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梁晚: 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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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姿势随意地往后搭在身后的栏杆上,看她去而复返。

    梁晚:“你能帮我叫辆车吗?”

    周溯说他可以送她回去,梁晚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了他身后的黑色机车。

    “不用了,谢谢。你帮我扫一辆共享单车也行。”梁晚指了指路边的小黄车。

    不远处有一排那种小巧的黄色电动车。

    周溯看她一眼,问:“你确定你这视力能骑车?”

    梁晚抿了抿唇,“我小心一点,可以的。”

    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他。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度。

    周溯嘴角弯着笑,只是看起来莫名有些恶劣,然后就把手中的头盔直接套到了她头上,“咔哒”一声,眼罩被拉下。动作有些粗鲁,梁晚还是懵的,以至于发尾被顺过,发圈掉落到地上她都没发觉。

    梁晚走到车那边,在想要怎么坐上去。

    她身后,周溯不动声色地弯腰将那根黑色发圈捡起。

    梁晚最后决定双腿并拢侧坐着。

    车子快要启动时,梁晚坐在后边,扯了扯周溯的衣角,周溯侧过头,梁晚说:“麻烦去紫荆路128号,谢谢。”

    周溯当时还在想,为什么她不直接去学校,可能是因为有其他的事吧。

    可是等快到了那里远远地看见标识才反应过来。

    紫荆路128号,警察局。

    周溯哼笑一声。

    车子陡然一转,偏离了原来的轨道,速度也加快,在疾风中驰骋。

    “喂,你去哪儿啊!”

    梁晚闭紧眼,松松搭在他腰侧的手也下意识地用力搂住。

    周溯懒懒道:“去把你给卖了。”

    “你快停车,快放我下来!”

    “现在才想起来?晚了。”周溯就捏准了梁晚再怕也不敢跳下去,“不是挺有安全意识的么?怎么随便上陌生人的车啊。”

    话音刚落,梁晚感觉到,他骑得更快了。身边拂过的风更加猛烈。

    速度太快,梁晚到底还是没敢跳下去。

    所以到了校门口停下来时,她整个人都还是僵的。

    深呼一口气,梁晚渐渐放松。她从车上下来,呆滞走了几步。

    身后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

    她转身,喊他:“周溯。”

    这是他所听到的,第一次,她喊他的名字,尾音有点急促,却也郑重。

    周溯抬眼,停了发动引擎的动作,漫不经心地笑:“怎么了?”

    “你不回学校吗?”梁晚问。

    再晚点,宿管阿姨应该都要关门了吧。

    “不回。我们坏学生这个点都不回学校的。”

    “……哦。”梁晚顿了顿,在他要离开时又喊住,“那个,谢谢你。”

    周溯“嗯”了声。

    “还有,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跳江,只是心情有点不好,想吹吹风。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后来我想了下。”她停顿几秒,“虽然这个猜测有些冒犯,但离开的人肯定也不想看到你继续难过的,人总是要往前看,希望你能开心。”

    说完,她飞快地跑进学校大门。

    视线追随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周溯站在那儿,良久,他低着头,嘴角浅淡地扯了下。

    不期然发现,胸前的衣服上,不知何时缠绕着一根细软的长发,丝丝缕缕的,随着风而飘动几下。

    也是在这时才想起,他的头盔好像被她戴走了。

    *

    梁晚赶在宿舍阿姨关门前进了宿舍。

    蒋之遥已经洗完澡洗完衣服了,拎着衣架在阳台那里晾衣服。

    阮佳趴在床上晃着两条腿在打游戏,瞥见她回来,有点震惊地问:“晚晚,你不是去江边散步吗,怎么还戴个头盔?”

    “这个,看起来像是职业赛车手的哎。”阮佳嘴里叼着一支棒棒糖。

    梁晚费力地解开扣子,把头盔拿下来。

    是了,她居然忘记还给他了。怎么会忘记还呢!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她随口道:“路边捡的。”

    等洗完澡,一切都收拾好,准备睡觉时,梁晚习惯性地去摸手机定闹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掉了,也忘记找周溯赔了,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留。

    她只好抱着平板上了床。

    翻看一遍,社交软件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个时候,隔壁床的蒋之遥拉开床帘的缝隙,冒出个脑袋来,小声说:“梁晚,你睡觉了吗?”

    梁晚:“还没有。”

    蒋之遥:“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一点戏曲功底啊?”

    大一的时候,社团招新活动,学长学姐发了一堆表过来,盛意难却,也不好拒绝,梁晚被迫填了几张。蒋之遥当时无意中看见她兴趣爱好那一栏有填戏曲,也就记住了。

    一直没说话在打游戏的阮佳突然插话:“何止有一点功底啊,我记得晚晚高中的时候好像还得过一个市里的小梅兰芳奖吧。”

    阮佳和梁晚是一个高中的,不过不是在一个班级,那时候经常在校公告栏里看见梁晚的照片,以各种优秀学生的寸照和奖项的合照出现。阮佳早就知道她。

    梁晚点头:“嗯。”

    她确实学过一段时间的戏曲,还学得很杂。因为裴家的老夫人也算是戏曲界的老一辈t?艺术家,陈颂为了迎合老人家,就让梁晚去学。

    当时她已经读初中。而做戏曲这一行的,练的都是童子功,身段、唱腔都是从小就培养起的。所以当时梁晚练起来就比较辛苦,基本的下腰动作都练了好久,需要比别人付出多倍的努力。

    她不想惹得陈颂不高兴,又变成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她告诉自己要做一个让人接受和喜欢的小孩,渐渐的,不会拒绝别人的要求,牺牲自己的想法一直对别人好,便成了不需要太多思考的本能和习惯。

    她还没有学会,忤逆陈颂的任何要求。

    所以后来,她零零散散地学了一些自己并不感兴趣但是被陈颂安排好去学的东西。有时候被安排好的道路并不一定不好,认真走下去就好了,然后变成让他们满意的样子。

    “哇,那太好了。”蒋之遥合起手,“那梁晚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以往每年年末的这个时候,学校都会举办晚会,今年刚好碰上学校的周年校庆,所以会更加隆重,校领导对这次校庆也很看重。蒋之遥作为学生会艺术部的副部长,最近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周末躺在床上补觉的时间都肉眼可见的变少了。

    “是这样的,本来呢,以前是没有这些传统节目的,但最近不是弘扬国粹传统文化嘛,多加了戏曲选段,就连舞蹈团那边也硬塞了好几支古典舞。”蒋之遥托着腮,“院里学戏曲的人也不多,之前好不容易凑齐人,排练了一段时间,昨天一位同学家里有急事请了半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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