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三婚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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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我必得拼死守护萧绎。在东宫的那些日子里,萧绎日常饮食,我都会私下尝过一点后,再端给?他,我担心?秦皇后对萧绎投毒,我担心?萧绎死在秦皇后的暗害里。

    夜里,我也总与萧绎同榻,床头悬着长剑,枕下压着匕首。我并没武力傍身,若真有刺客来袭,若东宫侍卫都被秦皇后买通,我也无法?执剑为萧绎击杀刺客,所能做的,只是挥剑为他挣得片刻生机,只是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伤赴死而已。

    纵然千防万防,应还是我疏漏了某处,有负沈皇后重托。那一年秋时,萧绎忽然病重。萧绎虽自小体弱,但从未病得那般厉害,且更加可怕的是,秦皇后道?萧绎是染的疫病,派侍卫看守东宫,使?东宫成了无人可入的孤岛。

    东宫的侍女太?监们?,不断被以“防疫”为由带走看管,到最后,萧绎身边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太?医,没有药草,我对萧绎病情束手无策,只能祈求沈皇后在天之灵保佑萧绎。

    那是我感觉最为绝望的日子,但或许真是沈皇后在天之灵保佑,萧绎竟奇迹般地挺过来了。我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秦皇后似恨萧绎不死,似恨我对萧绎的照料,在萧绎病愈没多久后,就以“侍奉不力”为由,将我逐出?了东宫。

    被逐出?东宫的日子里,我日夜忧心?如焚。无人庇佑的萧绎,在秦皇后眼皮子底下,早晚会遇害。我想萧绎绝不能再待在宫中了,后母毒辣、生父凉薄,与其在皇帝秦后身边如履薄冰,不如离他们?远远的,或还有一线生机。

    情势险迫,我无暇过多筹谋,只能用直接的办法?,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我的目的。

    皇帝笃信天象,我需要?钦天监正为我说一个谎言。钦天监正乃是谢老夫人的侄子,我终是求到了谢老夫人那里。

    其时,老夫人之子尚书谢守仁正病重,大夫都道?回天乏术。谢老夫人爱子心?切,不忍见儿子壮年病逝,情急之下,欲为爱子续弦冲喜。

    一则,这样的婚事?,自无大家闺秀肯嫁,谢家又是百年诗书名门,绝不会以强权压人。二则,那建议冲喜的术士,对冲喜人选的生辰八字提出?了极苛刻的要?求,就算有女子主动?愿为谢尚书冲喜,生辰等也并不相符。

    谢老夫人正缺合适的冲喜人选时,我求到了她跟前。我生辰八字等正与那术士所说相符合,我道?我愿为谢尚书冲喜,只要?谢老夫人让侄子钦天监正上一道?折子,道?天有异象,向皇帝进言“二龙不相见”。

    一来,谢老夫人救子心?切。二来,谢老夫人洞悉朝堂局势,知我如此是为太?子殿下,谢老夫人从前入宫赴宴时,也曾受沈皇后恩惠。遂私下里,谢老夫人与我达成了这桩交易。

    在正式嫁入谢家前,我将萧绎送出?了京城。迷信天象的皇帝一听“二龙不相见”,就将他并不疼爱的儿子远远打发往千里外的行宫。我送萧绎离开的那日,已是初冬,天上飘着细雪。

    送别萧绎后,我来到谢家,穿上了大红的嫁衣。在房间里等待婚礼开始时,我听见门外有争执声,一人是谢老夫人,她的嗓音我听得出?,另一人的声音,我则从未听过,但听他唤谢老夫人为“祖母”,我想他应就是谢尚书的独子,年纪十八的谢家公子谢沉。

    谢公子似十分反对冲喜之事?,认为祖母是因心?中忧急而被那术士给?骗了,请祖母及时中止此事?,将那要?冲喜的女子送归家中。

    但冲喜之事?在谢老夫人这里,就像溺水之人所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已然药石无灵时,谢老夫人只能寄希望于民?间常用的冲喜,希望这事?可以挽救她儿子的性命。

    在谢公子的强烈反对下,谢老夫人又急又怒,哽声斥责谢公子不顾他父亲死活、斥他不孝。谢公子虽是一言不发地承受着祖母的斥责,但仍似坚持要?阻止他认为不对的冲喜之事?。

    一阵僵持的沉默后,谢老夫人竟是老泪纵横地道?:“你是要?祖母跪下来求你吗?!”

    说着,门外谢老夫人的身影竟真弯了下来,而那修长坚定的年轻男子身影,立似被风雪摧折压倒,谢公子先一步跪下,扶住谢老夫人,谢公子终是哑声轻道?:“孙儿听您的。”

    沉重的孝道?之下,谢公子未再反对这桩冲喜。不久后,婚礼开始,谢府丫鬟扶我出?去拜堂。

    因谢尚书已病重得昏迷不醒,根本下不了床,我只能与公鸡拜堂。而代新郎抱公鸡的男子,按习俗当是男方?的男性亲戚,该是谢尚书的兄弟才对,可因谢家人丁凋零,京中谢氏男子唯有谢尚书父子,这抱公鸡之事?,只有谢公子可担。

    第55章 第 55 章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这样的婚礼自不会有宾朋满座, 只有谢老?夫人、谢家仆从、吹打乐人在场,只是在依着流程完成冲喜仪式而?已。

    因手执喜扇障面?,我的眼前是一团模糊不清的红色, 我的心也像是陷在混沌的红色里,木然地被谢家侍女搀扶着完成各种动作?,如是提线木偶。

    这场冲喜婚礼后?,我就是谢夫人了。而后, 或是冲喜失败,谢尚书?病逝, 我成了谢家寡妇,或是冲喜成功, 谢尚书?病愈,我是他的继室。

    都?没有什?么要紧, 与萧绎的安危相比, 无论是做寡妇还是做续弦,都?不要紧, 只要远离京城的萧绎平安就好,如此,我才算不负沈皇后?重托。

    “夫妻对拜”的高唱声中?,我随侍女搀扶转侧过身?, 面?向了抱着公鸡的谢公子。

    因有喜扇遮蔽,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面?容,眼角余光处, 只能看见他身?上披着一道与我相连的红绸,看见他抱着公鸡的手, 骨节秀长,光洁如玉。

    “夫妻对拜,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喜娘欢悦的高唱声中?,我手执团扇,向那只公鸡弯身?拜去。

    许是因为谢公子心底仍十分反对这桩冲喜,纵然被他祖母以孝道逼着妥协了,他心中?仍觉此事甚是不妥,所以在喜堂上时,他心不在焉,没有十分用力地抱紧怀中?的公鸡。

    我弯身?下拜时,头戴着的镶珠新?娘花冠,在灯光下闪烁着灿灿光辉。这光辉吸引了那只公鸡,公鸡大抵以为是何可吃之物,就“咯咯”一声,低头向我啄来。

    猝不及防的变故,令喜堂中?人都?吃了一惊。被公鸡啄得要掉不掉的花冠,用力牵扯着我的发丝,我痛地眸中?泛出泪意,忙伸手去扶那只花冠时,仓皇中?碰到了另一人的手,是谢公子正着急地抓按着那只公鸡。

    我泪意盈盈地抬眸看去,正对望上谢公子的双眸。极其明净的一双眸子,虽因正抓按公鸡浮着些焦急的情绪,但底色似风烟俱净、不染纤尘,宛是两泓清泉,在目光触及我时微起涟漪,但须臾就又平复如镜,沉静如前。

    本就已三拜礼成,因小变故闹哄哄了一会儿后?,公鸡被抱走,我也重新?戴好了新?娘花冠,执着喜扇,被谢家侍女扶进了洞房。

    说是洞房,其实?就是谢尚书?的病榻前。谢尚书?已重病昏迷多日未醒,今晚这场冲喜婚礼也没能使奇迹发生,新?婚夜里,我这冲喜新?娘,就似房中?其他谢家侍女,照顾病重的谢尚书?而?已。

    再次见到谢公子,是在翌日清晨。那时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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