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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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凭什么只有你活在干净的世界,李香庭,今天,你就睁大你的眼?,看看你那目无?王法的爹做了些什么好事。”

    ……

    第57章

    李香庭回了李家。

    周月霖在房里躺得头晕,让吴妈扶着到院里透透气,见李香庭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冲进来,叫住他:“香庭啊,好久没回来了,急匆匆的,怎么了?”

    “爸爸呢?”

    “在书房呢。”

    听口气,看脸色,准是有事情,上次这般模样,还是因为丫鬟的事,周月霖察觉到异样,又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吗?”

    李香庭没回答,直接进了屋。

    “诶——”一阵风拂过来,呛得她咳两声,头也疼起来,周月霖扶额,有气无力?地跟身后的吴妈念叨:“越来越没礼数。”

    “看这架势,八成又要吵架。”

    “吵去吧,吵得再也不?回来才好。”

    ……

    李香庭直奔书房去,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

    李仁玉被吓得一惊,将文件放进抽屉里,拍了下桌:“越来越没规矩,不?知道?敲门?”

    李香庭走到书桌边冷冷地盯着他。

    “又发?什么疯?整日找不?到人,我看你是在外?面?住野了,尽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李仁玉瞧他这灰头土脸的样子,更来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少爷不?像少爷,老师不?像老师,丢人现眼。”

    “买凶,杀人,放火,是你,对吧?”

    李仁玉沉默片刻,轻促笑了一声:“是又怎样?一个贱婢,娼妓,留着只会辱没我李家名声,没想到她命还挺大,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直接解决她,省得你干出些败坏家风的事,日后你再跟这类人有牵连,我见一个杀一个。”

    李香庭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父亲,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贩卖鸦片的?哥哥离开家,是不?是因为这个?”

    这一点倒是李仁玉没料到的,既然知道?了,他也就不?隐瞒了:“谁告诉你的?顺德?”

    “你买卖这些毒害人命的东西,还把它?们掺进食品里,为了钱,不?择手段,毫无底线,你就这么无视法律,不?怕报应吗?”

    “法律?”李仁玉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轻飘飘地说:“我告诉你,钱,就是法律;名利,地位,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报应,呵——去杀人放火的又不?是我,我不?过是出了一点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多少人挤破头想来抢,你怎么不?跟他们去讲报应。”

    “无数人因为鸦片丧命,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你没有心吗?”

    “心?像你一样一昧的愚善?可笑。”李仁玉心平气和地喝茶,“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度,我也碰鸦片多年,偶尔抽上一口放松放松身?心,不?照样什么事没有?是那些蠢货一味贪求,不?自量力?,才导致家破人亡。”

    “你还在为你的贪婪狡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优胜劣汰,一群蝼蚁罢了,死不?足惜。”

    李香庭看着他无可救药的嘴脸,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站住。”

    李香庭走出书房。

    李仁玉见他不?理会,举起杯子就砸了过去,吼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报应,报应给老子看看。”

    周月霖面?色苍白,站在楼梯口,见李香庭下来,拉住人问:“怎么又骂上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家里最近事多,香楹不?见了,你别再惹他生气了。”

    “香楹不?见了?”

    周月霖唉声叹气:“真是造孽,跟家里的马夫私奔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上周突然就一起跑了,我也就跟你说说,老爷嫌丢人,不?让外?传,派人在外?面?追着,还没消息。”

    李香庭倒觉得庆幸:“走了好。”

    “这叫什么话。”

    “您保重身?体?吧。”李香庭推开她走了出去。

    ……

    杜召把邬长筠带回家,拿了瓶酒,给她解解压。

    他不?顾烧伤,也喝了一口,被邬长筠夺下:“你别喝了。”

    杜召笑笑:“听你的。”

    邬长筠自个喝起来。

    两人在露台坐着,风凉,烈酒入喉,也驱逐不?了这漫天寒气。

    明明才九月。

    杜召给她剥了小盘花生:“别干喝,伤胃。”

    “嗯。”

    “要不?要吃的热食?我让厨房做,或者?我去给你煮碗粥。”

    邬长筠摇摇头:“我不?饿。”她剥起花生来,“我自己剥,你受着伤呢。”

    “肩上,又不?是手。”

    邬长筠按住他的手腕:“别动了。”

    “心疼我啊。”

    邬长筠不?理睬。

    杜召见她垂眸认真剥着,把花生外?面?一小层薄薄的皮也给撕开,看样子并不?想吃,只是找点闲事分分心:“你把那些文件给他,不?怕他毁了?”

    “我才不?会傻到把唯一一份证据给他。”邬长筠将花生塞进他嘴边,“虽然这个人性格纯良,值得相信,但做任何事,对待任何人,都?要保留一分。”

    杜召含住,顺势握住她的手,亲了下手指:“不?早了,别喝了,去洗个澡休息吧。”

    “我没衣服。”

    杜召拿了身?自己的睡衣给她:“将就一晚,明天我让湘湘给你出去买两身?。”

    “谢谢。”

    身?处陌生的地方,即便有他在,邬长筠仍没安全感,很快冲洗完。

    杜召太高?,衣裤都?又大又长,裤子压根没法穿,她只套了上衣,盖到大腿中间,湿着头发?出来。

    杜召翻箱倒柜找到条新毛巾,给她揉揉头发?:“你跟李家,有什么瓜葛?”

    邬长筠没回答。

    “当我没问。”

    “李仁玉,是我亲生父亲。”

    头上的手顿了一下。

    这么一说,所有事情都?通了。

    “他抛弃了你母亲?”

    “我妈和他青梅竹马,后来因为名利,他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我曾经有个哥哥,被他现在的姨太太害死了,我妈肚子里怀着我逃到别的地方,在我五岁时?候死了。”邬长筠见他一脸心疼的表情,扬起唇角,“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前尘旧事而已,早没感觉了。只是觉得,他们不?该过得这么安稳。本来我没打算这么早揭露,想等我准备离开之前再做,其实相比过去的仇恨,我更在乎我的未来,今天,冲动了,但冲动也好,早一点了结,我也不?用?再装下去。”

    “他确实该死。”杜召轻轻搂住她的脖子,“公?寓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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