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20-3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20-30(第15/19页)

养大的,哦,这个是我家的叫法,就是外公外婆。”

    他俩走出了教学楼,坐到门口台阶上。

    程薄霁就坐在池礼身边,他还往池礼那边凑了凑。

    程薄霁说起这些,都不用怎么组织自己的言语。

    父母从小离婚、爷爷不是个东西之类的话,程薄霁和许多男的说过许多次。

    他喜欢示弱、扮天真,冷漠地看着他们捧着哄着他,他痴迷那些人心疼他的神色,他非要收割真心当作自己炫耀的筹码。

    瞧,我也是有人爱我的。

    既然装绿茶的勾引不管用,程薄霁除了用心之外,自然还有别的本事。

    程薄霁想勾出一点池礼的同情心,他太懂男人有时候在想些什么了。

    他多么无辜,又多么动人,程薄霁都不用说谎,不必去编造什么故事,他天生有这样的条件,他干嘛不用?

    程薄霁声音里,都是做作的委屈:“高三的时候吧,就是两年前,我爸努力了十几年之后,还是没有孩子。他们就又回来找我。”

    程薄霁在心底腹诽,管他爸爸叫阳痿爹。

    可语气还是那么无辜:“这个时候,我爷爷的口风就变了。他说,我是长子长孙,以后要继承家里的资源,就叫我学法律。”

    按着故事逻辑,程薄霁应该一口拒绝,大叫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没有人可以操纵我的命运”!那些才是池礼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里,出现过的剧情。

    池礼摸了摸怀里的柚子,柚子皮麻麻赖赖的,又带着果香的苦涩。

    程薄霁捧着自己的下巴,哼了一声:“我当然要学。我要借着这股风往上走,他们给什么。我就接什么,这是他们欠我的。”

    这话就是真心的了,不像白莲花说的,也不像绿茶说的,但就是程薄霁想说的话。

    他吸口气,压着情绪:“我才不回去给他过生日呢。我以前的生日,他也没来过。再说了,我不给他过生日,他一样要指望着我,就像之前恨我那样,现在又爱我。”

    程薄霁说完,昂着一点下巴,盯着远处的楼宇,默不作声了。

    这不是他会出现的姿势,他一向是垂一点眸子,低一点下巴,抬眼睛去看人,眼神又水汪汪的,像是懵懂的小鹿。

    此刻,他抬着下巴,口口声声说,他们爱他。

    这时候说的爱,和他费尽心思谋划来的爱,都不一样。

    程薄霁知道,池礼也知道,他们在沉默里互通了心思,即便是刚成年的他们,也知道程薄霁嘴里说的爱,不过是自欺欺人。

    那些人,那些程薄霁口中的“他们。”

    他们不是爱他,他们只是老了,只是没有别的期望。

    于是对他好,指望着他像韭菜长出来,一茬一茬地叫他们割下。

    程薄霁本来就是可怜巴巴的长相,现在往台阶上一坐,更可怜了。

    他可怜,也自知自己可恨。他就是要理直气壮地利用一切他可以利用的,去达成他的目的。

    他想要很多人爱他。

    他想挎着池礼这只奢侈稀有皮包包出去,众人羡慕地看着他。

    所有人目光的落点处,是最漂亮的池礼,和站在池礼身边,仿佛就能和池礼一样漂亮、天真、纯粹的他。

    程薄霁端着一派温和,其实骨子里太想要爱和关注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每次和池礼出来转两圈说几句话,都能把他爽死。

    池礼的漂亮是奢侈品,美丽可不就是稀有品?美丽成这样,就是顶顶好的稀有皮限量版鳄鱼皮包包,他挎着,就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价。

    程薄霁之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真是叫他着迷。

    池礼盯着程薄霁,他看着他此刻的模样,突然想起岁凛说的坏话。

    岁凛说,程薄霁是一副可怜相的局促,池礼觉得,是这样的。

    可长得局促,那不过是因为脸小五官又大。神色局促,被人叫穿了是可怜,或许也是因为他真的有点可怜。

    池礼想,程薄霁是在温柔可靠下,偷偷藏着一颗脆弱的心。

    程薄霁以为,池礼会哄他,会说什么你好可怜你好辛苦的话。那样他就可以给池礼点甜头,靠着池礼的肩膀,或者握住池礼的手。

    但都没有。

    池礼往后坐了坐,遥遥望了望如同被水洗过般清澈的天空:“学哥,你像地皮菜。”

    程薄霁本来正做着可怜巴巴又倔强兮兮的小白花模样,一听这话,他整个人都困惑了。

    “啊?”他摸不着头脑,“我像什么?”

    说像栀子花山茶花什么的,他都能理解,说他像地皮菜是什么意思?是新型的骂人修辞手法吗?

    而且地皮菜是什么菜啊?不要为难法学生了!

    池礼轻轻笑了下,声音像是沁着雨幕:“地皮菜是一种野菜,无论生长环境多么恶劣,路边、荒地、石头,它都可以生长。”

    “一下雨,它就飞速长起来,简直了不得了,有时候一阵雨过去,隔天再去看,它就长了手掌一半那么长。”

    程薄霁静静地听着,他那可怜巴巴的神色,慢慢褪去了。

    池礼:“学哥,你像地皮菜呢。荒地还是乱石,都不影响你生长。你无根无茎无叶,紧紧地吸附着那些恶劣的地表,你等着下雨,等着猛然迅疾的一次长大。”

    程薄霁急忙低下头去,遮住自己的仓皇的神色,攥紧自己发抖的指尖。

    他掉了眼泪,才陡然发现自己哭了起来。

    池礼盯着他仔细瞧瞧,又不看他了。他把柚子塞进了程薄霁怀里,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

    他走下台阶,俯下身子,和程薄霁的视线齐平。

    池礼:“我会挖地皮菜来给你吃的,学哥。不去就不去,地皮菜不给别人过生日。”

    他笑了笑,一转眼,就走掉了。

    程薄霁盯着池礼的背影,把怀里的柚子搂好。

    他从未想过,有人会和他说这样的话。

    有人会和他说——

    你不是菟丝花,你是地皮菜。

    你不用攀附着谁去炫耀自己,你本来就是奇迹般的植物,无根无茎无叶,死命般挣着自己长大-

    池礼去找程薄霁之前,把他自己的那颗柚子,拿回了寝室,准备和言扶一起吃。

    现在回到寝室的时候,进自己房间一看,言扶正坐在桌前忙活。

    池礼纳闷他这是在忙什么,过去一瞧,言扶抱着一件卫衣,在一点一点地穿卫衣掉下来的帽绳。

    “我收拾你的衣服,发现这件卫衣的帽绳掉了。”言扶讷讷的,“马上秋天要冷了。”

    他只这么说。

    池礼盯着言扶的动作,他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帽绳,捏着前面的绳子,摩擦着往前蹭一点,又把后面的拽一点过来。

    也不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