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姝: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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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明……”

    沈岁岁怔怔重复,潋滟眼眸尚久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再“投怀送抱”一次进他怀里吗?

    沈岁岁登时被这个念头激得心房一颤,这怎么可以?!

    “嗯?”

    尾音上扬低沉,似并不急着给股掌之间的猎物致命一击,而是玩味的欣赏最后的垂死挣扎。

    沈岁岁慌措着,又难耐的焦急。

    “九叔,这、我……”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做才好,难道当真要再一次进他怀里吗?

    光是想到这,她便怕得厉害,可偏偏,却又止不住的软背酥麻。

    他的怀抱宽敞有力,巍峨若大山,浓烈的强势感能够将所有都侵占,又能将自己小小的身影完完全全的笼罩。

    最重要的是,在他怀里,自己是那样的满足。

    所有的不安和焦虑都没了,只剩下满满当当的安稳。

    光是想到这,沈岁岁咬紧了粉嫩的唇,觉得异样的难耐。

    浅浅扑朔蝶翼,眼儿不觉落在了萧韫庭的薄唇之上,不禁思绪飘忽。

    明明是威严凌厉,哪哪都是与生俱来的逼仄气质,可这副勾勒好看薄唇,却是大相径庭的柔润。

    殷红,薄削。

    她是尝过其中滋味的,让人,上瘾。

    沈岁岁呼吸渐急,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又忆起两人紧密无间的相依,还有那三番五次错误的吻。

    而今,又在自己垂手可得的距离。她稍稍靠近一点,便能……

    且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若忽略此刻阴翳晦涩的眼神,该是一副任由她造次的错觉。

    “九叔。”

    呼吸乱了,理智也乱了。声音也跟着变得湿腻而娇酥。

    似软软的羽毛触进男人暗涌深藏的心脏深处。

    “嗯。”

    男人低低的应了声,沈岁岁眨着眼睛,可视线也有些不清明了。

    “九叔。”

    粉唇不觉又溢出一声,如失了神魂般怔怔探出了手,纤细雪嫩的指节轻轻捏在了男人的袖袍上。

    萧韫庭瞧着这花枝乱颤的小动作,眼底掠过一丝暗色。

    浓稠的黑袍相对比,更显得少女的手儿莹白如雪,嫩的轻轻一捏似就会断。

    少女的指尖悄悄收紧,将袍角整个握在了手心里。

    可这样,是不够的。

    她还想更多一些……

    想要他抱,想要在他怀里深深埋着……

    甚至还想要……

    “九爷,到了!”

    如梦初醒,一声清脆的嗓音朗朗响起,就像寺院暮鼓晨钟般层层荡开,横扫一切的杂念。

    沈岁岁脑袋一空,艰难拉回了已经跌入深渊的思绪。

    此时已经是暧昧的不像话了。腰肢压着,手也已经在男人的袖袍上,再一点点,便能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紧手心里。

    然回看萧韫庭,端坐的姿势却仍那般的沉稳肃穆,周身散发的是寒戾。

    他就这样居于高处,处在云端,眼睁睁看着脚下凡泥的一切失态和不堪。

    沈岁岁心涩难忍,窘迫的敛下了头,悄悄缩回去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九爷,已至萧国府。”

    庞译的声音近在咫尺,随即紧闭的门帘透来一线光亮。

    沈岁岁心下意识跟着一惊,但好在如今车厢里头的场景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雨还在下,密密麻麻,没有减缓的趋势。

    庞译扶着门帘,撑着伞躬身在外,道:“九爷,请。”

    寒风直面迎了进来,从袖袍里灌进去,倒是清醒了几分还意犹未尽的怪病。

    沈岁岁半晌见身侧的修罗没动,抬眸悄悄觑了一眼,竟没想,恰恰和他对视了。

    她被其中的幽深压迫得险些失态。

    “九叔,您先请。”慌忙中,沈岁岁寻了个合适的说辞。

    尊者为先,她自然是要等他下了马车才能动作的。

    只见男人移开眼,高大的身躯离开阔绰的车厢,而后很快消失在视线里,包括那然染血的袍角。

    正当沈岁岁稍吐了口气时,竟没曾想听见外头一阵喧杂。

    “九爷。”

    “九叔。”

    ……

    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皆透露着厚重的恭敬和拘谨。

    尊唤他九爷的,是萧国府的管家下人,与她一般唤“九叔”的,便当是府里小辈们了。

    “老九回来了。”

    这最后的声音,是萧国府而今名义上的主人,萧国公萧逸都。

    ——萧韫庭的父亲。

    沈岁岁是没想过萧韫庭这趟也是要回府的,毕竟他这样的忙人,曾皆有好几次过家门而不入。

    除此之外,她更没想到,萧国府外头来了一众迎接之人,嫌少露面的萧老爷子也现了身。

    如今这般多迎接之人,众目睽睽之下,她如何敢下去?!

    如何敢当着萧国府众人的面从萧九爷的马车上下去!

    沈岁岁心突突的跳,只得在心底哀念萧韫庭忘了她的存在。如此,她便能趁众人不在之下,悄悄的下去,又悄悄的从小门回她的小院子里去。

    大雨险些要遮挡所有的拘谨寒暄,却掩不去萧韫庭从容冷情的嗓音。

    “父亲。”

    他只轻飘飘唤了声,金口难开,尊贵的凌厉威压在其家人面前依旧毫不收敛。

    正惶惶不安着,沈岁岁惊觉外头静了下来,凝结成冰的沉寂里唯独有噼里啪啦的雨声,击在檐上又聚成串串水幕淌下来。

    沈岁岁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姑娘,下来罢。”

    果然。话经这么一出,更是死一般的窒息,萧国府众人,任是谁也根本没想过萧韫庭的马车上还能有一人。

    他竟会允旁人登上他之所有物。

    更何况,还是一个姑娘!惊魄之余,他们皆忽略了前头那个“沈”字,比肩接踵又故作镇定的眨也不眨盯着车帘的方向。

    而相较众人的震惊好奇,沈岁岁心跳得发疼,跳得全身发抖无力。

    她不敢动,浑身冰冷,耳朵里发嗡的直响,她又无数次渴求能有一个洞让她能立马钻进去。

    可现实是绝望的,门帘撩开了,雨丝顺着斜了进来,朦胧潮湿的又沾湿了她的眼眶。

    她久久愣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想回府?”

    是萧韫庭的声音,一向偏冷的沉而今听来,更是碎雪压在青松枝头似的严寒沧沧。

    “这……这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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