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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20-30(第14/19页)
相望。
他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喜欢池礼。
不是完全因为他是颜控,也不是纯粹因为池礼漂亮。或许是因为初见的时候,几百万的现金对池礼是负担,可一枚筹码的纪念,池礼却高高兴兴地收下。
他好像一直是那样的。一千块可以幸福地花掉,几百万碰都不碰。
因为,“那完全打破了他的人生计划”。他有清晰的人生计划,他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信。
他要去做,于是他出发。
池礼在谢温汀的眼里,是高阶的人类,是夺目的灵魂。
善良、本真、优秀,简直哪里都好。
谢温汀在正午的阳光下,迷茫了些许。他想,那他的灵魂呢?
他可以开始期待吗?开始期待有人试图理解他的灵魂。
穿过那些扭曲破碎、带着腐朽垃圾味道的迷瘴,在遍布脏污外卖盒子的客厅里,去找到他藏在墙角的泰迪熊玩偶。
他从未和自己和解,对着自己古怪冷漠的脾气,都说不出一句释然。
可他期待谁的喜欢可以破开躯壳,用指尖摸他幽白的灵魂。
其心昭昭,却万里迢迢。
谢温汀低头看着菜苗,它颤颤巍巍,又弱小可怜。在谢温汀眼里明明是无用无趣的东西,可他却郑重地接了过来。
他终于敛着眸子,赤^裸出一点成年人的真心。
“谢谢。”
谢谢,但对不起。
他不想就这么算了。
他更加想要池礼漂亮的身体,和清澈的灵魂。
第29章 你不是菟丝花
029
谢温汀在想什么, 池礼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他和谢温汀算是朋友,可他们没有聊过彼此的童年,也没有说过昨晚做过的梦。
池礼对待似是而非的爱慕, 一概不知,对于谢温汀百般犹豫下剜出来的一点真心, 也未曾察觉。
他回来后, 还在某节无聊的大学生安全教育课上,整理自己手机里的微信通讯录的时候,把谢温汀的备注,改成了【祺安(狗狗emoji)爸爸】。
谢温汀觉得他在勾引池礼,池礼也觉得他的狗在勾引他。
这不巧了吗?
池礼的生活很充实的,他上课、下田、去图书馆,他们农学院有土地和自己的大棚, 又喜欢到处种东西,总有不少吃的。
这天,研究生学姐抱了一筐红柚过来, 给他们班分着吃。
这批红柚是研究生他们课题组的改良品种, 本来是想杂交出可以手剥,又甜蜜的品种, 结果实验里到处都是bug。
甜倒是甜的,但里面白色的丝丝络络多到可以撕下来去做捕鱼的网子,剥起来也极其难剥, 恨不得上菜刀。
没办法, 大家只好分着吃掉, 后面才去做新的实验。
学姐拿过来的时候, 有敞着口的半个。池礼过去揪了一点,塞进嘴里嚼嚼, 发现口感是真的又甜又带着果香,水分还足,吃起来和空口喝果汁一样。
所以毛病和缺点确实是有的,可优点也很明显,甜是真的甜呀。
学姐给他们一人分了两个大柚子,池礼看着吃不完,想了想,突然想着,分给程薄霁一个吃。
程薄霁离得近,又帮了他很多,买不到的甜蜜柚子,也是很适合作为礼物的。
程薄霁确实最近帮了池礼不少事情。那他还能怎么办?他各种招数也算是都使出来了,结果一点成果都没有,他都成了圈子里的笑话了。
因为忙着把心思都用在池礼身上,他之前养的鱼也没有怎么维护,现在有几条关系浅的已经跑掉了。
程薄霁算是想通了,他也不耍小心机了,他开始切实地为池礼提供帮助。
既然敷衍不行,那他也会投点沉默成本,搞搞真心的嘛!
各种竞赛消息、课程导览、选修干货什么的,程薄霁知道什么,他就和池礼说什么。导致池礼明明只是上大一,愣是身上没有什么新生的懵然了。
他抱着柚子去找程薄霁,程薄霁这时候正在听法学院的一个讲座。他悄悄溜出来,来找池礼取柚子,见到池礼抱着柚子清秀挺拔地站在那里的时候,他看都没看柚子一眼,只盯着池礼,勾着唇角笑。
程薄霁都不看柚子,伸手在池礼怀里轱辘着摸了两下,把柚子接了过去。
“谢谢你学弟,你好……”他笑着,不肯继续夸了。
你好可爱啊,你抱着一颗大大的柚子,从农学院那边过来法学院,把甜蜜兮兮的柚子给他吃。
他还想说什么,可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池礼瞧见了,自然就把柚子接了过来,歪头示意了一下,叫程薄霁先不要管柚子不柚子的,先去接他的电话。
程薄霁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目光明显滞住了。他似乎是想走开两步,避开池礼去接这个电话,可顿了一下,还是直接滑动了屏幕,对着手机那边喂了一声。
池礼抱着柚子,看着程薄霁,发现他好像是鼓着气,表情都冷淡了几分。
他觉得新奇。
程薄霁一向是温柔哥哥的模样,如今敛着眸子,神色里似乎笼着一团乌云的模样,实在是不常见。
池礼没有刻意去听程薄霁打电话,自然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程薄霁的回答,也简单明了。
他一共就说了三句话。
“嗯。”
“知道。”
“不了。”
他连再见和拜拜都没说,直接反手就挂断了电话。
池礼疑惑了:“是推销吗?”
可看这个态度,又明显不是推销骚扰那一类的电话了。
程薄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抿着嘴露出些温和的神色,可晃动的眼神却显得他格外楚楚可怜。
比以往更可怜几分的程薄霁,如果去贩卖可怜,都能做中国首富了。
他五官生得局促,现在眼瞧着,人似乎也局促起来了:“我家人叫我回去,我爷爷大寿。”
池礼更疑惑了。
可他脑筋转了一下,想着可能是什么家庭纠纷或者特殊情况,总归是不好言说的。他和程薄霁也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不该问的他问了,也不好。
可程薄霁显然不这么想。
他半是卖惨,半是试探,含混着说:“我爸妈在我四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他这么一交心,池礼抱着柚子,站好。他交移着身体重心,左右脚晃了晃,有点为难的样子。
程薄霁有些轻描淡写:“我爸那边嫌弃我,我妈妈离婚之后也很少见我。这位过寿的我爷爷,说过,说我爸爸年轻呢,以后想生多少生多少,不必要我这个流着忤逆他的女人的血脉的孽种。”
“我是我公公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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