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祸猪六戒: 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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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邻里合力踢踹房门,“嘭”的一声总算开了。

    一行人齐刷刷冲入房内,这才发现皮三儿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冰冷僵直,竟已死去多时。

    众人惊得连退了好几步,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忙赶去叫人。

    皮三儿被陆庠生杀死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沈亭山和陈脊二人恰好也在城北,与皮三儿家不过对街的距离,他们赶来时,命案现场仍保持完好。

    二人进入房内,命所有人暂退至大厅,并遣人去府衙报案,叫来差役和仵作赵十一。

    “还是来晚了。”沈亭山叹道。

    陈脊惊道:“你知道陆庠生要害他?”

    沈亭山摇头道:“我只猜到有人要害他。正如你所说,皮三儿一介屠户,与裴荻的身份相差甚远,为何要杀他。”

    陈脊道:“你是说,凶手不是陆庠生?”

    沈亭山没有回答,而是边勘验现场,边说道:“密室杀人。”

    他领着陈脊在屋中查看,“你看,门窗都是从屋内紧闭,房中也没有暗道。”

    “那凶手杀完人后是如何离开的?”

    沈亭山走到门口,门虽已被破坏,但看得出是普通的门栓式结构。奇怪的是,屋内地上都是干的,唯有门口留有一小处的水渍。

    沈亭山的目光又扫过面盆架和衣架,皮三儿要更换的衣物还好好地挂着。一旁的书案上放着宾客名单和礼单,还有碗吃剩一小口的莲子羹,沈亭山走近,从腰间取出银针,“无毒。”

    沈亭山又粗略地瞧了眼一旁的礼单和礼品,字画陶器木雕,种类倒是繁多。不过,这些物件皮三儿应当还没来得及清点,杂乱地丢在箱子里,看起来倒像是一堆破烂。

    这时赵十一已赶到此处,“两位大人,我来了!”

    “速来!”

    赵十一闻言进屋,见到皮三儿尸体的第一眼,他眉毛便拧成一团,忍不住叹道:“是什么仇怨竟将人伤成这样?”

    经过赵十一的仔细勘验,皮三儿乃是被短匕首等利器杀伤,全身共二十七处刀伤。致命一刀位于肚脐上一寸的位置,乃是正面近距离刺入,其伤口开阔,花纹交错。

    “有一疑点。”赵十一道。

    沈亭山:“什么?”

    “除致命一刀外,剩下的二十六刀都是死后被人用刀刃刺伤的,因为人死后血液不流通,所以伤处肉色干白,没有鲜红色的凝血块。而且,这二十六刀伤口,深浅不一,力道不同,凶手起码有一男一女。”

    “凶手不止一人?而且杀人之后,还残忍地在他身上刺了二十多刀?”陈脊惊讶出声,凶手的残忍程度简直骇人听闻。

    沈亭山:“腹部的致死伤,是男人所为还是女人所为?可验得出?”

    赵十一摇摇头道:“不敢肯定。腹部的位置,男子女子都有这样的身高可以刺到。不过从伤口深度来看,男子所为可能性更大,当然部分气力较大的女子也是可以的。”

    陈脊:“据我所知,皮三儿这人功夫不错,有人用利器伤他,他必然会抵抗。恐怕还得是会些拳脚功夫的男子才能伤到他。”

    “还有,死者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字。”

    沈亭山和陈脊闻言忙蹲下查看。

    这个字被皮三儿用手掌盖住,沈亭山二人不曾挪动尸体因而没有看到。

    准确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字,而是字的一部分。

    “阝?是个陆字?尚未写完!”陈脊问道。

    沈亭山暂时也不得其法,但凡案发现场留字,要么是死者留下的线索,要么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障眼法。

    “呆子,你可会临摹笔迹?”

    “在下不才,但自幼读书,倒是养成了这本事。你若需要,我是可以将这字誊抄出来的。”

    沈亭山笑道:“我就知道你能行。”他又对赵十一道:“陈脊誊抄完毕后,请先生将地上的痕迹去掉。”

    “这是为何?”

    “你们先别问,对外也莫要声张。”

    两人与沈亭山虽相交时日不多,却已明白他的心计手段。尽管心里满是疑惑,但他二人也默契地不多询问,而是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听你的便是。”

    趁陈脊誊抄之际,沈亭山又将书案上的莲子羹递给赵十一,“你再验验这个。”

    赵十一接过汤羹,也是先用银针试毒,确认无毒后,又舀了一点尝闻,“是麻沸散。”

    “麻沸散?”

    赵十一:“此羹被人加了麻沸散。服用之后就会感到昏昏欲睡,逐渐失去知觉。”

    “有人先用药让皮三儿失去抵抗力后,再将他刺死?”陈脊冥思道,“这么说,那皮三儿的夫人李氏嫌疑最大,这碗莲子羹必是她做的。”

    沈亭山否认道:“不可武断。羹是她做的,药却未必是她下的,还是先将人叫来问问情况再下定论。”

    陈脊闻言便要去将李氏叫来问话,沈亭山想了想,又道:“还是我们去前厅吧,尸体在此处,他们看了心虚的,难过的,终归不好。”

    陈脊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赵十一道:“两位大人请先去前厅查问,我就留在此处,再以梅饼检验,看看尸体是否还有其他骨伤。等一切检验完毕,我再让差役大哥将验尸格目送去官衙给两位大人查阅。”

    陈脊赞赏道:“如此甚好,有劳了。”

    赵十一忙拜道:“大人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

    沈亭山带着些许无奈道:“你们怎么又来了啊,看到你们,我倒是比看到命案还要头疼。唉,赵十一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长了白头发了?”

    陈脊和赵十一闻言相视而笑。

    但很快,赵十一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郁。人命刚逝,无论逝者是好人坏人,终究是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沈亭山看出了赵十一神色的变化,心下了然,说道:“不逗你们了。呆子,我们出去吧。”

    “你个小乞丐在这捣什么乱?赶紧出去!”差役呵斥道。

    孙文鹏早早便来到南街陈记盐店门口施盐。

    正热闹时,一个小乞丐踉踉跄跄地挤到人群中,一摔、一跪,扯开嗓子哭嚷着:“大老爷赏点盐吧!我就要死了!”

    孙文鹏越过黑压压的人群往地上看去,见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高声道:“你连饭都没得吃,还要吃盐啊!”

    小乞丐‘呃’得一声,顿时愣住。

    众人见状不禁大笑起来,也纷纷起哄道:“小乞丐别捣乱,一边去!”

    小乞丐立刻更大声地喊道:“可怜我既没饭吃,也没盐吃。刚出生娘就死了,四岁爹就把我丢到山里喂狗,我用手刨了三天三夜才爬出来。青天老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小乞丐喊着喊着,声音由啜泣变成了哽咽,众人的笑声也慢慢止住,取得待之的是惋惜与同情,“多可怜的孩子”,“看这样还不到十岁吧”,“给他点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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