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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80-100(第20/30页)
照顾他。”
立在旁边的小太监应了一声,拎起暗房角落里的一桶凉水便照着裴向云脸上泼了过去。
裴向云身子抖了下,从昏厥中慢慢醒了过来。
那两个小太监一人架着他的一只胳膊,毫不客气地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向甬道尽头走去。
裴向云一双膝盖在地上拖行着,布料被本就不平坦的砖石磨得破开。
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直到被人径直丢在了一堆枯黄的草垛上。
周遭一片漆黑,连一扇窗也没有。
似乎是生怕他与旁人联手越狱,甚至旁边两间牢房中也空无一人。
那小太监将牢房的门落了锁,「哐当」一声砸在了铁栏杆上。
裴向云咽了口唾沫,将左手小心地伸了出去,摊开掌心放在草垛上。
那被拶指夹过的指节已经开始肿胀起来,估计不消一会儿便能肿成馒头大小。
四下无人,他这才低低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更大的痛楚后知后觉找上门来。
今夜之事实在太蹊跷了。
是那琵琶女算好了清平殿后苑会出人命,刻意将他引过去,还是自己真的恰巧撞上了呢?
如果是刻意的,对方在图他什么?
裴向云自诩没什么值得人觊觎的东西,正暗自苦恼于脑袋的不灵光,心头却忽地掠过一个让他心惊胆战的猜测——
若那幕后之人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老师来的呢?
作者有话说:
给狗子呼噜呼噜毛(?)
第94章
裴向云揣着这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念头被困在方寸的囚笼中,左手和手臂的伤口依旧连心一样地疼着。
如果他们真是冲着老师去的,那老师身边如今没有一个能保护他的人。
那幕后者雇佣的人身手矫健,连他都难以招架,更何况那些不如他的家丁护卫们。
裴向云猛地拽住了铁笼的栏杆,似乎下意识地想试试自己能否将这铁栏杆拽开,刚用了几分力又顿住了。
若是真的跑了,那老师也会有大麻烦。
他鲜少这样清晰地觉得自己十分无力,上一次还是前世江懿于面前自刎的时候。
如果那些人真的要对老师下手,那他请不清白也没什么用了。
裴向云焦躁地撑着地要起身,却忽地一阵头晕目眩,让他重重地跌坐回了那干草堆上。
手臂上的伤口虽然已结痂,但架不住被那福姓太监折腾了好几次,不断开裂了几次,让他有些失血过多。
裴向云闷哼一声,用完好的那只手狠狠地向墙壁锤去。
小姑娘惨白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让他本就隐隐作痛胸口更闷痛起来。
她那样单纯的人又做错了什么?到底是如何的罪名,能让她被如此残忍地杀死在寒冬腊月的池塘之中。
而这大燕的皇宫,与自己所处的这一方铁囚笼又有什么区别?
裴向云想从天牢中出去,去查明梅晏然的死因,去保护江懿,去将那狗仗人势的福玉泽手刃了,再将他生生剥了皮。
可眼下也只能想想。
他如今连这座监牢都出不去。
裴向云呼吸愈发沉重起来,靠着墙瞪大眼睛坐在干草堆上,分明已经过了三更天,却仍没有半分困意,一直坐到了鸡叫破晓之时。
身侧的墙根下一直响过「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老鼠。
他的耳力在一片寂静中好用了不止一星半点,甚至能听见隔着墙壁外那甬道中人走过的声音。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停在了墙的拐角处,继而是一道拿腔拿调的声音:“里头的,醒没醒?吃饭了。”
裴向云面上凝着冷意,一句话也不说。
那人的动作顿了下,提着泔水桶拐了过来,将一个铁盘丢在地上。
那铁盘不知被多少人用过了,上面铁锈斑斑,甚至沾着些许暗褐色如血迹一样的东西。
裴向云目光落在那盘子上,莫名有些反胃。
那负责发饭食的士兵用一柄木勺在泔水桶里舀了舀,舀出一勺稀淋淋的汤水倒在铁盘上,而后又丢了个发霉的馒头。
那汤水不知做什么剩下的边角余料,里面还掺杂着几片蔫头耷脑的烂菜叶子。
似乎注意到裴向云的目光,那士兵古怪地笑了下:“看我干什么?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就拉倒。得罪了福公公还想过好日子?想得美。”
他说完,用脚尖将那铁盘往裴向云面前踢了踢,然后哼着小曲走远了。
那盘吃食裴向云碰也没碰一下。
其一是实在看着便不能吃,其二是因为一直记着先前江懿与自己说过的话。
若是有人想下毒弄死他,最快的方法便是在饭里下毒。
等那狱卒来收盘子时,看着那一口未动的泔水与馒头,面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早听说关进来一个有骨气的……”他道,“没想到这么有骨气,真不吃饭啊。”
裴向云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未说。
那狱卒似乎来了兴致,一步三晃地走到铁栏杆前,摇了摇那把铁锁:“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你得罪的是最受宠的内侍,他若是看你不顺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也不是和你过不去。你呢,如果后悔了,跪在地上给爷磕个头,爷兴许能给你弄点能吃的东西来,你看如何?”
裴向云牵着唇角冷笑了下,继而抬起下巴,毫不留情地啐了他一口。
狱卒倏地变了脸色,狼狈地匆匆转身离开,尚不忘骂一句:“呸,狗杂种。”
裴向云眸中跃动着怒火,却生生地又将怒火捱了下去。
这狱卒似乎知道他被关在铁栅栏后,纵然看上去很凶,但却并不能将他怎么样,于是羞辱他便成了他这乏味工作中唯一的乐趣。
第一天早上给的是泔水和馒头,后来越来越过分,甚至看不出那吃食到底是什么做的,或是焦糊一团,或是长满了黑的青的斑点,甚至发出阵阵异味。
裴向云倒是真的一口也没动,硬生生撑着连续三天没吃东西。
虽然他的身体本身就比一般人好些,但三天不吃不喝到底还是消磨了他的大部分锐气,往日明亮的黑眸中仅余下几分残存的执念。
关乎于江懿的执念。
他醒了睡睡了醒,天牢中四面透风,吹得他似乎染了伤寒发起热来,口唇干裂,意识已然十分模糊,在彻底昏死的边缘摇摇欲坠。
可裴向云却仍强撑着一口气没真昏过去,他一直期待着老师能查出什么,还自己一个清白,将他从天牢中救出去。
但是第三天时,持续许久的饥饿让他不得不考虑起那个他最不愿想的可能性——
老师是不是不要他了?
这个可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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