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做夫君了!: 8、谁家小豆夜间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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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都吃了。”窦绿琼也不恼。

    等她吃完了,眨巴眨巴眼睛,把盘子递给卫玠,意思不言而喻。

    卫玠抿着唇去放了盘子,回来时又取了手帕润湿。

    他拦住要睡的窦绿琼,托了她的后脑使之微微仰起,仔仔细细擦拭她唇边油屑。

    卫玠的动作不轻不重,视线凝聚在她唇上,不放过任何一处。他低着头,几缕墨发从脖颈间掉落,扫在窦绿琼脸上,痒痒麻麻的。

    窦绿琼只觉得心怦怦直跳,忍不住想舔舔唇,想喝水。

    下午的龃龉,如冰消雪散。说要不喜欢夫君的想法,也从脑袋中遁出,再也寻不见踪迹。

    “手。”卫玠淡淡道。

    窦绿琼忙把手抬起来,让他擦拭。小手被大掌轻易握住,是玉质而小巧的,是宽厚而温热的。

    “今后不准再不吃饭了。”

    窦绿琼点头,眼睫微垂,低声说:“我错了。”

    卫玠深深看了她一眼,有那么一瞬间,长日思索苦恼的事情似乎寻到了出口,却很快失去头绪。

    只剩一个念头,便是婚前他同蔡廷玉说的,娶了她,并不会耐烦她。只是如今到底还作不作数?

    “我没生气,睡吧。”他如是说,随即放了帕子,灭了烛火,和衣躺下。

    月悬如银,银汉横空,晚风阵阵随叶舞,西窗频频话此声。

    “夫君。”

    “又做什么?”

    “我可不可以靠着你睡?”

    “不可。热。”

    良夜漫漫,卧榻同眠。

    —

    翌日。

    两辆马车停留在卫府门前,婢女小厮来来往往搬运物件行李,此次禅光寺之行,卫二公子将携妻宿居两日,是以,抱香、拢雪二人早早准备了换洗衣裳,又备了若干蜜饯吃食。

    车厢内,卫玠一袭天青色长袍,头戴卷梁玉冠,鬓如刀裁,目若凛霜,端的是俊美绝伦。

    不多时,窦绿琼搭着撷月的手掀帘进来,边打哈欠,睡眼惺忪。

    她坐下后,车夫便甩动缰绳,使马儿跑起来,向京郊的山脉驶去。

    卫玠也不理她,端坐正中,只顾着自己看书。

    窦绿琼便拿了一软枕,躺在车厢左侧睡了,幸好马车庞大结实,容纳得她小小身躯。

    “夫君,我睡了,等午时吃饭了你再喊喊我罢。”

    昨日他们本就睡得晚,今日又为了赶路不到寅时便起来梳洗整理。

    卫玠从书后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应声。不知怎地,思绪忽然飘到自己十四岁从军时,也是每每这个时辰起来操练。

    那时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午时和战友溜去山林间骑马打猎,晚间便围在烧得炙热盛大的篝火旁,喝酒吃肉,摔跤打滚,好不恣意畅快。

    十六岁那年,河西下了几天几夜的雪,夹着雨雹纷纷扬扬,浩浩荡荡地覆盖了整座山脉,十里之外,寸草不生。他和弟兄们在山上捕猎求粮,险烈斗争后打死了一头黄底黑纹的大虎。

    扛着死虎往山下走时,却遇见了她的孩子。一只幼小的,嗷嗷待哺的虎,懵懵懂懂地挪动着打架的四肢,似乎是闻到母亲的气味,往他们的方向爬。

    白雪很快覆盖了小虎的身体,冻得它打颤哀叫。不知为何,卫玠动了恻隐之心,将它偷偷带回去养了一段时间。

    直到大雪不再,晴光十日,万物又恢复生机,他亲手将那只已经长大的虎放回山脉,不顾它喊叫,独自下山。

    人各有命,虎亦如是。

    只是不知道,多年过去,那只同它母亲生得一样漂亮的黄底黑纹虎,

    如今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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