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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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伸而出现褶皱,男子将茶杯搁置到条案上。

    而立的年纪,剑眉星目,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全然是龙威燕颔的模样。

    “那是何人?”

    他沉声问,微抬下颌,视线遥遥落在远岸,魏指挥使背上趴着的人。

    金明池水军训练,各自穿着对应自己身份的衫袍,能叫皇帝检阅时一眼观清楚来自禁军四军中的哪一支,也能一眼看清楚军衔层级。

    独独那个忽然闯入官兵里头的人不一样。

    岸边解散时人影憧憧,还是让他一眼就看见了。

    不过离得远了,只能瞧见衣衫身量。

    远远看着,能看出来皮肤白净。

    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羊。

    段璋无端地想到。

    梁百户是今日殿前司里当值护卫皇帝出行的。

    他揣测圣意,估摸着道:“回禀圣上,似乎是魏指挥使在长州县结识的郎君。”

    段璋闻言,兴致寥寥。

    “是么。”他浅啜茶水,半阖眼,“之前派你至苏吴府查的苏姓布商,属实是一家三人遭遇山贼灭口了?”

    “是。”梁百户回禀,“一对夫妻,及一尚未及冠的儿子,寻到了尸骨,确实身死了。”

    茶水蓦然洒落出来。

    随侍的太监立即战战兢兢地上前收拾。

    段璋嗓音低哑,“不是一家四口?可有寻到朕画的那纸模样的长命锁?”

    梁百户不知道为何段璋提出一家四口的说法,苏姓布商登记在册的确实只有一家三口人,询问过苏吴府的人士,这一方面没什么异常,只是提起苏布商的儿子体弱多病,不常出门见人,出门也多是戴着笠帽,但确实称是家中独子。

    梁百户俯首:“臣下无能,在缴获的赃款中,并没有找到那长命锁,兴许是山匪到城里典当了,还尚在追查当中。”

    段璋不语。

    ……

    水鹊到底还是没让魏琰一路背着自己从城西顺天门外的金明池,走到城南虎翼街。

    出了金明池,就不让背了,魏琰依依难舍地将他放下来。

    撩开马车帘子,水鹊坐进去。

    可到了虎翼街,是民居,巷子却比较窄,不足以容侯府的五匹马牵拉的马车通过。

    水鹊一会儿说背,一会儿又不让背的。

    他净是故意折腾魏琰的。

    但是这人怎么不生气啊……

    和文艺作品里写的发展完全不一样。

    魏琰背着他下马车,还是不大明白,自己是哪里惹人不高兴了。

    顺着巷子往里走,见到有家僮恭恭敬敬地送客出来,漆门客客气气地掩上。

    随侍的小厮推着木制轮椅,“大人,我们这便回府了?”

    聂修远似有所感,向虎翼街的来者抬眸望去。

    魏琰心道真是赶巧了。

    而水鹊趴在他背上,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先、先生?”

    聂修远眉头紧锁。

    他膝上,还搁置着松山居士最新的《骑驴河山游记》的手稿。

    正是此行的目的。

    水鹊已经许久没有和他互通书信了,上一封信叫他不要再往青河村寄信。

    聂修远问。

    “这便是你说的——”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水鹊上一封信还是八月寄来的。

    说是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什么科举的料子,叫先生不要再期望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决心像松山居士那样,骑驴游览大融河山。

    因而不必再往青河村寄信了,他收不到的。

    现在重逢一看,却是娇娇贵贵地让魏琰背着,脚不沾地。

    这也算是“骑驴游览大融河山”?

    聂修远眉心拱起。

    第78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7)

    松山居士没拜访上,水鹊和魏琰转道去了聂修远的府邸。

    沏好的君山银针茶,盛在青釉瓷茶盏中,推给茶几对面的两人。

    聂修远淡声问道:“不是去访大融河山了?”

    水鹊心虚地正襟危坐着,回答道:“因为听闻京城景色好,所以上京游览的……”

    “再说,作为大融人,怎么能不到京城看看呢?”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面上丝毫没有愧疚,仿佛寄了封信就单方面断联了一直音讯往来的师长的,不是他一般。

    魏琰还不知道他同聂修远断联的事情,他只顾着喝茶,喝茶也是牛饮,先不说不通那些文人雅客的点茶技艺,他连喝也全然不懂得如何品茗。

    水鹊捧着茶盏,茶水有些烫,他就小口小口地啜饮,期间偷偷瞟了魏琰一眼。

    怎么和水牛似的,只会喝水,也不知道多说说话,缓解一下他同聂山长的尴尬。

    魏琰余光一直有在留意着水鹊的动静,看他分了眼神给自己,还特别殷勤地,先随口夸了夸聂修远,便对着水鹊:“聂相国果然对茶叶有研究。这茶不错,你的杯中已经饮尽了吗?我为你续上。”

    聂修远:“是前些日子圣上赏赐的君山银针,若是喜欢,便带些茶饼回去。”

    转首,他再问水鹊:“已经上京多少时日了?”

    水鹊一紧张,掰了掰手指头瞎算。

    “八月半的时候上来的……”

    聂修远倒没问他为什么上京两个月了,也没来探望旧师。

    毕竟他们虽然师生一场,平素也多有书信往来,但说到底水鹊和他的情分并不如何重。

    他照例关心询问了一些近况。

    得知水鹊两个月来皆是借住在安远侯府。

    “齐二未曾同你一起上来?”

    聂修远对此印象很深,一方面是齐朝槿在书院中成绩优异,算一算是今年要继续科举的,另一方面则是,他还记得水鹊和自己这个远房表哥在书院时,表现出来的关系算得上是如胶似漆。

    水鹊讷讷回应:“没有,齐郎忙着科举。”

    齐朝槿竟然放心自己的表弟独自上京?

    聂修远察觉到异常。

    魏琰却是要回答,揭发齐朝槿这个远房表哥是要如何逼自己的表弟成婚的。

    水鹊担心他胡说八道,赶紧捂住他嘴巴。

    自己解释:“我和齐郎吵架了,断、断绝了表兄弟关系,离家出走的,恰好魏琰要返京,我赶方便,坐他的客舟上来了。”

    只听闻大融有断绝父子关系,却从未听闻有断绝表兄弟关系的。

    聂修远明眼一看就能够判断出来水鹊是在胡诌。

    不过他无意劝解,修复关系这种事,是别人家的家事。

    只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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