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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哭了啊?》 25-30(第13/17页)
八角笼里热汗飞洒,血沫迸溅。
随着裁判撕心?裂肺的?嘶吼,气氛如?到极点?,输赢已在一线。
沈霏微却低着头,借着那根分叉后?延伸至两边的?耳机线,和阮别愁共享一首有点?腻味的?小甜歌。
第 29 章
29
选手一一上场, 又一一皮破肉烂地离去,伤不是勋章, 获胜才?有勋章。
比起角逐,他们的战斗更像厮杀,在里面?,竭尽全力才是制胜法则。
场内那小小一处八角笼,是金流、是春岗,乃至这整片土地的缩影,这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很快, 压轴的那位就要上场。
沈霏微摘下?单边耳机, 再次将目光投至场上,她要看看, 所谓的首秀会不会只是举办方敛财的噱头。
上一轮选手下?场后,等候处有人慢慢走出。
距离远了,很难看清选手面?容, 幸好?场地上方悬了一块屏幕。
在看清拳手相貌的那刻, 沈霏微如被雷劈。
实话?说, 外国人的相貌她并?不能完全分清,但因为这张脸她重重复复看过许多遍,所以一下?就认出来了。
这是名单上的罪犯之一。
只是这个人很早就被排除嫌疑,后来舒以情和云婷也便?不再追踪他的行迹,没?想到此人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春岗。
沈霏微头皮发麻, 所有感官都被紧急调动, 心跳快要突破阈值。
她忍不住想, 难道当?时排除嫌疑, 是排错了吗。
不可能啊。
如果说这是一场狩猎游戏,沈霏微不觉得, 那位心有忌惮的刽子手会亲自上场,尤其还以如此醒目的方式。
不光沈霏微,同排的阮别愁、云婷和舒以情也注意?到了,三?个人的神色在这刻都出现?了类似的变化。
没?人料到。
云婷很快低头,用手机发出一条信息,然后起身?说:“走了。”
沈霏微还定定的,被阮别愁不怎么用力地拉了一下?,才?堪堪起身?。
“先走,这里有别人照看。”舒以情冷声。
沈霏微面?色惨白地点头,压下?帽子将脸盖好?,一言不发地跟了出去。
迈出场地的瞬间,挟了泥腥味的凉风撞上面?庞。
沈霏微一个激灵,稍稍清醒了些许,回头看向云婷说:“难道真的是他?”
云婷摇头,万分笃定地说:“我还是保持原来的看法。”
舒以情没?有表示,看来想法一样。
那个人的出现?实在是太突然了,沈霏微已经拿不准主意?。
这场雨来得也突然,通道边上比刚才?多出几个伞桶,想必是临时准备的。
阮别愁撑开黑伞,遮向沈霏微发顶,说:“姐姐,得站近点。”
两人靠近,一齐踏到雨下?,伞面?吵得好?像鞭炮在头上炸开。
沈霏微的慌乱被雨声击散,她心想也是,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不过来的这位也不容小觑,对方一定抱有目的。
回去路上,云婷和舒以情都没?怎么说话?,毕竟刚刚冒头的新星拳手,说不定是下?城新的变数。
老实话?,云婷和舒以情,乃至她们背后各自的组织,究竟怀有什么样的最终目的,沈霏微到现?在还是没?法完全猜透。
她只隐约觉得,众人多年的潜伏和隐忍,不只是为了下?城。
到家无非就是洗漱躺下?,还好?,现?在沈霏微就算睡不着,也练就了一身?不会翻来覆去的本?事,全赖阮别愁早些时候总喜欢在她耳边数星星。
翌日一如平常,以为的兵荒马乱根本?没?有出现?,沈霏微和阮别愁又跟着林曳的车去了琴良桥。
沈霏微白天容易犯困,尤其她位置靠窗,那艳阳一照,她就冒起懒劲。
前桌的人一直在往后仰椅子腿,大约是仰过头了,连人带椅摔在地上,途中还撞歪了沈霏微的书桌。
沈霏微在走神,霎时间以为昨天那男的又来找事,便?抬头看了眼,迎上了前桌满怀歉意?的笑。
再看,那男生座位上还是空的,人依旧没?来。
是在最后一堂课开始前,男生才?鼻青脸肿地到了。他挡着脸,怒火冲天地跑进教室,可在瞥了沈霏微一眼后,又跟缩头乌龟似的。
其实向沈霏微表白的人有很多,只是沈霏微向来一视同仁,饶是美女帅哥,也不会多施一眼。
今天是个例外,只因为那个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太滑稽了。
前桌歪身?向后,小声说:“其实我刚刚在楼下?就看见他了,他大概觉得掉面?子吧,迟迟不敢上来。”
“喜欢我可不掉面?子,不过被打成这样,是挺掉面?子的。”沈霏微笑说。
“好?像是被个低年级的教训了,他昨天没?来,是在躲呢,今天没?躲开。”前桌憋不住笑,“面?子主要丢在这。”
沈霏微挺意?外,不说盯得紧,但每每有新人入校,她总会特地留意?。
低年级什么时候也有那么厉害的角色了。
前桌本?来还想多搭讪几句,但看沈霏微咬着笔杆心思全不在这,只好?讪讪地坐了回去。
在琴良桥几年,沈霏微根本?没?有可以称作是朋友的社交对象,她总能三?言两句地打消对方深交的念头。
不是故作高冷,只是她人还在春岗一天,就一天不敢把其他人卷进旋涡。
临放学,沈霏微看到,那个男生经过她身?边时,很幽怨地斜过来一眼,有点莫名其妙。
对方没?停步,从后门直接离开教室。其实他走前门更近,特地走一趟,就是为了那幽怨一眼。
沈霏微还困惑着,就听到窗外有人喊她。
“姐姐。”
阮别愁又来了,全然没?把沈霏微的话?放在心上,但把人放心里了。
沈霏微也不出去,就托着下?巴在窗里看。她始终没?法朝外边那人严肃地表明怒意?,就好?像一簇烧不起来的火,被对方直勾勾的眼波一刮,就熄了。
其实娇这个形容,和阮别愁搭不上任何关系,偏偏对方发出“姐姐”这个音时,那逐一变轻的咬字,听在沈霏微耳里,真的很像撒娇。
沈霏微盯着窗外的人,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多年共处,她眼睁睁看着十一像只离群索居的兽,逐渐获得社会化的一面?,又渐渐的,她看到,十一能在各种复杂关系中,游刃有余地处理?问题。
但偏偏,一旦出没?在她面?前,十一那泯灭的坏习性,就会像死灰复燃一样再次呈现?。
窗外的人喊完姐姐就不出声了,左肩上撘着包,那帆布背带的上方,是利落得毫无层次的一刀切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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