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神君,皆我前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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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无?必要,不要抚琴。

    “还?有……莫言琴心。”

    顾一念:“……?”

    扎心了,师尊。

    沈如朽闭目良久,听得一声蔫哒哒的“是”,再睁眼时,面前?已是一片空无?。

    他孤身独坐,直到意识逐渐虚无?,身躯逐渐散逸,方才轻笑出声,缱绻吐出最后一声轻语。

    “念念,莫让为?师失望。”

    **

    〔不怪你,宿主,别难过。〕914不满道:〔怎么就至于濒死之际,还?叮嘱你别弹琴呢。〕

    〔就算弹得差点,没灵气点,刻板一点,也不至于……〕

    914越说越没底气,顾一念悲愤恳求:“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吧。”

    沈如朽琴剑双绝,凡世三千载,她徒然担了个?师徒之名,却一样?都没敢对外显露,一朝来到元界,被迫以这种?方式接近于他,自己也压着?心虚。

    她想过舍去道缘的名头?,脱开旧爱的名头?,这位初相识的沈如朽不会对她有过多?的容忍,

    “也没有那么差吧。”嫣红的唇瓣泯成?一线,顾一念思索道:“至少……是有用的。”

    她声音极低,自己也没什么底气,知晓自己的琴音除却“有用”之外,没有半点艺术造诣可言。

    帝渊却十分捧场,真心实意地为?他鸣不平:“玉山琴艺极好,本君听来甚是悦耳。”

    顾一念面露不忍,叹息道:“别说了。”

    长眼的都知道他是爱屋及乌,这份肯定不会对她的风评有任何好处,只能给他附加上恋爱脑和品味差这两个?标签。

    身后的怀抱依旧宽厚,覆在她手上的大掌干燥而温暖。

    顾一念放出神识探了一探,略略放下心,担忧道:“省着?点力气,不要轻易出手。”

    帝渊将她环得更?紧,低沉的声线紧贴耳畔响起:“玉山君,里?面那么黑,孤男寡女共处一洞,下官不放心。”

    〔共处一洞……〕914不忍直视,翻开私藏数据库一头?扎了进去,嘀咕:〔还?是这里?更?纯爱。〕

    “……”顾一念额角直跳,心知他是故意插科打诨,堵她的话,索性转变了思路,若无?其事地调侃:“你若出事,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放鞭炮,当晚就要敲锣打鼓,自备枕席来我山上。”

    “丧礼定然是没有的,新婚或许就在隔日,神主心胸宽广,自是不在意这些……嘶——”

    耳垂被重重咬过,而后含着?耳珠安抚般轻吻,帝渊低声叹息,委屈道:“知道了,都听玉山的。”

    **

    三月之期将近,踩着?界限堪堪完成?任务的不止顾一念一人。

    飞梭之畔,一道熟悉的剑气破空而来,顾一念凝神看去,御剑之人正是师兄周应淮。

    他伤的极重,魔雾入体,雷符用尽,闭目伏身在长剑之上,仅凭本能御剑向灵渊飞去。

    顾一念一惊,起身放出一道灵力拦截,灵剑上的人强撑着?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随即放开控制,放心地昏死过去。

    “怎么弄成?这样?。”

    顾一念捏起他的两颊,灵髓仙丹整瓶灌入口中,雷符贴在心口,带来伤痛之余,也为?他肃清着?体内的魔雾。

    “依他的性子,确实要艰难一些。”

    帝渊出手护住他的灵台,顾一念分神看去,赫然发现?天柱已被他纳入识海保存,几乎融为?一体,明白彰显着?不成?即死的决然之念。

    手下动?作微顿,她在此刻平生出了几分敬意。

    属于周应淮的小说保存十分完整,关于他的生平,顾一念并不陌生。

    世家?出身,天赋卓绝,拜入第一仙门,是同辈中遥遥领先的第一人,同门眼里?温柔强大,永远可靠的大师兄。

    他足够优秀,却必须困囿于爱恨。

    作者将笔力大多?放在爱恨情仇、酸妒争宠之上,身为?主角的人格刻画反而单薄无?奇。优秀如他,是女主与女配争夺的焦点,是烂俗爱情故事的载体,有着?一成?不变的温柔,不问缘由?、始终如一地守护着?心爱之人。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个?轮回了不知多?少次的世界里?,一切都足够成?熟,他早已生出饱满的血肉。

    轻飘飘的一句守护,须得殚精竭力,用血、用命去拼杀;始终如一的温柔背后,是强大稳定的精神内核,长于包容,善于自省。

    从前?在宗门时,914曾玩笑般形容周应淮为?六边形战士,没有格外突出的长处,也没有显而易见的弱点短板。

    顾一念无?法想象魔雾入体,性情走向极端的另一个?周应淮是什么模样?。但?她可以想见,她的师兄周应淮,定会排除所有不利因素,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天柱稳妥入手。

    果如她所料,逐渐恢复状态,悠悠醒转的周应淮,主角数值维持在了标红的百分之百,他神色平静,说出切割神识,与另一个?自己互换三成?的事情。

    他仍旧是他,却不完全是他。入体的魔雾可以逐渐淬出洗净,分裂的神识或许终生都无?法再恢复。

    “我平生少智计,善守鲜攻。这是我能想到,最妥善的办法了。”

    眼眶微热,泛起点点湿意。想起从前?在宗门时的袒护与争执,曾自以为?清醒的戳破他自知的温柔,顾一念有些不敢看他,只喃喃道:“很好了,已经?很好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公皙瓒还?要疯狂偏执,比公玉瑾还?要算无?遗策,也比沈如朽更?加笃诚坚定。

    该他做的,必赌上一切,分毫不舍。

    “师兄辛苦了,歇歇吧,我带你去灵渊。”

    纤手轻拂过他的双眼,仙力所剩无?几,仍旧分出一道安神术,予他一场好眠。

    顾一念红着?眼眶抬眸,望向帝渊身后繁华盛大的城池,猛然怔住。

    “盛京……”

    帝渊闻声回首,目露困惑。

    他们?离得极近,近到能够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截然不同的风景。

    眉心紧缩,一声“破”含在口中,被玉白的纤手捂住吞回。

    感受到不可抵抗的拉扯,顾一念咬破舌尖,强行唤醒神智,将天柱与飞梭的控制权交予帝渊,匆匆道:“带师兄去灵渊,等我七日……”

    “七日无?归,破界自回……”

    怀中陡然一空,余音自虚空中传来。

    “帝妄……”

    帝渊深锁眉宇,闭目咬牙,握紧手中天柱,长出一口气,再睁眼时,飞梭已如离弦之箭,全速驶向灵渊。

    他没有回头?,眼底却压抑着?深重的暗色。

    支使一位神人并不容易,无?论她是否如期归来,他都有许多?许多?代价要向她索取。

    **

    灯火煌煌,花灯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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