?时候,是有几分冷淡,偏一有人和她搭讪,她便会表现得格外得体。

    不亲近,同样也?不疏远,只能算温和,她那个度把?控得刚刚好,让人如?沐春风。

    “嗯。”阮别愁没反驳,“有点?想追上你的?年级。”

    她说得尤为?认真,不给人遐想的?空间。

    刚听?前半句话?,沈霏微差点?咳出声,半晌讪讪说:“那可不好追。”

    “我?知道的?。”阮别愁的?语气很寻常。

    沈霏微扭头去看云婷的?烟抽到哪了,她知道云婷抽烟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在看来往的?人。

    雨幕边,云婷手腕一抖,转而把?烟捻在灭烟台上,“进去吧。”

    舒以情走在前面,盘起来的?头发松松垮垮。

    外场每每外租,吊起的?沙袋都?会被撤下,一来节约空间,二来影响观感。

    而高处观台也?会启用,下层观赏区外会围上警戒带,只有工作?人员和选手可以入内。

    这样的?布景,于沈霏微而言已不陌生,毕竟这几年里,云婷没少带她和阮别愁看赛。

    沈霏微跟着坐在下层后?排的?位置,方位很偏,不容易被人注意。

    阮别愁落座在沈霏微边上,还?戴着耳机,只是不清楚她耳机里播放的?还?是不是外语。

    来的?大多是西装革履的?人,有些一看就是从上城,或者是其他富贵地来的?,气度谈吐俱为?上乘。

    沈霏微把?鸭舌帽的?帽檐拉了下去,环起手臂往后?倚,做出一副要睡的?姿态。

    在这种地方,漂亮会惹来麻烦,尤其是羽毛未丰,看似格外好拿捏的?。

    倒不是沈霏微多虑,她的?确自?诩好看,只是今晚出入场地的?人太杂,大半都?不是下城的?原住民。

    外来的?人未必知道云婷和舒以情,也?更不可能知道她和十?一,招来麻烦的?可能性自?然是越低越好。

    要等大家都?差不多入座了,沈霏微再计划摘掉帽子。

    “果然,生面孔不少。”云婷低声说。

    舒以情下巴一抬,“看。”

    难得舒以情出声,沈霏微稍稍拉下点?帽子,飞快朝对方目光所及处投去一眼。

    是个红头发的?外国男性,身边跟了个矮胖,以至于行动稍显笨拙的?助手。

    两人在工作?人员的?客气带领下,坐上了高处观台。

    外国人,还?是高处观台。

    沈霏微僵了一瞬,稍稍坐直了身。

    云婷悠悠说:“这一场的?高台票全是拍卖的?,价高者得,你们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沈霏微特地多看了几眼,终于发现怪异之处。

    那红发男性稍显拘谨,他身上从头到脚,都?是贵价用品,可他隐隐透露出来的?气质,却和这些奢侈品不太搭调。

    反倒是他身边那矮胖的?助手被体态拖累,莫名让人觉得他愚笨,其实一双眼格外精明。

    红发男局促地坐下,他的?动作?很大,似乎想借此掩饰内心?的?焦灼。

    偏偏又因为?动作?过大,在坐下时,他的?膝盖猛地撞上围栏。

    红发男表情僵硬,站在边上的?助手却无动于衷。

    沈霏微认定,红发富商的?从容是端出来的?,他身边那土拨鼠一样的?矮个男,才是真正需要警惕的?人。

    “替工?”阮别愁一语中的?。

    云婷点?头,“两个人的?长相都?很陌生,没见过。”

    沈霏微又把?脸遮上了,这回没往后?靠,而是歪向阮别愁那边,头正正好枕在阮别愁肩上。

    阮别愁轻微一僵,在旁人无知无觉时,她随着隐晦绵长的?吐息,悄悄放松了颈部。

    其实她不太清楚,自?己在紧张什么。

    “开始了。”云婷蓦地出声,“首秀的?那位压轴,现在在场观众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有点?意思。”

    选手随之进场,两人在八角笼里打了个头破血流,彼此都?在较劲,眼里透出狠劲,为?财也?为?名。

    看多了,也?便不觉得有多惊心?动魄。

    沈霏微环视周围一圈,没发现其他异常,便兴味索然地摘下阮别愁一只耳机,戴到自?己耳朵上。

    这次不讲英文了,在讲物理?。

    沈霏微径自?摸向阮别愁的?裤袋,掌心?隔着薄薄布料,贴上阮别愁的?腿。

    三年里,两人几乎能做到不分彼此,其实是互相造就。

    一个从未表现过旺盛的?自?我?意识,一个屡屡进犯。

    此时肢体毫无预兆地贴近,好在中间有隔,温度就不会纠缠不清。

    “十?一。”沈霏微听?得头疼。

    阮十?一不为?所动。

    沈霏微两指一钳,直接把?对方裤袋里的?手机捏了出来,有点?心?烦地说:“就没别的?能听?了?”

    “有歌。”阮别愁说。

    翻了很久,沈霏微才终于翻到个音乐软件,打开里面几乎都?是老?歌,还?有一些默认命名的?录音。

    沈霏微猜,搞不好是课上老?师的?陈述,她兴趣不大。

    阮别愁干脆把?手机拿过去,从收藏夹里点?开了一首时下流行的?小甜歌。

    沈霏微诧异,“你还?听?这个?”

    阮别愁只是嗯一声,没别的?说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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