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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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礼就像被他激怒了似的,刷得抽出了佩剑指向他:“柳、白、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柳白真疲惫地说不出话。

    他输得彻彻底底。

    婵礼看了一眼晨光里的父亲,这时候看向他,才知道父亲死得有多惨啊!他爹平日里最是整洁,如今鬓发散乱,浑身青紫,正面背面全是弩箭,穿刺带肉,血肉淋漓……

    他爹是怎么在一身伤的情况下,杀了外头那些人,又是怎么拼尽全力爬到这林子里?他是不是一直在等自己?

    婵礼捂住脸,剑无力地垂下。

    极致的悲恸后,便有一股极致的暴怒,顺着四肢百骸攀升。他找不到人去恨,而这一切的祸事,难道不正是柳家引起的吗?

    他为什么不能怨恨?

    “谁说我不敢……谁说我不能……”婵礼喃喃自语,血色冲着太阳穴鼓起。

    他抬起拿剑的手,一剑刺入了柳白真的肚子。

    哧的一声,他那师弟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一张脸像他爹似的,惨白惨白。

    婵礼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惊惶地后退一大步,长剑顺势拔出。柳白真倒在了地上,紧紧地捂着腹部,在他的身下,血很快泅开。

    婵礼不由松脱手,长剑哐锵落地。

    一瞬间,他伸出手想要去扶师弟,可是下一秒,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地收回手,转身把婵素的尸体背起来,毫不迟疑地离开了林子。

    林子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哈……”

    柳白真换了个姿势,仰面躺倒。

    他有白若离给的真气,腹部的伤口其实并不深,也没有伤到内脏,若他立刻运转内息,很快便能止血。

    可他躺在那里,真的觉得再也动不了了。

    这世界真无趣,他试图回忆柳盈盈,还有华英和韵宜,可都引不起他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了。他根本不是柳白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心想,干脆就等死吧。

    也许他死了就是彻底消失,也许在这里死了,他还会去别的地方。不管他会有什么下场,他都不想再做“柳白真”。

    他点开好几天没看的后台,两张金灿灿的卡片依然慢慢地旋转。

    并没有新卡可以抽。

    算了,无所谓。

    柳白真闭上眼,给自己摆了个安详的死人姿势。

    秦凤楼依循着血迹找到人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黑衣青年躺在林间生长苔藓的地上,一头黑发凌乱地散落,遮盖住他苍白的面孔。

    “为何秦某每次见你,你都是一副狼狈的模样?”

    秦凤楼居高临下盯着柳白真,最后神情一软,叹了口气,蹲下去去探他的鼻息。

    “主子,这也不用探啊,人没死。”什五守在灌木丛外,忍不住插话。

    “我想摸他的脸不行吗?”秦凤楼没好气地说,干脆俯身就要把人抱起来。

    他小心地把柳白真的脑袋往自己肩头靠了靠,手指碰到对方后脖子的时候,犹豫地停顿片刻。

    “主子,”

    什五小声说,“要不要看一眼那个……图?”

    秦凤楼目光却淡了下来,他收回手,勾住柳白真的膝盖抱他起身。他一路带着人赶过来,心里不是不挣扎。

    他不停地问自己,他对柳白真的兴趣,真的能胜过他的目的吗?

    第 29 章

    什五偷偷看稀罕。

    像什七来得晚, 他却是和主子一道长大的,对秦凤楼实在太了解。

    这人什么时候如此纠结过?

    啧啧。

    “主子, 咱们来都来了,后悔也没用,”他跟在秦凤楼身后絮叨,“依我看,您还是先想想怎么和柳公子解释吧!没见过哪地儿的知县随便乱跑的……”

    秦凤楼转身盯着他不说话。

    什五:“……”

    惹不起这大爷,他闭嘴行了吧?

    “你少多管闲事, ”秦凤楼警告地瞪他一眼,抱着人大步离开林子,“我只是顺手帮他一次,下不为例。”

    “一次”, 哼哼,什五心想,这就和他们师娘拐师父似的, 帮了一次两次, 第三次就开始拉人家小手了。瞧瞧这人!刚才要不是他出声,都已经要摸人家的小脸拉!

    诡计多端的男人!

    林子外头站着五名灰衣护卫, 另还有八匹马和一辆马车。他们钻出林子时, 几个护卫刚刚把这块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处理干净, 正在给马匹喂食水。

    什五见秦凤楼抱着人往马车走, 连忙说:“主子, 我给柳公子准备了衣……”话没说完, 就见秦凤楼已经进了马车。

    “……”

    他揉揉眼睛,再一看, 眼前确实没人了。他盯着马车,冲旁边招招手。

    “头儿, 啥事?”一个护卫跑过来问。

    “你看看,刚才是咱们主子,抱着那个浑身是血的柳公子,进去了马车吧?”他加重语气强调浑身是血四个字。

    什六老实地点头:“是呀,主子这是改了性子?”

    “对吧?我就是这个意思啊!”什五激动起来,压低声音说,“他竟然不嫌弃别人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这怎么可能?他明明连自己的血都恶心——”

    什六也觉得奇怪,但他一贯不喜欢往主子身边凑,也就不甚关心对方为什么突然转性。

    “主子不是挺喜欢柳公子的吗?”他挠挠头发,“我喜欢阿玉,就不会嫌弃她打嗝放屁啊。”

    “……大胆,回头我要告诉阿玉去。”什五无语。

    阿玉是他们师父的独生女,在明鉴山庄那就是老大,连秦凤楼都得让着。那样嚣张跋扈的丫头,竟然会看上什六这个呆子。

    什五被迫吃了一嘴狗粮,翻着白眼让他滚蛋。他抱着胳膊探头探脑,恨不得长一对顺风耳。

    秦凤楼哪顾得上护卫们怎么看?

    车厢里的坐席都被撤掉了,铺上了一层褥子。他半蹲着小心翼翼把人放下,这才靠在一旁,蹙眉打量着对方。

    上一回他与柳白真初见,这人被吊了大半夜,连惊带吓的,可一旦被救下,也立刻变得活蹦乱跳起来。他仍时时想起这人粗陋的易容,还有亮晶晶的杏眼,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很少见男子长着这么漂亮可爱的杏眼,只怕他将来二十岁,三十岁,也仍然如同少年人吧?

    现在呢,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碰了碰柳白真紧闭的眼睛。即便在昏迷中,这人也紧紧皱着眉头,脸也瘦了许多,原先那种少年感褪去许多,显出青年人的棱角来。

    这才过去多少时日,竟憔悴成这样。

    秦凤楼沉着脸想着事儿,正要习惯性拿扇子敲手,摸了个空。他才想起来扇子被他丢给了什五,只好捏着手叹气。

    他想到柳白真身旁那柄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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