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长安: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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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轮到皇帝时,那骰子像是故意使坏,使得皇帝的棋局变得尤为糟糕。

    张氏看了一眼棋局,笑道:“陛下莫不是在让着妾?”

    “朕还没输呢。”皇帝说道,手里捏着两颗骰子。

    “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张贵妃看着棋局说道,“陛下若是投不到四点,就无法扭转败局,妾要是赢了,陛下答应的事,可不能耍赖哦。”

    皇帝笑了笑,“寰儿就算是输了,朕也同样会答应的。”

    随后皇帝便将两个骰子扔进金碗中,只要一个骰子出现了四点,便能解救此局。

    碰撞的两颗骰子率先停了一个,但只有一个黑色的圆点,皇帝有些焦急,便连连喊道:“四,四,四!”

    一阵寒风吹来,骰子落定,正是四点,群臣都擦了一把冷汗,皇帝大喜,“这骰子让朕时来运转,朕要赏它。”于是侧头唤道:“冯力。”

    “大家。”内侍监冯力上前弓腰。

    “昭告天下,凡天下骰子,皆可描红。”皇帝道。

    皇帝此言,群臣皆惊,散去之后,纷纷摇头议论,“见过赐官员绯鱼的,这赐骰子描红,倒真是稀奇。”——

    ——长安城·长乐坊——

    人最为繁杂的酒坊中,无论白天还是夜晚,街道上的喧嚣从未停过,鱼龙混杂的人堆里,极易走散。

    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屋内安坐的人旋即起身将油灯吹灭,走到门口吟诵了一句今年长安最为盛行的诗句,“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

    此诗是钱启于今年省试所作《省试湘灵鼓瑟》为长安百姓传诵一时。

    屋外敲门的人给出了应答,“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亦是此诗的尾句。

    房门随后从内而开,屋内一片漆黑,他将人拽入屋内,随后关紧了房门。

    有月光的照入,勉强能够看清人影,他坐回坐上,一副主人姿态,“事情办的如何了?”

    来人单膝跪下,拱手回道:“一切安排都已妥当,只待天子回京。”

    “很好。”他从窄袖内拿出一张纸,“这是主人下的命令。”

    “阎王帖。”来人接过帖子,打开看了一眼名册,或许是有些不理解,便多嘴问了一句,“李公也在其列吗?”

    “你应该知道的,主人是不得已才依附于他,除恶务尽,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替你沉冤昭雪。”他回道。

    “我明白了。”记好名册后,将阎王帖双手奉回,随后便被座上之人丢进了炭炉之中。

    没过多久,屋内的灯被重新点亮,而他也从座上起身,负手站在了窗前。

    窗户底下是喧嚣的闹市,他盯着一个在慌乱人群中四处张望的身影。

    “我说,这位姓杨的雍王友,你跑什么呀?”青袖撑着膝盖大喘着气说道,“要不是我经常跟着娘子,此刻,早就跟你走散了。”

    文喜摸着脑袋,在人群中左顾右盼,最后还是将发现的人跟丢了,“这永乐坊里的人也太多了吧。”

    “可不是嘛。”青袖道,“谁让这是谪仙人都爱来的酒坊呢。”

    文喜坐在台阶上,一脸的愁苦,“郎君让我盯着长安城的动静,这个月,我都跟丢了三回。”

    “圣人都不在长安了,有什么好盯的。”青袖并不知道文喜在做什么。

    文喜擦了擦头上的热汗,“圣人走后,我总觉得,长安城有些不对劲。”

    “这里可是龙首原,龙都不在了,那还不是空荡荡的吗。”青袖又道。

    文喜摩挲着下巴,“好像有道理。”——

    文喜将留在长安城监视到的各处动静,以送药的名义,差人送往华清宫李忱的住处,其中还包括自己在闹市跟丢之事。

    ——华清宫·少阳汤——

    是夜

    李忱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看着头顶的满天星辰发愣。

    自她离开长安前往朔方正式查案开始,已过去了整整一年有余,看似无头绪的案子,却在她心中渐浮出水面,然而她心中依旧存疑,未到关键处,便不敢轻易做决断。

    【一年前

    ——东宫·丽正殿——

    安抚好十七郎李愉后,太子李怏在丽正殿与李忱下起了棋。

    “我听闻十三郎最近一直在查一桩案子。”落下一枚白子后,李怏开口问道。

    李忱手执黑子,认真专注的看着棋局,随后落下一子,“是长平王告知殿下的吧。”

    李怏夹起一颗白子,继续问道:“你去朔方也是为此事?”

    “是。”李忱坦言道。

    得到肯定后,李怏持子悬于棋盘之上良久,随后他将白子扔回了棋盒,神情忽然变得十分沉重,已再无对弈的心思。

    “我想,你心中肯定疑惑。”李怏说道,“对于寡人,以及寡人对你的关照。”

    李忱没有说话,而是独自对弈着棋局,太子怏看着她,继续说道:“我深知,那件案子之后,我成为了太子,你没有理由将我排开。”

    李忱依旧沉默,注视着自己的棋局,而李怏的视线,全程不离她,“总有一天你会查到,与其那样,倒不如我亲口告诉你。”

    “这件案子是圣人的逆鳞,就算你找到了真相,圣人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替废太子翻案,反而是你,会受到牵连,咱们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十三郎心里也应该清楚,所以我当初才会那样劝你。”

    “你不是我。”李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口道,“不会明白。”

    李怏看着李忱突然转变的神情,长沉了一口气,“那桩案子,我心中的确是有愧疚,太子恒当日所邀的人其实是我,然当时,我因吃了一块西域进贡的酥点与南方进献的雅梨而腹痛难耐,太子盛情难却,我便想到了你。”

    “而后…”李怏再也无法开口。

    而后的事,李忱记起来了,但她却只能以兄长的口吻说出,“而后,我跟九娘说,太子殿下有一艘漂亮的画舫,可以带我们去游湖,可是九娘生性胆小,她拉着我的衣袖,说她害怕水,我说…”泪水滴落在了棋盘上,李忱的声音也越发哽塞,“没有关系,阿兄会保护好九娘。”

    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十三郎如此,李怏满怀愧疚的抬起手,随后为李忱躲开。

    “所以我很愧疚,也很抱歉。”李怏低头道,“但我想说的是,沉船事件我毫不知情,也从未想过与太子恒争夺储君之位。”】

    “这世上比恶行更让人厌恶的,是伪善。”心有触动的李忱,双目微红,“边镇兵败,武库失火,长安异动…”

    “从你来到华清宫,心事就越发沉重了,是因为这里有你儿时的记忆,所以你对那件案子,也越发迫切吗?”苏荷从温泉中起身,裹了一件外袍推门出来。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李忱回道。

    “你查了如此之久,心中难道还没有定数吗。”苏荷又道。

    “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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