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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 35-55(第92/104页)
的伙计手脚必须干净,也不招收见利忘义、见财起?意?的人?。这枚玉镯,就是小钟和荣伯商量后,留给来应招者的一道试炼。
他们出去后,也不走远,就绕到?茶棚后。
宣武楼下这间茶棚的老板也算是和荣伯相熟,帮忙给他搭建这个“密帐”的同时,还故意?在那帐子后添上了一盏壁灯。
坐在帘后的人?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有帘子遮挡、外面的人?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但偏偏是那盏灯照着,正?好能?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到?帘上。
荣伯和小钟站在外面,看见有人?等在里面抓耳挠腮、有人?在他们走后就迫不及待拿起?那只玉镯看。
其中两人?,更直接将那碧玉手镯据为己有,被荣伯和小钟抓到?现行后,一个灰溜溜走了、另一个骂骂咧咧说他们根本是故意?下套。
一晚上来了十多?个人?,竟没一个有谱的。
本来荣伯喝完最后一口茶都?要失望而归了,结果帘外忽然气喘吁吁跑来一个年?轻人?,他缓了一阵,先拿着彩单问?茶摊老板:
“劳驾,请问?这个……是在这里见工吗?”
老板看看他,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身上穿着一套黑短打,脚上扎着绑腿,看样子很?像江湖上的武行。
他的脸上、前襟上还沾有水渍,鬓角处有未洗净的一抹红油彩。
“啊,在那里头,你?直接进?去就是。”
年?轻人?谢过老板,却没按着他的话直接进?去,而是在那帘子前作揖鞠躬,先自报家门——
“大老爷容禀,小人?姓张名勇,鄂州人?士,跟着棠梨班来到?贵处,刚才散戏得着贵司分?派的招贴,实在心动、特来拜见,望得一见!”
荣伯和小钟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点赞许。
就连茶摊老板都?转过头来,多?看了这张勇一眼——今天晚上来这儿找老荣的,他还是头一个站在外面见礼的。
“张先生?请进?来说话吧。”荣伯道。
张勇谢过,挑开帘子进?去。
荣伯他们是坐在张茶摊的八仙桌边,上首坐了荣伯、东首坐了小钟,西首放着东西,下首空出来、正?好对着门帘。
前面十几人?,只有两人?随便客气了一道,其他人?都?是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坐下,也不用荣伯问?,就开始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地胡吹。
张勇不同,他进?来后先给荣伯作揖,然后又拜了小钟,之后凳子空着他也不坐,就那么静静立在帘前。
荣伯看着他,心里已经给这个年?轻人?加了许多?分?。
“张先生?坐,别拘束。”
张勇拱拱手谢过,然后才坐下,他也不吹嘘自己有什么能?力,也不着急问?那彩单子上的钱银数是否是真的,就那么一坐、目光平静看荣伯。
荣伯遂开口道:“方才听先生?所言,先生?目前是在戏班里做事?”
“是,我在棠梨班作个正?末,班中人?手不足时,偶尔也串场做净、杂,”张勇笑了下,指指身上衣裳,“今日就是做净,扮了个武将。”
“这样——”荣伯点点头,笑着要与他倒一盏。
张勇忙站起?来推,“不敢不敢,您坐您坐,我不渴。”
“先生?坦诚,我也不藏着掖着,”荣伯坐回去,上下打量了张勇一回道,“我观先生?气质,在班中当是个名角儿,棠梨班常来京城,您这样精通三行的角儿,应当不差我们这点嚼用吧?”
张勇摇摇头,“瞧您说的,我若真是角儿,方才我一进?来,您二位不该直接认出我么?会的多?,这才是没一门灵的表现呢。”
他这话自谦,荣伯没听着自己想要的,便再追问?,“老朽认不出,是因?为老朽不爱看戏听曲。至于这孩子嘛……先生?您这不没上妆么?”
张勇挂笑看了看荣伯,两人?对视一番后,还是张勇先败下阵来,他扶了扶额,苦笑一声,“瞧您,还真是行家。”
“本来家丑不好外扬……我也就不瞒您了,我们班主新捧着几个人?呢,我们这些旧人?老人?、不服管束的人?,自然都?要被他排除在外的。”
“啊,还有这等事儿?”荣伯故作惊讶。
看得出来,张勇确实是不大想说棠梨班的事,他含糊其辞地说了班主克扣他们的工钱,台下观众的赏钱也要如数上缴。
“而且戏班这些年?的赚头越来越少了,我们几个都?想重新谋个安稳营生?,总不能?一辈子在各地飘不是?”
荣伯点点头,听出来张勇确实是想离开戏班,但还有一样难言之隐。
人?人?都?有秘密,他也不是非要逼着张勇倾囊相告。
于是他和小钟交换了一个眼神?,照旧找了个借口从帘子中走出去,不多?一会儿,小钟就给那青玉手镯不经意?地落在了桌上、也跟着出来。
两人?在茶棚中站了一会儿,摇曳的灯烛下面,张勇端正?地坐在下首的条凳上,便是动也未动。
等足一盏茶的时间,张勇也没表现出对那碧玉手镯的兴趣,荣伯便和小钟前后走了进?去,两人?落座后,荣伯就与张勇细说要做的工:
“我们那铺子,现在还在重新改建,大约到?十月底就能?做完,若先生?是此时此刻就能?来,我们东家说了,也可到?我们庄上包吃住、无薪。”
“若先生?不着急解决吃住的问?题,可以先签立合契,到?十一月再来上工,月钱就按彩单上约定的发,还是包吃住。”
“每日要做的事也不多?,大概就是帮忙整理?货柜、清点货物两项,对了,先生?认字儿么?”
张勇点点头,“幼时在家乡开蒙,胡乱认得几个。”
“那便更好了,我们这铺上的事就要小心仔细,不能?出一点儿差错,我看先生?是个稳重人?,应当能?够胜任的。”
张勇点点头,说他选择前一种,跟班主谈完离开戏班的事后,他确实急需个落脚之处。
“那需要我们帮忙么,”荣伯问?,“我的意?思是,班主那边?”
张勇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用,只让荣伯与他写个凭证——大抵意?思就是某人?或某处已备雇张勇。
在京城正?式雇工需合契订约,荣伯身上倒带着印鉴,正?准备出去找纸笔墨和印泥,那张勇却主动说——他身上有印。
荣伯虽觉奇怪,但并未深究。
签完这份保书,荣伯收回印鉴,而张勇捧起?那份保书看了两眼后,竟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将保书贴身收好,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荣伯面前。
荣伯被他吓了一跳,张勇却红了眼眶,“荣老爷,您当真是我们兄妹的救命恩人?,张勇一辈子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他这话,荣伯就听不懂了——这打哪儿又冒出来一个妹妹?
张勇跪在地上,这才原原本本说了实话:
他们棠梨班原来的台柱子是个唱正?旦的娘子,叫萍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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