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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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看着有些惊奇,“可是家母常去护国寺,臣也跟着去过几次, 未曾听闻有皇子住于护国寺中。”

    “那是你孤陋寡闻。”谢安双不屑地回应一句。

    但事实上,他确实没在护国寺住过, 甚至连去都不曾去过一次。只是在七岁以前他都被元贵囚禁于她自己的宫中, 而护国寺当时的主持是她母族的人,所以对外都是谎称他去了护国寺养身体。

    邢温书看着还有些困惑, 但到底没再多问, 将谢安双写过的那张宣纸小心折叠收好, 又抽出几本书放到他面前, 说:“既然陛下无需在写字方面下功夫, 不若就再多看些书罢。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些书对陛下同样有害无利。”

    谢安双看了眼书名, 兴致不高:“孤可不要看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邢爱卿这这么多书, 怎么连本有意思点的都没有?”

    邢温书好脾气地继续问:“那陛下想看什么类型的书?臣可以找找看有没有。”

    谢安双想了想,问:“有没有好玩点的?”

    “臣也不知陛下认为的好玩是何样, 不若试试这一本?”邢温书从桌角抽出一本《北朝纪实》, “这本收录了北朝民间的一些风俗, 主要也是讲故事多。”

    谢安双兴致依旧不高:“就没有些杂谈怪论的东西么?这些也太枯燥了吧。”

    邢温书认真地思考一下,最后遗憾回答:“抱歉,臣平日看这些东西不多。若是陛下喜欢,臣往后再留意下。”

    听着他一如既往的包容腔调,谢安双没说话,随手拿起邢温书刚刚递来的书翻看几眼。

    他其实对这类民间风俗的书更感兴趣,方才的话也不过是想开始一点点试探邢温书对他包容的底线。

    就算是再有耐心的人,也总归会有个衡量的度。他之前放任自己已经放任得足够久,是时候去寻找邢温书对他容忍的限度,然后……

    彻底打碎这个限度。

    谢安双简单翻阅几页,抬头想再开口嫌弃几句,却正好看见邢温书单手撑在太阳穴的位置,面容隐隐带着疲倦。

    说起来,他占了邢温书的榻,那邢温书应当有一夜未眠了。而且身为他的侍卫,他尚在这里,邢温书就还得保持清醒随时应对他的需求。

    正巧这时邢温书留意到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他,半点疲惫的模样都不剩:“陛下可是还有何吩咐?”

    ……反正邢温书容忍限度那么高,也不急着在这一时逼他。

    谢安双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他将手中的书卷随手往桌上一放,起身道:“罢了,邢爱卿这里属实无趣。孤要回长安殿了。”

    邢温书放下手中的笔,说:“陛下尚在病中,臣去命人备轿,还请陛下稍候片刻。”

    说着他便将桌上的东西摆放好,似乎是打算同他一起去长安殿。

    谢安双蓝封 在这时摆了摆手:“备轿可以,你就不必跟去了。孤可不想再听邢二公子唠唠叨叨的,坏孤心情。”

    闻言邢温书也不多说什么,温和道:“那好吧。不过陛下要记得多注意身体,莫要太勉强自己。”

    谢安双轻哼一声:“也不知平日究竟是谁在勉强孤。”

    听着他抱怨似的语气,邢温书笑了笑没应声,出去找人来备轿。

    经过昨夜临时找宫人找不到的情况,邢温书这次提前安排了几名宫人在附近值守,备轿的速度还算快。

    没多会儿,轿子备好,邢温书就在门口目送着谢安双离开。

    谢安双忍着没有掀帘子,在轿子上轻吐口气,收敛起心神,逐渐远离邢温书的住处。

    ……

    “见过陛下。”

    长安殿前,依旧是福源等候在最前边,在谢安双下轿时便毕恭毕敬地行礼。

    谢安双点点头算作回应,见他一副还有什么话想说的模样,问道:“还有何事?”

    福源连忙禀报道:“启禀陛下,吏部尚书于御书房前求见。”

    “吏部尚书?”谢安双双眼微眯,片刻后说,“孤不想动,他若还想见便让他到长安殿来。”

    福源应声“是”,之后便退下去往御书房的方向进行通报。

    等福源再回来时,谢安双正懒懒散散地坐在位置上,面前乱七八糟地放着一堆纸张。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单手托腮往那边扫去一眼。随意地问:“如何?”

    福源看起来有些为难,犹豫过后还是选择原话禀报:“启禀陛下,吏部尚书大人说……长安殿是后宫正殿,即便是陛下,也不应当让外朝官员随意出入后宫范围。”

    谢安双眉梢轻挑:“厉大人胆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大,这是想拐弯抹角地指责孤把邢温书扣留在宫中啊。”

    吏部尚书厉商疏所在的厉府与邢府世代交好,谢安双不奇怪他会为邢温书打抱不平,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借题发挥。

    他冷笑一下,继续道:“你再去告诉那位厉大人,要么他就到长安殿来,要么他就滚回自己府上去。真以为他有多大脸面,要孤去迁就他?”

    福源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在听完谢安双旨意后规矩地应答一声,告退前往御书房通报,不久后又带回厉商疏说陛下不去御书房,他就在御书房前跪着等候的答复。

    对此谢安双不屑一顾,只嗤笑一声后说:“他爱跪那边让他跪去,孤可没这么多闲功夫去搭理一个臣子。”

    说完他便挥手屏退了福源,在房间里翻阅一本随手拿的闲书,没有任何要退步的打算。

    事实上这种事情在宫中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厉商疏作为朝堂中少有的几个忠臣之首,固执且耿直,此前有过好几次直言进谏惹怒谢安双,或者同今日一般闹到最后僵持的地步。

    以往到最后谢安双都会让福源去以福源自己的名义来劝他回去,这一次他的打算自然也同差不多。

    只不过这次还未等到可以让福源去找厉商疏的时间,他反而先等到了邢温书。

    邢温书过来时谢安双刚喊了宫人端来壶冰酒,看到他时拿酒杯的手微微一滞,险些直接撒了。

    他轻咳一声,佯装淡定地把酒杯放到一旁,不咸不淡地询问:“又是什么风把邢爱卿吹过来了?”

    邢温书无奈地看着他:“若非臣过来一趟,陛下可是又要喝冰酒了?陛下尚在病中,本就不该饮酒,何况如今气候仍算不得热,冰酒更是伤身,倘若……。”

    “行了打住,孤不喝了可以了吧。”谢安双算是怕了他动辄就是大道理的性子,将回题转回正事,“所以邢爱卿这时候过来究竟有何事?”

    提及正题,邢温书总算正色道:“臣此番前来,是听闻了陛下与厉尚书之间的争执。”

    谢安双眼睫轻颤,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邢爱卿消息倒是灵通。”

    邢温书应答:“臣于御书房与长安殿之间往来数日,总归会有些相识的宫人。今日正好就是一位相识宫人当值,希望臣能来调和陛下与厉尚书之间的矛盾。”

    谢安双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抬手拿起另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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