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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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见到他。

    谢安双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把纸条拿开,端起醒酒汤慢吞吞地喝。

    而在这时,他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的声音,像是喊着什么“大事不好了”。

    他升起些不好的预感,端着碗走到门口,还未出去就听见被邢温书安抚住的情绪的小太监继续说:“启禀丞相大人,番东国的那位小公主她、她于房中自尽了!”

    “啪——”

    清脆的声响引起了外面两人的注意,邢温书连忙从外面开门进来:“陛下,您醒了。”

    谢安双没有理他,直直地看着那名小太监:“你方才说什么?”

    事关重大,小太监忙更详细地汇报一遍:“启禀陛下,番东国的那位小公主前日午后左右于房中自尽了。”

    前日午后左右,差不多就是谢安双初次从昏迷中醒来,现身长安殿之后。

    他抿了下唇,冷声质问:“缘何之前无人禀报?!”

    小太监被吓得当即跪下,颤颤巍巍地说:“启、启禀陛下,自前日起那小公主就将自己关在房中,除却她身旁那位贴身宫女无人被允许进去。直、直到今日那位宫女忽然失踪,奴婢们斗胆进去,才、才发觉那位小公主倒在床边面容被毁,尸首都已经凉了,旁侧还摆了封遗书。”

    说话的同时,小太监慌张从袖中摸出一份遗书递给谢安双。

    谢安双接过来大致扫了一遍,基本都是些虚情假意地哭诉,什么被冷落被侮辱,落款写了名字与时间。

    事已至此,谢安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小公主明目张胆地来进行什么和亲讨好他,就是想让他误以为她是要打探消息或者蓄意谋害他,让他将重心放在防备她之上。

    但其实她最本质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两国的争端,给他们番东国一个进攻的借口,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谓的小公主受尽屈辱自尽身亡,实际上分明就是谋害这条路走不通,就找了个替死羔羊,然后整一出假死回国,趁势进攻。

    而一日半的时间,也足够那小公主逃离京城,倘若他们刻意压下小公主自尽的消息,反而还会更加落人口实。

    并且番东国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进攻的话,他们在军备上必然早有准备,说不定此时已经随时在等候进攻他们北朝边境之区的最好机会。

    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谢安双捏着“遗书”的指尖微微泛白,半晌后才猛地一甩,大步走出御书房去找福源:“福源,备轿回长安殿。另外派人去把叶尚书喊到长安殿。”

    福源被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到一瞬,随后才如平常般应声去办事。

    吩咐完事情的谢安双没有同以往那样回御书房等,反倒是继续站在门口,看起来很生气的模样。

    在他的身后,邢温书捡起地上那封被甩掉的“遗书”,大致看过一遍后才扭头看向故意无视他的谢安双,轻叹口气没说话,收好“遗书”站在他身后,等着回长安殿的轿子备好。

    御书房到长安殿的距离比到叶府近得多,谢安双回到长安殿后就坐在殿内等叶子和,同时继续无视身边邢温书的存在。

    邢温书似乎也知道他意图,始终没开口说过话,沉默着给他送来早膳,等他吃完又沉默地收拾走,从头到尾没有一句交流。

    直到吃完早膳后,邢温书又给他端来一碗汤药,摆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

    谢安双:“……”

    他看着汤药不动,明显感觉到邢温书也看着他不动,片刻后终究还是先一步败下阵来,只是依旧没看他,没好气地问:“这是什么?”

    耳畔仿佛传来一个很轻的笑音,接着他才听到邢温书解释道:“这是元太医开的调理汤药,以免陛下昨夜饮冰酒过量,对身体不利。”

    谢安双抿下唇,冷漠拒绝:“孤不需要。”

    邢温书却在这时继续笑眯眯地说:“当然,倘若陛下不愿意自己喝的话,我不介意嘴对嘴喂陛下喝。”

    说完,他又将一颗糖放在汤药的旁边。

    ——是昨夜压在他们掌心里的那颗。

    作者有话要说:

    邢某人开始支棱起来主动追老婆了ww

    ——

    感谢【芊梓安樱】的地雷mua!

    感谢【江宿雪】的营养液mua!

    第80章  第  80  章

    昨夜的记忆一下子在脑海中回笼,  谢安双耳尖微红,轻骂了一句“流氓”,随后便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看都没看旁边的那颗糖一眼。

    邢温书似是在这时又笑了一下,  将那颗糖拿起来,  慢条斯理地剥开。

    剥开糖纸的声响回响在耳边,谢安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往邢温书那边悄悄看去一眼。

    然而就是在他看过去的同时,一颗被邢温书捏在两指间的糖轻轻抵在他的唇边。

    感知到唇瓣上微凉清甜的触感,谢安双原本想咬死了都不吃。

    谁知这时邢温书唇角又多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和方才逼他喝汤药时的神色相差无几。

    ……怎么他以前没发现邢温书就是个披着君子皮的大流氓!

    谢安双恨恨地张口,  避着邢温书的指尖  将那颗糖卷入口中。

    邢温书似乎也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在手中的糖消失于谢安双唇瓣之内后,  指尖往旁侧一滑,  在他唇角的位置轻轻擦了一下。

    似是无意,又似是某种不知名的暗示。

    清浅的甜味在舌尖化开,  谢安双攥了攥手,  半晌后还是一把将邢温书的手给挥开,  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邢温书也知趣,  不再开口说话,  同之前一般沉默着将瓷碗收拾走,之后便一直安静守在他身侧。

    谢安双没管他,  等到叶子和终于赶过来后,  才将邢温书打发走,只留下自己与叶子和两人在房中。

    但是他又不肯说话,  坐在原处像是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神情非常严肃认真。

    叶子和被他的神情唬到,  忍不住问:“小安,你这时候这么着急找我,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谢安双这才从满脑子都是邢温书的状态中回神,暂时压下旁的闲杂思绪,正色道:“准确来说,是宫中出了一件大事——番东国和亲的那个小公主,自尽了。”

    “什么?!”叶子和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谢安双便将于连鸢有关的事情,包括自己的推断一五一十说予叶子和听。

    叶子和认真听完,也不由得跟着皱起眉头:“依你之言,番东国那边岂不是很快就会有动作?”

    “嗯。”谢安双点头,“京城与番东国相邻的城镇相距不算太远,那小公主也是自幼习武的,日夜兼程赶回去的话,至多再有一日左右就能抵达。而与边境战事有关的禀报,至多三日便会送达京城。”

    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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