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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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狼崽说的有理,但——

    “会否太过冒险?”

    他死了就死了,命数如此,他不遗憾。

    但小狼崽今年才多大,往后人生还长,怎么可以为了这么一点可能性就豁出性命。

    科尔那钦癫狂,斡罗部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准备的必然是必死的招数。

    何况,还有中原的皇帝。

    凌煋其人,以及他那写腌臜手段,顾承宴想想都觉得头痛,怎么能让心爱的小狼崽去面对那些。

    “乌乌,你就听我的吧。”

    赛赫敕纳晃悠两下他的手,眼里全是戏谑表情,“不是你跟我讲的——骄兵必败吗?”

    科尔那钦自鸣得意的时候,往往最会放松警惕。

    “你就等着看吧。”小狼崽骄傲地晃悠两下尾巴,仰着脸,露出个势在必得的表情。

    顾承宴挑挑眉,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狼王都说能办到了,那他自然相信:“只是有一样,别再轻易为我豁出性命去了,我承受不住。”

    赛赫敕纳哼了一声,想起当日在圣山上的种种也觉得后怕,他哼哼唧唧地嘟囔起来:

    “不成,我得去找乌央吉。”

    乌央吉是也速部,也速·乍莱歹老人收养的那个哑女,也算是他一身技艺的后继者。

    老人离世后,这姑娘就跟随顾承宴他们来到了王庭,现在算是王庭的铁匠,一直在指挥着工匠们熔炼铁矿、锻造兵刃。

    “嗯?”顾承宴不解,“找她做什么?”

    赛赫敕纳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掌在他腰间丈量了一下,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

    “我要去问问她,能不能打造出一种不会断的链子,最好是金色的,这样我就能给乌乌拴在我身上。”

    顾承宴:……?

    “我去哪,乌乌去哪,我们永远不分开。”

    小狼崽说完,还缺德地瞅着他嘿嘿直笑,气得顾承宴要踹他一脚,但踢出去后,又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你就异想天开吧。”

    “哪呢?”赛赫敕纳圈住他的腰,“说不定有呢?不成,待会儿我就要去问问她。”

    顾承宴双颊微热,他相信小狼崽办的出来这种事。

    “你、你丢不丢人啊?”

    “这有什么丢人的,”赛赫敕纳根本不知道害臊两字怎么写,“我有世界上最好的漂亮乌乌,当然要栓得牢牢的!”

    顾承宴被他这些话臊得后脖颈都烫起来,实在不想配合他继续调戏自己,只能用肩膀掂了掂他的下巴:

    “行了,别闹了,正经想想怎么应对斡罗部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赛赫敕纳嘻了一声,“再说了——极北那可是我的老巢,乌乌不要忘了。”

    顾承宴:“……”

    行行行,看来他说什么小狼崽都能歪曲成另一套,是他多虑多心了。

    不过靠着小狼崽宽厚温暖的胸膛,他还是忍不住要叮嘱赛赫敕纳:

    “凌煋狡猾,若你们常说汉人狡猾,那凌煋就是汉人里面顶顶狡猾的那一个,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必须答应我——要告诉我知道,你才能做决定。”

    赛赫敕纳一顿,看向顾承宴。

    “怎么样,答不答应?”

    “乌乌是预感到什么了?”赛赫敕纳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目光一瞬不瞬。

    顾承宴想着前世凌煋连他都能算计,赛赫敕纳这点计谋心思,在凌煋那里,根本就是不够看。

    他是怕小狼崽吃亏。

    没想到,赛赫敕纳竟已敏锐到往后想了这么多。

    “……不是预感到什么,是怕你被人骗过去卖了,然后你还倒帮人数钱呢。”

    赛赫敕纳点点头,啊呜一声,“那我答应乌乌。”

    顾承宴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凌煋用他身上的毒做威胁,要联合科尔那钦或者草原上其他人算计小狼什么。

    与其回到凌煋身边,得到解药生不如死地活着,顾承宴倒宁愿在草原上,身上痛一点是痛一点,但身边陪着的人是他最爱的小狼崽。

    想到这,他忍不住情动地转头亲了赛赫敕纳一口。

    懵懂的小狼崽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嗷呜一声扑过来,一下将他掀翻在毡毯上,伸手就扯他腰封:

    “好哇!这回是乌乌你先招我的!”

    顾承宴躺在地上舔舔唇瓣,勾起嘴角攥住了他的腰带,给他投过去挑衅一眼,然后拆下了他腰间的猎刀。

    之后,所有想要来找赛赫敕纳禀报事情的人都被敖力站在毡帐外一丈远的地方拦下。

    可怜敖力偌大个小伙子,婚事的八字还没一撇,就要先与众多不明真相的牧民、官员解释为何主上和遏讫会白日滚在一起。

    其他陪着他的勇士想笑不敢笑,一个个瞧着他们素日里严肃冷峻的大哥,在初晴的深雪天里烧了个大红脸。

    ○○○

    特木尔巴根要留在乞颜部过年,那牙勒翟王传了鹰讯到王庭,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穆因能回去过年。

    草原戎狄没有中原除夕守岁、大年初一这样的概念,但到岁末也时兴一家人团圆,坐一起吃饭。

    有的小部族还要在冬十二月里举行些以祭祀为主的祭典,拜祭过长生天后,大家又要载歌载舞欢聚一回。

    那牙勒翟王言辞恳切,说他的长子不日就要举行婚礼,希望穆因能够回来聚一聚,也帮帮家里的忙。

    赛赫敕纳和顾承宴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可穆因这小子混不吝,直接撂下一句:“不去!”

    老梅录只当这孩子还跟父亲闹别扭,帮着劝了两句:“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兄长宽厚,更不会嫉恨你上回害他被抢亲的事。”

    穆因一下涨红了脸,“爷爷你还提!”

    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两件事不回去,父亲和他早把话说开了,兄长待他极好,他唯有愧疚、更愿意帮忙。

    只是……

    他心里馋顾承宴说的中原习俗,有点想留下来守过岁再回到极北草原上,他、他还从没吃过饺子呢。

    这话不好说出来,说出来好像是他不懂事,只知道贪吃贪玩,办不了一点儿正经事。

    不过这回,他跟着特木尔巴根南下,一路上都十分谨慎听话,甚少与人发生冲突,办事也稳中了许多。

    特木尔巴根都忍不住在信上止不住地赞他,说那牙勒的小少爷成长不少,将来肯定也是独当一面的草原巴图鲁。

    穆因没惊动札兰台·蒙克,和特木尔巴根一起,带了几个乞颜部熟悉地形的勇士暗中探查——

    那位索葛察官自然是被蒙克收买,在札兰台部的应有人数上瞒报了不少,明明还活着的人,都推说是死在了战场上。

    蒙克还卖出一副可怜模样,对索葛察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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