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映同尘: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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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省得日日煎熬,心中不得片刻安宁。

    还记得太医令曾说他是最不听话的病患,苦劝他按时服药;那时陆寒尘才发觉,原来他的良药只有一味,便是他的狼崽子;除了谢令月,再无人可治好他的病症。

    一直在廊下候着的玉衡与天玑看一眼自家主子,再面面相觑,也不知自家主子到底想如何,这雍朝的景观并无大宣的华丽,有甚么好看的;看督主那模样,只怕是觉得雍都的气息都泛着甜意,否则怎会有那般沉醉之态?

    “督主,可是需要备马车出去转转?”玉衡硬着头皮上前问,既然到了雍都,想必主子是急于见到谢公子···啊不对,谢公子已是如今的雍帝陛下,怎的不见主子着急。

    陆寒尘回神:“不必,只你与天玑跟随,便在雍都走一走也可。”

    言罢便当先而行,先回屋换了一身常服,也令二人同样换了常服,这才不急不缓走出驿馆;行走在街头,再三确认过没有尾随之人,玉衡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谢公子···不···是雍帝陛下,竟这般放心我等,都不安排人盯梢的?”可为何驿馆周围却有那么多禁军守卫,完全是不合常理,他们出来驿馆,都不见那些禁军问询一声。

    看清雍都景象的陆寒尘低喃:“不是放心···阿月这是对自己极有信心,更相信他治下的雍朝。”

    虽则之前便知晓狼崽子的诸多能耐并未于人前显露,陆寒尘自己都不敢说完全了解自己的枕边人;可如今看看雍都街头的热闹,来往之人面上的欢喜,还有那些当街吆喝的利落女子···再加上一路听到议论与交谈之声,大都是雍都百姓对如今日子的满足,还有对雍帝陛下的景仰······

    陆寒尘如何还能不明白,到底是他当初小看了狼崽子;只以为他一个未曾及冠的少年郎,便是聪慧多才,便是有常人不及的胆魄,只怕还是有意气用事之嫌。

    却不想只用了三年,狼崽子便实现了当初的筹谋。

    亏得他那时还妄图用徐徐图之,增多实力的借口困住狼崽子一两年;如今看来,难怪当初的狼崽子会狠心断情,分明是自己阻拦了狼崽子的脚步,他分明是世所罕见的奇才。

    便是自己掌握着大宣的锦衣卫和东厂、西厂,陆寒尘也不敢断言自己能做到狼崽子这一步;偏这人还真是赤手空拳打下了万里江山,不仅庇佑谢家无虞,甚至更上层楼,还造福了漠北百姓。

    越想越是愧悔,凤眸内阴鹜之色与缠绵绯色交织变幻,不由便顿住脚步;恰好他身旁有几个年轻男子高谈阔论,说的正是雍帝左眼尾下的朱红刺青,神往之意尽皆表露无遗。

    陆寒尘这才知道,自己收到的情报无差;当即无声苦笑,哪里是这些人猜测的那般,雍帝的朱红刺青是征战时的战功;分明是当初自己失手的那一剑所致,想来还是留了疤痕,才有了如今流传的朱红刺青···

    也只有谢令月那般的心智,才能化腐朽为神奇,硬是将一道疤痕改为朱红刺青,成为如今雍朝的美谈,引得多少郎君神往心折。

    抬手抚上左胸口,那种喘不过气的闷堵之感又涌上,还有心间隐隐的刺痛;凤眸中皆是阴鹜狠戾,这些人又知道什么,便这般敢妄言心折自己的狼崽子,九千岁很想动手,将这些觊觎狼崽子的人都杀了才好!

    谢令月···今生只能是他陆寒尘的谢令月!

    “禀主子,属下打听到了前往皇宫的路,可要前去一观?”玉衡压低声音禀报。

    自认了解自家主子的玉衡这会儿终是明白,为何在驿馆院中督主会有那般举动;既如此,还不如去皇宫附近看看,不是离督主挂念之人更近一些?

    说不得,还能有些运气,自家主子能遇到雍帝陛下。

    第 159 章

    属下的忽然贴心, 九千岁并不领情,凤眸斜睨玉衡一眼,薄唇微抿;只觉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破, 竟有种狼狈之感。

    按理说, 这三年多时日内督主府哪个属下没见过九千岁黯然伤神的模样,又有谁不知九千岁如此皆是因为痛失所爱;天枢几个心腹知道的更为详尽, 当然清楚督主夫人并未逝去,而是自家主子被谢公子决然断情。

    陆寒尘何尝不知自己的事瞒不过几个心腹,如此计较也不过是自己强撑着留一份体面,颇有自欺欺人的可笑。

    他这般表现, 玉衡再不敢多言, 喃喃退下;心里却暗自摇头,也不知自家主子还嘴硬个甚么劲儿, 如此强要面子,还怎么追回雍帝陛下;明知三年前就惹怒了人, 苦寻三年未果, 主子自己还折腾出一身的病痛。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雍都,还计较甚么脸面,想要求得雍帝陛下的原谅, 想要重拾旧情,最是不该要脸面, 没脸没皮的的态度与法子,说不得还有些成效。

    看了全程的天玑不着痕迹退后一步,心中却在默数:一, 二, 三···抬脚便跟上督主转身的步调;指不定督主此时心中如何焦急呢,偏玉衡还多余问一句, 只需告知皇宫位置,督主难道还能忍得住不去?

    只看主子不自觉加快的脚步便知道了。

    玉衡几步靠近,默默跟上自家主子的脚步,还不忘瞪天玑一眼;既是想到了此节,怎的也不提醒一声,害自己差点被督主骂一声多事,天玑也不多言,只在心里琢磨,跟了主子这么些年,难道还不清楚主子是个甚么脾性?

    得,这回玉衡也不敢再问是否需要给主子叫辆马车;索性神武大街就是雍都皇宫前的主街,原本距离驿馆也不算太远,何况他们已不知不觉走出一段路。

    三人站在皇宫正面的神武门附近时已是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都是习武之人,这点路程算不得什么,因而三人看不出一丝狼狈;便是陆寒尘这个身形消瘦憔悴之人,除了因走路面上泛起的一丝红晕,气息都不曾变化。

    凤眸不放过目之所及的每一处,陆寒尘心中尽是激荡。

    距离他几步远的玉衡与天玑压低声音感叹:“不愧是谢公子,听闻此处原本是当地府衙,为了节约人力物力,便在此基础上改建皇宫;如今看来,巍峨宏伟不逊色大宣皇宫,却更为疏阔,只用了三年时日便能做到如此地步,算得奇迹。”

    斜了一眼身旁的兄弟,天玑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也不想想,三年多谢公子身周不知聚集多少人才;单说卫昭,原本在大宣时,不说你我,就是督主与卫兰陵···谁能看出他那般小的年纪,竟是个武器制造大师。”

    若没有卫昭主持制造出来那些令人惊惧的武器,雍朝怎可能这般快便建立;且漠北各部历来面和心不和,还都是好战之辈,谢公子想要统一漠北各部便需得不知十几年的时间,更莫提如今雍朝还吞并了靠东海位置的几个小国,西边的沙俄帝国也被他们夺下几座城池。

    那可是更有狼性的沙俄帝国,只有他们夺人疆土的,哪有能从他们虎口夺食的;就是如今强盛的大宣,也一直主张与沙俄帝国和谈,从未试图主动挑衅。

    大宣的开国之君,最是能征善战的太·祖皇帝,当初打下大宣江山后也是见好就收,并未进犯西疆的沙俄帝国分毫,如今雍朝的开国之君谢令月却敢;不是他弱冠之年空有胆魄和少年意气,而是清楚他手中掌握着怎样的军队与武备。

    而卫昭之能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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