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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琴酒和波本通感后》 40-50(第15/19页)
田突然喊道:“等等,黑泽在流血!”
『什么?』
听到这话,萩原和景光立刻定睛望去,安室也回过头,后知后觉发现鲜血正从琴酒身下漫出,缓缓渗进榻榻米里。
他大惊失色。耳边,大岛校长紧急宣布比赛暂停,许多人影带着焦急的神情围上来,安室却先他们一步抱起琴酒。
入手的棉服湿润黏腻,安室心跳漏了一拍,低头对上怀里琴酒的眼眸,对方神情愉悦,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三个字:
“你输了。”
安室咬咬牙,以最快速度往医务室冲去。
*
片刻后,降谷清醒,并从准备室逃脱。
他不顾后脑勺的剧痛,赶忙到了道场,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影,只剩榻榻米上暗红色的血迹。
『这是谁的血?』
降谷带着疑惑出门,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在前面议论:
“原来黑泽的伤还没好,降谷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就是啊,倒不如说黑泽带伤还表现那么优秀。我看要真是入学,降谷零的Top位置就不保咯。”
降谷眉头紧蹙,三两步追到那几人面前问:“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面露尴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忙不迭绕过降谷,低头走了。
此后,降谷又陆续听到类似的议论。
他在医务室附近找到等候的其他四人。
班长一见他就言语笨拙地安慰道:“没关系,擒拿训练受伤在所难免,你别太自责。”
萩原也在一旁说:“对,还好你及时抱黑泽来医务室,他……休息休息就好了。”
相比两人的关怀,松田脸色微冷:“知道你好胜,但也不用下那么重的手。又不是不知道他出院没多久。”
萩原:“小阵平!”
景光望着降谷,欲言又止。
望着面前众人各异的神色,降谷疑窦丛生,语气生硬:“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在比赛前就被人打晕了。”
Ch49. 不是好老师
《琴酒和波本通感后》
/系田
“不管你们信不信, 我在比赛前就被人打晕了。”
说完这话,降谷立刻卷起自己的袖子和裤腿。他解绑的时间还短,对方又很用力, 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明显的红痕。
众人见状,倒吸口冷气。
景光走上来,抓着降谷的手腕仔细打量, 清澈的猫眼里满是心疼。
“说起来, 诸伏确实提过,觉得赛场上的你有点奇怪。”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降谷用陈述语气,但目光灼灼, 看得萩原率先移开目光, 尴尬地摸摸鼻子。
“你留什么证据了吗?比如绑你用的东西?”阿航在旁边提问。
降谷闻言,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麻绳。他没有随身带证物袋,仅用毛巾包裹。
“应该会粘上我的指纹,等会儿我去留一个,好在对比的时候排除。”
大家三两下进入推理状态。
“嗯好,今天周末,学生不多,但人员流动也大。我们要尽快找到嫌犯,避免出现第三名受害人。”
听到“三”这个数字,降谷下意识瞥一眼紧闭的医务室, 想了想说:“我先进去看看他。”
他正要打开房门,一直沉默的松田冷不丁开口:“等等。”
降谷循声望去, 想到松田刚才对他的无端指责, 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什么事吗?”他语气不善。
松田绷着脸走来, 景光和阿航暗自戒备,要是两人打起来, 他们会第一时间拉开。
出乎意料地,松田整个人突然矮下去,掏出手机拍了几张降谷的伤痕,边拍边说:“凡事要留证据,否则等会儿痕迹消了,有你哭的。”
他拍了好几个角度,确保痕迹被全方位记录。拍完后,松田起身对上降谷的眼睛,抿了抿唇:“对不起,刚才误会了你。主观臆断是我的问题。”
听到这话,包括降谷在内的三人都面露诧异,唯独萩原一脸了然。他上前猛地勾住好友的脖子笑道:“知错能改,小阵平还是很好的嘛~”
松田被搂得一个踉跄,面红耳赤吼道:“都说了别用那么肉麻的方式叫我。”
景光和阿航会心一笑的同时,暗松口气。降谷进入医务室。
床上,琴酒正在眺望窗外的乌鸦,只用一头泛光的银发对着降谷。
降谷顺着望去,乌鸦嘴里叼着条毛毛虫,长长的身体扭曲,拼命争取一线生机。
『他居然喜欢看这种东西。』
降谷皱了皱眉,收回视线。
恰巧琴酒神情冷漠地转头看来,两人同时开口:
“听说你伤口崩了,我来看看。”
“你们刚才在门外吵什么?”
话音落下,医务室一片诡异的寂静。
降谷没想到医务室的隔音那么糟糕,他本不想把自己被打晕昏迷的事告诉黑泽,对方却挑眉“嗯?”了声。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在狡辩,但我被人偷袭了,不是我把你打成这样的。”
出乎降谷意料,琴酒朝他招了招手。他犹豫几秒走过去,对方抬起他的手,卷高袖子,眉眼平静地审视已经淡了少许的红痕。
电光火石间,之前被忽略的细节冲入脑海。
“等等,我记得你结束射击测试后,眼睛一直盯着门外。你也觉得有人偷.窥?”
琴酒闻言,把降谷卷起的袖子慢慢放下,抬头问:“你说‘也’是什么意思?”
降谷心跳一顿:“我……”
“是不是表示,你早就察觉了异常,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为什么?因为当时各班教官和校长都在?”
一连三个问题连珠炮似地射向降谷。他觉得荒谬,下意识反驳:“如果按你说的,只因为觉得异常就采取行动,那警察们永远都不用下班了。”
“是吗?”琴酒嗤一声,盯着他静静地说,“但手册里也写了,警察的职责不仅是事后调查,还要防患于未然。”
“……”
降谷哑口无言,憋了好一会儿回答:“你等着,我会把袭击者亲自提到你面前。”
对于降谷的承诺,琴酒不置可否,懒散地挥挥手:“没事的话麻烦你出去,我现在伤口痛得要死。”
说完,琴酒闭上了眼。
降谷站在原地,见琴酒毫不掩饰地赶客,一股无名怒火从胸口窜起。他垂在裤缝的手紧握成拳,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砰”地关了门。
过了几秒,琴酒睁眼,注视震颤的门板重归平静,冷漠地转移视线。
窗外,乌鸦嘎嘎乱叫,那条可怜的毛毛虫已经完全被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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