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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江楼月》 120-130(第3/26页)
游历,江雪溪包揽了沿途一切杂务,包括定路线、找消息、联络魔教探子、准备随身物品。因为他是魔教少教主,做这些自然要简单很多。
所以景昀外出时,江雪溪就令左少护法随行。
从此,左少护法定路线、找消息、联络魔教探子、准备随身物品。
江雪溪做这些,是心甘情愿;左少护法做这些,则是愁眉苦脸。
起初左护法还要宽慰女儿几句,然而随景昀出行两次之后,左少护法的态度迅速地发生了改变。
左护法:?
左少护法站在低处的岩石上,望着景昀的背影,心情很是低落。
她崇敬景昀,并且仰慕景昀。
这种崇敬与仰慕的来源并不只是因为景昀的强大,还有着更深的缘由。
在左少护法的心里,公主智谋深邃如海,胸怀有若天地,少教主惊才绝艳,二人正该是天生一对。
可是如今,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景昀道:“我们之间没有问题。”
左少护法伤感道:“可是您为什么不肯回去见少教主呢?不止如此,少教主派人过来,您也不肯出面。”
景昀听出了她声音中隐约的颤抖,在心底轻叹一声。
“乱想便会自寻烦恼,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要多想。”
左少护法吸了吸鼻子:“您和少教主之间真的没有问题吗?”
景昀说道:“是的。”
左少护法却更加伤心了:“难道您真的只是单纯不喜欢少教主了吗?”
景昀:“……”
她无言片刻,唤道:“怀鸢。”
左少护法抽噎着道:“请您吩咐,您需要我做什么?”
景昀道:“不要说话,现在沿着山路离开,我需要一个脑子正常的护法。”
左少护法:“……”
左少护法没了声音。
景昀静静站在山崖之畔,夜风吹起她的长发,月光毫无保留地落在她的身上,清丽如画。
她突然开始咳,断断续续,许久未曾停歇。
喉间泛起淡淡的腥甜,景昀确认那是血的味道,有些新奇地扬起了眉梢。
她很久没有尝过自己鲜血的味道了。
咳声戛然而止。
山道上传来几近于无的脚步声。
景昀将沾血的帕子收回袖中,捋起被风吹乱的长发,依旧负手静静立在崖边,目光投向崖外远处的林海。
来人停在她的身后,没有出声。
景昀也没有回头。
二人谁都没有开口,直到天边的星辰逐渐暗淡,那轮弯月开始沉落。
“还好吗?”江雪溪轻声道。
景昀想了想,说:“还好。”
江雪溪轻轻嗯了一声:“怎么不回去?”
景昀提醒道:“我们不久前才见过面。”
江雪溪纠正道:“不是不久前,上一次见面是在除夕。”
景昀平静地说:“我们当时聊了一夜。”
江雪溪黛眉微蹙,认真地问:“我说错了话吗?”
景昀说:“没有啊。”
江雪溪的叹息声像一阵风,又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从景昀心头拂过。
“那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作者有话说:
字数还差一点,明天补上,希望明天能结束小世界。
评论区我都看了,等我确定要写哪些番外,会在作话说一下的。
第122章 122 小世界(十七)
◎江雪溪道:“既然你最看重我的愿望,那么便该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你。”◎
为什么不肯见你?
这个问题拿去问不同的人, 会得到不同的答案。譬如数千年前的凤君的答案是见到你便会生出无限牵挂不舍,无法平静地迎接即将来临的劫难;譬如前任天君哭着对丈夫说我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不能见你,否则见了你之后, 又如何能狠下心诛杀你呢;又譬如旧秦国那位皇后娘娘, 临终前要求以发覆面下葬,原因是觉得对不起唯一的妹妹,到了地下无颜见她。
归根结底, 一切答案无非指向三个词语。
不敢、不能或不愿。
千年前江雪溪除夕夜饮下那盏梅酒,而后销声匿迹二十年,不肯与景昀相见,再见便是生死之际最后一眼。
而今江雪溪的神魂正在渐渐恢复,眼看在小世界中大概再过二十年便能养好,真真正正重临世间, 为何景昀突然在这个时候选择避开他, 不再相见?
三千镜外, 凤君想起了小世界中除夕那夜发生的对话,眼神中浮现出明了的神色。
他微微一笑,对慕容灼道:“玄真用心良苦,我们也算捡了个便宜。”
慕容灼依偎在凤君肩头,闻言却摇了摇头:“才不止呢。”
“哦?”
做了千年的朋友, 慕容灼虽然时常跟不上景昀的思路,论起对景昀的了解却绝不算少。
“阿昀可不是那么无趣的人。”慕容灼侧首, 神情天真烂漫中隐隐带着一丝狡黠的戏谑。
凤君失笑:“我倒觉得玄真是为了实现拂微真人的心愿。”
他说话时长发微动, 一缕发丝落在慕容灼眼前。
慕容灼蠢蠢欲动。
凤君眼疾手快, 按住慕容灼想要揪住他发丝的手。
慕容灼鼓了鼓腮, 看上去便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很是娇憨可爱。
她理直气壮道:“实现拂微真人的心愿, 和趁机小小报复一下他,这二者之间并不冲突啊!”.
夜风吹动江雪溪如雪的衣摆,送来冰雪般的清冽淡香。
他在外时常穿黛白二色,浓墨重彩的装束只有私下里才会换上。
景昀转过身看着江雪溪,向后退了一步,一步便退到了崖边。
她自然记得自己身在何处,后退是为了更好地打量江雪溪,而不是存心想要跳崖。
江雪溪黛眉紧蹙,出手如风,隔着衣袖攥住了景昀的手腕:“当心!”
景昀微微一笑,并不挣扎,温声道:“好。”
她没有回答江雪溪的问题。
二人相对静默。
“左怀鸢?”景昀问。
江雪溪沉默片刻,犹豫着要不要出卖为自己通风报信的左少护法,仔细想了想,却发现左少护法身上的嫌疑简直无可辩驳。
于是他干脆点头:“是。”
景昀并无怒色。
左少护法毕竟是魔教的人,忠于江雪溪是情理之中的事。景昀明知此事还要用她,行踪泄露就是景昀自己的责任,没必要为此为难左少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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