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为患: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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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倦想要握住他的手,陆清则却早有准备,灵巧地抽回指尖,自然而然地落到自己手边的茶盏上,没有流露出刻意躲避的意思。

    宁倦心里愈发发堵,脸上没有表情:“原来老师知道,我们好几日不见了。”

    陆清则微微笑笑:“这不是见了吗,前几日太忙。”

    宁倦从齿缝间磨出声:“忙得连进宫见我一面都不成吗?”

    陆府和国公府、吏部官署离皇城都很近,陆清则无话可说,低头抿了口茶,试图让这个话题跳过。

    宁倦幽幽盯了他半晌,只觉得胸口一半如火烧,一半又如霜冻,两股情绪扯来扯去,扯得他呼吸发沉,忽而道:“那晚你是不是清醒着,所以才躲着我?”

    陆清则歪歪脑袋,面具之后的眼眸里一片疑惑:“那晚?”

    宁倦眸色发冷,刀子似的落在他脸上,意图刮出几分不自然的神情。

    陆清则露出副沉吟思索的模样,最后也没想出什么,不解问:“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吗?”

    宁倦依旧盯着他没吭声。

    上一次陆清则差点发现他的心意,他装傻充愣糊弄过去,这一次,陆清则是不是也在装傻充愣,当做没发现他的心意?

    半晌没听到答复,陆清则暗暗咬了咬舌尖。

    小崽子,越长大越不好对付了。

    他语气淡淡地再次开口:“从临安府那次过后,陛下似乎就时常对我产生怀疑,这回我不知道你又误会了什么,不过若陛下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也没办法。”

    这番说辞让宁倦心里狠狠抽了下,委屈得肺管子发疼:“我没有对你产生怀疑。”

    他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眼圈竟有些发红:“明明是老师,最近总是在躲我。”

    陆清则沉默了一瞬,分明做错事的不是自己,瞅着宁倦这副模样,他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心软。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孩儿,他不想做溺爱的长者,却还是无意识地在纵容。

    这才让他长歪了。

    陆清则无声叹了口气,低声斥责:“没说你什么就红眼圈,叫别人看见怎么办,收起来。”

    宁倦更委屈了,倔强地吐出三个字:“你躲我。”

    “……”陆清则相当头大,“我这几日一直与史大将军来往,也是为了你,谁躲你了,这是在外面,收着点!”

    宁倦缓缓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看起来很乖:“老师当真没有躲我?”

    “没有。”陆清则回答得干脆利落,眼也不眨,半点不亏心。

    宁倦的眼圈红得快,去得也快,又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点头道:“最好是如此。”

    陆清则的眼皮跳了下。

    什么叫最好是如此?

    如果他爽爽快快地承认,他就是在躲着不想见他,这兔崽子想做什么?

    潜意识告诉陆清则,后果他并不想知道。

    虽然俩人各怀心思,至少表面上是又好了。

    宁倦端起了陆清则给他倒的茶,给他说了说最近朝堂上发生的事。

    陆清则含笑听着,一派和乐融融。

    听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陆清则眉梢微挑:“陛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似乎是从我们南下之后,卫鹤荣便很少再主动做什么了。”

    直到现在,一直在叫叫嚷嚷的也只有其余的卫党。

    卫鹤荣又不是蠢货,看不出他和宁倦在制造卫党内乱,削减羽翼,就算卫鹤荣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出卫党的颓势不可避免,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总得自保吧。

    其他卫党拼命挣扎,就是为了自保。

    作为卫党领袖的卫鹤荣,反倒像个冷眼旁观的旁观者。

    这不合理。

    宁倦对卫鹤荣是如何想的并无兴致,于他而言,无论卫鹤荣动与不动,结局都一样。

    因此只是笑笑道:“或许是知晓无力,无心再斗了吧。”

    陆清则心道,就算卫鹤荣不在意自己的结局,但还有卫樵在啊。

    卫鹤荣能为了保护卫樵多年做戏,在刑部放火捞徐恕离开,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卫樵因自己受牵连而死。

    今晚史大将军的确高兴,一连喝了好几杯,气色不甚好的脸上都多了点血色。

    最终唐庆和林溪忍无可忍,一起把大将军架了下去。

    看在儿子的份上,史容风才没闹,只争取在被抢走酒杯前将最后半杯酒倒进嘴里,气得唐庆太阳穴突突直跳。

    大将军下去了,宁倦也准备走了,这场宴席便该散了,陆陆续续有人告辞而去。

    陆清则起身道:“我去看看大将军。”

    宁倦毫不犹豫地跟着起身:“我和老师一起。”

    “……”

    陆清则只能带着甩不掉的皇帝陛下,走去史容风的院子,见宁倦也来了,唐庆赶紧进去通报。

    史容风本来还在就自己只喝了几杯酒和林溪理论,父子俩一个嘴叭叭,一个气得小脸通红,手语打得飞快。

    听到宁倦来了,史容风脸色一敛,拍了拍林溪的脑袋:“臭小子,你爹想喝杯酒都要管着……有种就张口骂老子。”

    哼完,示意他出去:“去跟小刀玩会儿。”

    林溪虽然生气,但很听话,转身离开了房间,见到陆清则和宁倦,朝他们笑了笑。

    陆清则调侃他:“世子殿下今日当真是容光焕发啊。”

    林溪听不得夸,脸一红,低下脑袋飞速跑了。

    俩人进了房间,史容风靠在床头,见这俩人看起来又正常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起来不像是君臣之间的不和,但也不像师生争执,这俩人搞啥呢?

    陆清则看他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骨子里的伤疼的,无奈道:“平日里偷摸喝厨房的酒还不够么大将军,非得喝点烈的找罪受。”

    史容风呲牙一笑:“够烈才有味儿,值当,怀雪啊,你这种不能欣赏酒的人不懂,陛下肯定懂。”

    宁倦皱眉:“酒药相冲,大将军平时还偷喝酒?”

    陆清则:“……”

    史容风:“……”

    史容风浑若无事地换了个话题:“陛下方才在众人面前承诺了史某,史某也该拿出诚意。”

    顿了顿,他缓声道:“我这身残躯,坚持不了多久了,待我去后,自会将陛下想要的东西,交给陛下,望陛下信守承诺。”

    宁倦想要的东西,自然是兵权。

    他脸色肃正,眼神清寒,与史容风不避不让地对视着,颔首道:“朕一言九鼎,定不负大将军。”

    史容风拍手笑道:“怀雪将陛下教得很好。”

    与你那个爹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

    宁倦淡然颔首,老师自然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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