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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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自己?。”李香庭又拿出一个信封,“现在你的钱已经足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是封介绍信,以后想?出国,如?果没有更好的去处,可以去找这个人,她是我好朋友,一个女画家,中国人,开了家画室和设计工作室,会招收学徒和助理,是个很热情的大?姐姐。”

    “好。”

    “咖啡凉了,快喝吧。”

    戚凤阳沮丧地喝了一口,明?明?加够了糖,怎么还是这么苦?

    唇齿间尽是说不明?的酸涩,她忍下悲恸,对他笑道:“还记得第一次喝咖啡,是孟先?生调制的,没加奶和糖,苦的我快吐出来,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像咽药一样强忍着?咽下去,他还一直问我好不好喝。”

    李香庭跟着?笑了:“他这人顽皮,故意?的。”

    “好久没见他了。”

    “你想?见,我约他出来,或者还像从前,去他店里。”

    “算了,还是不见了。”戚凤阳望向玻璃窗外,入秋了,路边的桐树落下第一片叶,她极力克制着?心中的酸楚与不舍,不敢注视他,只能看着?落叶强颜欢笑,“少爷,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你吧。”

    “好。”

    ……

    戚凤阳没心情去花阶陪舞了,再来,身上带这么多钱也不安全。

    李香庭把她送回新?家,立在楼下等人上楼,才转身离去。

    他刚走到路口,听到身后一声呼唤。

    “李香庭。”

    他回头看去,只见邬长筠立在公?寓大?门外,手里提了两壶酒。

    “喝两杯吗?”

    两人没去家里,也没找个小店点些下酒菜,来到不远处的河边的长椅上坐着?。

    秋水潺潺,月辉洒落在微漾的水面,如?万点星辰。

    一口酒入腹,暖暖的,可皮肤仍是冰凉。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收集那些?”

    “不重要了。”

    “你恨我吗?”

    李香庭摇摇头:“我应该谢谢你,阻止了他的恶行,免去更多人受难。”

    邬长筠没有与他直说自己?的身世,问道:“你二十二了吧?”

    “还差两个月。”

    “我十九,那我就叫你声哥哥吧。”

    “好啊。”李香庭想?起了李香楹,“我妹妹,香楹,上次生日宴你见过,跟你一样大?。”

    “听说她不见了。”

    “和男朋友走了,可能是怕步我的后尘,虽然?我和阿阳清清白白,但也算个前车之鉴。”

    “你不想?去找找她?”

    “她一定是爱极了,才选择抛弃家人和安定富裕的生活,好与不好,都该她自己?承受。”

    “你是真看得开。”

    “她不快乐的话?会回来的,快乐的话?,我又何必干涉她的幸福。”

    邬长筠靠着?硌人的椅背,静静注视身边恬淡的男人,忽然?想?起初次见面时,站在戏院的桌上为自己?喝彩的那个烂漫的他。即便遭受这些,他仍温柔如?水,只是眼中原本炽热的光明?显黯淡了,变得更加从容、成?熟。

    “哥哥。”

    “嗯。”

    “我有点冷。”

    李香庭脱去外套,盖到她身上:“现在早晚温度低,出门要多带件衣服。”

    邬长筠拢了拢温暖的衣服:“好。”她提起酒壶,与他的碰了一下:“你酒量好吗?”

    “不差,也不那么好。”

    “那看看我们两谁先?醉。”

    “我要是先?醉了,你可得把我扛回去。”

    “行。”

    李香庭仰面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下巴浸到衣服里,被风裹挟,凉丝丝的:“我要去外地支教?,阿阳麻烦你照顾照顾。”

    “现在没有人会伤害她了,你可以带她一起走。”

    李香庭摇摇头:“我们终究是两个个体,她有她的路,我有我的,不管是好还是坏,我总不能一直拖着?她。阿阳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从绘画中就能看出来,她的个性和才华应该到更广阔的地方自由发展,而不是在我的阴影里局限前行,这个世界太多丰富、深奥、值得探索的东西,我所学也有限,现在只想?用?微薄的一己?之力做点对国家、人有贡献的事。而她不一样,我希望她能走得更远,等站到高位,有足够的能力时,再决定何去何从。”

    “你真是个好人,你们两,都是很好的人。”

    “你也是。”

    “不。”邬长筠望向夜幕中的卷云月晕,“我不好,我是个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你指的是,杜先?生。”

    她默认了。

    “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

    李香庭看向她:“我一直觉得你心里有事,总把自己?封闭着?,独自待在一个圈里久了,会很折磨,走出来试试,或许你就看清自己?的心意?了。”

    邬长筠沉默片刻,抬手捋了把头发:“不说这个了,喝酒。”

    李香庭与她碰壶。

    “听说查封我家的那位军人是杜先?生的朋友,能不能请他求个情,在行刑前,让狱警照顾照顾我爸爸,他身体不好,脾气又臭,肯定会得罪人。”李香庭苦笑,“再坏,也还是我父亲,我希望最后的时光,他能少受点罪。”

    邬长筠想?起李仁玉那丧心病狂的嘴脸、邬山月的死相?和幼年所受的种种苦痛,心里难得的一丝柔软和温暖瞬间又被凶气侵蚀,但还是为他留了点余温:“我替你问问。”

    “谢谢了。”

    ……

    邬长筠在李香庭前离开了沪江,剧组在去香港之前,要在广州拍摄一周。

    上午七点半的火车,从西站出发。

    杜召在封城,连夜往回赶,前天分?别时说好了要送邬长筠上火车。

    可临开车,人都没有出现。

    邬长筠一直等在车外,直到胡桃第二次催促她:“长筠,快上来,要发车了。”

    她最后往进口望一眼,没有她等的人。

    火车往南缓慢行驶。

    邬长筠坐的一等车厢,每个隔间有两张床,一张桌,宽大?敞亮,她正靠着?车窗翻剧本,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

    对面的胡桃指着?外面叫道:“快看。”

    邬长筠透过窗往外看,一辆黑色小汽车正追着?火车跑,她心里一颤,隐约觉得那里面坐的人,正是杜召。

    忽然?,副驾驶的门打?开,身着?暗色风衣的男人直接跳了上来,双手扒住栏杆,跳到两节车厢交接处。

    果然?是他。

    邬长筠立马撂了剧本,匆匆出去,往他上的那节车厢去。

    列车员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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