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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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恍若行将就木的心忽地跳了下,而后是无尽的惶恐。

    若江懿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裴向云的意识浑浑噩噩,处于半梦半醒之中,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前世的回忆片段。

    有尚在陇西时那段不可回首的年少时光,亦有决裂后二人之间横亘着的血海深仇,末了是一道清脆的木鱼声敲响——

    洪清寺的老僧立于他面前,身后是慈悲的佛像。

    “施主,你心不诚……”他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荡,连带着一片嗡鸣声响起,“你回去好好想想,你是在诚心信仰叩拜神佛,还是在强求神佛满足自己的私念。”

    求什么?

    求那藏在心底的执念,求那大逆不道的痴妄,求那人心的三毒贪嗔痴。

    佛寺撞钟的声音愈发响了起来,低沉的嗡鸣声震得他额角突突跳着疼。眼前的佛像骤然消失,变成了一脸冷酷的乌斯主君。

    “裴向云,纵然你冠了汉人的姓,取了汉人的名,但你会一直效忠于乌斯。”

    “你逃不掉的,你会被他们当做异类,你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吗?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摇着头去躲那古钟震彻耳膜的低吟,骤然于黑暗中睁开眼,额上覆着大滴大滴的冷汗。

    是梦……

    裴向云还未来得及从那梦魇中缓过神,便听身侧有人轻轻笑了一声。

    他警觉地侧过头,发现铁栏杆前蹲了一团黑影。

    那黑影看着是狱卒的装扮,可即便是蹲着,也掩盖不了他颀长而匀称的身材。

    “我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人轻轻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玩味,“没成想撞见你做了噩梦,还真是稀奇。”

    这声音他在哪听过。

    裴向云舔了舔唇,声音沙哑:“你是什么人?来取我命的吗?”

    “非也。”

    那人擦亮了火折子,于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露出一张精致而妖冶的脸。

    裴向云原本意识正昏沉着,看清他长相时用尽浑身力气从墙壁上弹了起来,失声道:“你是密东那个……”

    喀尔科支着脸颊:“是啊,很惊讶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裴向云似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人,连珠炮一样问道:“你又怎么会穿着狱卒的衣服?你来做什么的?我……”

    他最后一个问题顿了下,声音低了几分:“我的老师还好吗?”

    “你是说江大人?”

    喀尔科狭长的眼眯了起来,带着些许不怀好意:“这事很难说啊……”

    裴向云猛地攥住了那铁栏杆,震得铁锁与栏杆相撞,发出「当啷」的响声:“他怎么了?”

    “我先把你弄出来,再慢慢讲。”

    喀尔科说着便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枚簪子,捅进了那把看上去十分坚实的铁锁锁孔之中。

    裴向云垂眸看着他的动作,轻声道:“我不能走。”

    喀尔科撬锁的动作停了下,目光有些怪异:“你蹲大牢蹲上瘾了?为何不走?”

    “我走了可能会给师父添麻烦。”

    裴向云撑着地面的手微微颤抖,一颗原本以为百毒不侵的心这会儿七上八下地在胸腔上打着鼓,全因方才喀尔科那句模棱两可的话。

    喀尔科挑眉看了他半晌,忽地笑了:“你可知孤为何这个时候进来把你弄出去?”

    裴向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便听这漂亮的小王子慢条斯理道:“今日下午江大人便查出了那起凶杀案并非所捉嫌犯所为,明早就能给他放了。孤正看热闹看在兴头上,却听见一身材圆润的汉人男子暗暗与狱卒说要处理掉此案的嫌疑人。孤左右无事,使了点小手段,让那狱卒把家底都兜给我听了。”

    “孤一听说这被冤枉的是个熟人,救你心切,连忙把他剥得一干二净混进来救你。”

    铁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铁牢的门缓缓向外滑开。

    裴向云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感激涕零,反而十分认真地问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师父他……是否仍平安?”

    喀尔科气极,将那簪子收回怀里,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这小狗怎的听不懂人话,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作者有话说:

    小王子:你有病啊?

    狗子:师父QAQ

    第95章

    江懿连续两个晚上都没睡,陪在仵作身边等着验尸的结果。

    随同他一起的还有个刑部侍郎郭禄。

    他前一夜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刚暗喜于和丞相搭上了关系,还没高兴多久,丞相的学生便因为疑似杀了人被关进天牢了。

    郭禄看着那少年满口胡言地说自己与丞相大人不认识,暗自心惊,回去一宿没睡好觉,第二日醒来后就被通知了要他随同一起去看仵作验尸。

    郭禄顶着一双黑眼圈,讪讪地与江懿打了个招呼:“江大人可安好?”

    江懿瞥了他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郭禄问完便有些后悔了。

    亲学生被当成杀人凶手捉进去,这心情能好才怪。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倒是也没别的法子再补救,只又讪讪地笑了笑。规矩地站在江懿身边。

    那仵作年龄不大,但大抵当差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被两位大人围着看如何验尸,面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更何况死的人是十五皇子的王妃。

    仵作先是检查了梅晏然的脸,将那根簪子拿起来问道:“这簪子是她生前还是……”

    江懿低声道:“是死后十五皇子给她戴上的。”

    那仵作「啊」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将那枚簪子原封不动地插/回了少女的鬓间。

    他仔细地查看了一圈梅晏然的尸身,将衣袖与衣领挽起来,抬头道:“王妃大抵是在昨日戌时左右遇害的。”

    江懿眉心一动,连忙追问道:“为何这样说?”

    仵作将梅晏然的手擎起来给他看:“江大人您看,尸身的手呈放开状。依着《洗冤录》中所言,「辰戌丑末手掌舒」,而昨夜发现尸体时不到戌时三刻,故而下官推断王妃的身亡时间是戌时左右。”

    他说完这些,又将少女的袖口微微向上挽了挽,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王妃的手上受过抓挠伤,这是伤口留下的痕迹。”

    江懿依言绕到桌案的另一边,与他一同仔细端详起少女那截手腕来。

    那手腕靠近手掌的地方留有三道抓痕,已然因为梅晏然的身死而发紫发青,周围隐隐有些许淤血的痕迹。

    这抓痕倒是有些眼熟,像是……

    江懿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背那几道被霄飞练抓出的痕迹上,眸色骤然一黯。

    像是被狸奴抓出来的痕迹。

    “王妃生前也应当与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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