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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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真的开战,谢安双这个昏庸皇帝势必是装不下去的。

    他可以在和平时期假装放荡,奢靡享乐,事后再偷偷派人对受牵连的百姓良臣进行慰问,确保最终并没有人无辜遭殃。

    但是战事由不得他的假装。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他一个任性的伪装牵涉的很有可能是无数百姓与士兵们的安危,这可不是什么事后慰问就能解决的。

    谢安双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这一次倘若真的打起来,我会亲自出征。”

    “什么?!”叶子和的诧异完全不亚于刚刚听到连鸢自尽的消息,“可是元贵那边的事情……”

    “这也是我这么着急把你找过来的原因。”

    谢安双的神情是叶子和未曾见到过的平静,哪怕当初决定要由邢温书来当皇帝,开始他们的计划,他都没有这么淡然。

    叶子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皱着眉问:“你不会是……想提前终局吧?”

    谢安双从未上过战场,哪怕之前他看过不少的兵法相关书籍,武艺也算不错,但战场绝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去的地方。

    而他也不可能拿将士们的安危开玩笑,到时候必然是由真正适合的将军出征番东国,他则是跟着一起去,伪装成普通的士兵,充当一个不怕死的前锋。

    作为初上战场的小白,冲得越往前,就有可能死得越早。

    到时候,他也不过是战场死生中一名普通士兵而已。

    看着叶子和的神情,谢安双最终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又接着说:“除此之外,我们的计划也有一点比较大的变动,我想把推动邢温书登基的那个人——换成你和茹念师叔。”

    “……”叶子和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注意力转回来,抬眸看着他,“你想让我们洗白?”

    谢安双迎着他的视线点头;“是。如今元贵势力下的人只余下两大头。符施余素来安守本分,可以怀柔化敌为友,暂且不管,那么余下来的就只有龚世郎。

    “龚世郎为人阴险小心,要抓住他的把柄不容易,能够对付他的就只有子和哥你了。而想要让元贵身败名裂倒台,也只有茹念师叔最合适。”

    谢安双和龚世郎周旋两年,自然知道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人,既然他临时决定要战死沙场,那么就必须留好料理元贵党派的后招以免到时候他们成为邢温书登基的阻碍。

    但是要料理龚世郎,这么多年除了谢安双,就只有叶子和最了解他。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叶子和也多出一个“忍辱负重”的标签。

    假扮奸臣谄媚谢安双多年,就是为了收集朝中所有贪官的罪证,在谢安双死后推真正适合上位的邢温书登基,顺便借新帝登基的时机,将前朝“余孽”清除干净。

    与此同时,后宫中的茹念也可以借此机会说出当年元贵和谢安双联合害死先帝皇子,以及元贵曾经想联通番东国篡位的事情,最后由邢温书来进行门户清理。

    至此,元贵的势力便可以彻底被铲除。

    至于战场这边的事情,邢温书本身在军中就有一定的威望,他兄长邢旭易仍是京城中的大将军。

    谢安双到时也会提前将给领兵的将军打上一记镇定剂,让他不管朝中发生什么事情都继续安心于作战。

    只要边境作战的军心不乱,到时以邢温书的应变能力,对边境战场作出更加有利的决策,乃至最后重回当年邻国不敢进攻北朝的巅峰时期,基本都不是难事。

    叶子和明白了他的意思,静静地看着他:“小安,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一旦这件事真的这么发展下去,史书上的景春帝就彻底成为了众叛亲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到最后横尸战场,甚至连一处安葬之地都没有。

    谢安双还是点头。

    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

    邢温书已经知道了他想逼他篡位,还说什么喜欢他,他就不可能再等到邢温书亲自害死他的那一天。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他自己战死沙场。

    他从来就不打算苟活于世,只有他死了,一切的事情才能真正了结。

    思及此处,他轻抿唇,心情却不似自己预料中的那般放松。

    【“可是陛下您有没有想过,臣不愿意做这个皇帝?”】

    【“从曾经到现在,不论是哪一次,不论是什么时候,臣都没想过要做皇帝。”】

    昨夜里邢温书温柔低沉的嗓音再度回响在谢安双的耳畔,却好似带刺的荆棘,扎得他的心脏鲜血淋漓。

    你会愿意的。

    他想。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又莫名多出好几道朦胧不清的回音,似是有什么人大声地喊着恭迎新帝,隔着噼里啪啦的火焰声,清晰传进他的耳膜。

    总会愿意的。

    他仍旧这么想。

    谢安双抬手揪住心口的衣料,脸色不知何时起变得格外苍白,身体微晃,似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叶子和也直到这时才留意到他的不对劲,连忙起身到他旁边扶住他,着急地问:“小安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马上去喊太医过来!”

    “不要……去……”

    谢安双皱着眉,拼尽全力拉住叶子和的袖角。

    可他这时早已失了大半气力,半个身子靠在桌上,虚虚的一握只消叶子和抬手便能挣脱。

    叶子和到底没狠下心来,回到谢安双身侧轻轻扶起他。

    谢安双勉强缓了下呼吸,继续说:“临出征前,我会用莫须有的罪名把邢温书贬谪为一个小官,再把丞相的位置让给你。届时邢温书势力下的人,以及京城百姓必定会被触发更大的不满。

    “待到合适的时机,你便把他们的不满煽动到极致,推邢温书登基。”

    至于这个合适的时机究竟是什么,谢安双没有明说,叶子和却再清楚不过。

    他咬着唇,没有同以往那般干脆地应下。

    谢安双压着心口的痛楚,抬眸看着叶子和,声音沙哑:“子和哥,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他面色苍白,乌黑的双眸却闪着叶子和从未见到过的坚定——还有不容置疑的固执。

    以前的谢安双绝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然而叶子和一心系在谢安双的身体状况上,根本没有留心到这点不对劲,片刻后终于还是点头:“我会照做的。”

    谢安双总算扯出一抹笑容。

    他笑得很浅,清亮的眸子里像是掺入消融的冰雪,带着些叶子和看不透的微凉与决绝。

    他会向邢温书证明,他的喜欢是错的。

    他只是一个罪人,一个联合母后杀害手足父皇的罪人。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邢某人的追老婆,就是字面生理意义上的追来着(。)

    ——

    感谢【山有扶苏】的地雷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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