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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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白解亲了口阿砾红彤彤的脸蛋,“我还觉得像他?妈呢。”提到这,他?脸上的欢喜不禁淡了两份,随即又?咧着嘴对众人笑,“这小子以后肯定比我帅。”

    田穗听到人声,端着汤碗出?来:“师公。”

    陈修原和杜召同?时回头。

    “辛苦你了。”陈修原道。

    田穗笑着摇头,又?对杜召和白解打躬作揖:“新年好。”

    白解:“新年好。”

    杜召见田穗绑着两个麻花辫,还扎了两朵大红花,喜庆得很:“新年好好跟你师父学戏,争取早日成角。”

    “谢谢杜先生,我会?的。”

    元翘从二楼看完烟花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显眼的那个,忽然在楼梯口停下,害得后面的阿渡差点撞上。

    元翘对杜召印象很深,几年前去他?家唱过堂会?,在红春戏院的时候还亲眼看到他?开枪杀人,即便后来听到些小道传闻说长?筠姐和他?有那方面关系,再次见到人,还是有些发怵,弱弱地唤了声:“杜先生。”随即挽住阿渡的胳膊,与人并排下来。

    阿渡自然也认得他?,隔老远热情地打招呼:“杜先生。”

    杜召与两人点了个头。

    邬长?筠从厨房拿一把筷子来分:“都?过来吃饭。”

    没人动弹。

    她?见一个个都?杵着,停下动作,声音严厉几分:“坐下,愣着干什么?”

    大伙赶紧听话地过来落座。

    原本热热闹闹的聚会?因两个生人的到来变得有些冷清。

    杜召看出?几人的不自在,不想扰了他?们?的兴致,喝几口酒、吃点菜便要离桌了。临走前,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用红纸包着的东西,挨个分发。

    元翘拆开红纸看了眼,是一百块钞票,她?震惊到失声:“天呐——”随即捂住嘴,将红包退还,“杜先生,我不能收!”

    “拿着,没准备那么多份,这是给?你们?夫妻俩的。”

    阿渡赶紧道:“太多了!我们?——”

    田穗也要伸手将红包还过去。

    “行?了,都?收好。”杜召一脸不容商量的表情,又?从另一只口袋拿出?两叠,递给?陈修原,“小舅。”

    陈修原推开他?的手:“要给?也是我这长?辈给?。”

    “就当是我孝敬你的。”

    白解抱着孩子喂饭,抽空插句嘴:“爷有钱,都?别客气。”

    杜召把红包放在邬长?筠手边:“小舅妈管账。”

    邬长?筠放下筷子,也掏出?红包,给?每人发一个:“我的没那么多,过年大家开心一下,买点糖吃。”她?看向杜召,“没准备你的,明早补上。”

    “好。”杜召笑着站起身:“困了,去睡会?,你们?吃。”

    邬长?筠望向他?走上楼梯的背影,才吃这几口,应该是怕座上这些人拘束,她?收回目光,将桌上红包推给?陈修原:“孝敬你的,拿着吧。”

    杜召来到之前睡过的那间?房,脱去大衣,里面是一身暗色西装,衬衫领口坏了两个扣,领带被?揣在西装口袋里,露出?个尾,沾了泥与血。

    他?走到窗边,看了会?雪景。

    楼下逐渐传来欢声笑语,听得人心情舒畅。

    杜召拉上窗帘,走回床边,看到椅子上放着走前换下的衣服,拿起来闻了闻,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杜召将西装和衬衫褪去,露出?肩胛骨的大片淤青,再套上干净的衣服,躺到床上补会?觉。

    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闭眼了。

    本该在半个多月前就回到沪江,途中遇到游击小队对他?们?展开追杀,他?没法?伤害自己人,只能退而不攻,被?逼到滁州,好在只受些轻伤。

    潜伏工作本就如此,即使不被?日本人、汉奸发现,或许有一天也会?被?不知实情的抗日人士刺杀,每时每刻,都?有掉脑袋的风险。

    杜召合上眼,这一刻,才敢稍稍放松下来。

    ……

    饭吃完,外面雪也停了,元翘与阿渡回了戏班大院。

    白解带孩子在楼下小房间?休息,收拾完里外,田穗也歇下了。

    今天老虎灶没开门,热水都?是自家烧的。

    邬长?筠站在灶前看锅,见陈修原拿了个搪瓷杯进来,去挖了一小勺糖:“给?阿砾?”

    “对。”

    两人并站,听锅里逐渐沸起的声音。

    “他?睡了?”

    陈修原知道她?问的谁,“嗯”了声。

    “加床被?子,今晚冷。”

    “好。”陈修原微微笑起来,“水开了。”

    邬长?筠揭开锅盖,刚要去拿壶,陈修原抢先提过来,将她?推去一边:“我来吧,等会?提上去,你回房歇歇,忙一天了。”

    邬长?筠没与他?客气:“小心,别烫着。”

    她?从杜召房门前走过,脚下稍慢了些,听屋里头毫无动静,才轻声回到房间?。

    本想问他?些话,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问的,人平安回来就够了。

    ……

    邬长?筠睡眠向来浅,前些年做赏金杀手,这两年干地下工作,警觉性一直很强。一大早,听到隔壁房间?的开门声,虽明显轻声轻脚的,但仍逃不过她?的耳朵。

    杜召下楼了。

    晨光熹微,屋里还是暗的。

    邬长?筠翘首看一眼床尾沉睡的陈修原,悄悄起床,赤脚走了出?去。

    她?小跑下楼梯,俯视着刚到一楼的杜召:“走了?”

    男人回头:“有事。”

    “不吃个饭?”

    “还早,你们?睡吧,别叫白解,让他?多睡会?。”杜召看到她?光着脚,忽又?折回去,视线几乎与人平齐,“又?不穿鞋。”

    邬长?筠搓了下脚:“那你忙去吧。”

    杜召静静地盯着她?。

    邬长?筠从口袋摸出?个红包塞到他?手里:“给?你的。”

    杜召捏着红纸摇了摇:“多少钱啊?”

    “买糖够了。”邬长?筠心里暗笑,刚要转身,被?人搂住腰,轻而易举地提起来,落下两层楼梯,踩在他?更凉的皮鞋上。紧接着,一个吻落下来,盖在她?的额头,暖得发烫,将她?浑身都?燃了一层火。

    “饱了。”杜召又?把她?抱上去,转过身,拍了下她?的屁股,“再睡会?去。”

    邬长?筠对这接连两下很是不爽,回头就要轻踹他?一脚,却被?杜召及时摁下腿。

    “再闹小舅醒了。”他?眉飞色舞地瞧着她?,故意?问:“要是打起来,你护谁?”

    邬长?筠掌下用力,将他?推下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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