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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逢后前女友总在钓我》 90-100(第2/14页)
黄色,每块与每块之间都有黑色的污垢。
护士把门关上后,又重新推拉门柄,确认门打不开后,她转身带着沈微星往护士站走去。
护士从抽屉里拿出本子放在桌上,说:“先登记。”
沈微星想起刚才填写信息的尴尬,犹犹豫豫,动作都有些温吞。翻开第一页,未看见惹自己心烦的标题后,顿时松了口气,提起笔,利索地写起来。
登记完后,交给护士检查。
沈微星摘下帽子拿在手上,眼睛在桌面扫了眼。办公桌很大,上面铺了曾很厚的透明垫子,时间久了,发生氧化,透明色泛起了一圈圈的浅黄色印记,上面还用黑笔写了几个字。
沈微星神游天外,正准备仔细看几眼,旁边的护士开口,声音略显惊讶道:“原来你就是沈微星呀。”
沈微星表情略显惊讶,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认识我?”
护士应了声,收起登记本放在抽屉里,笑着说:“你是56床病人的朋友,这几年您一直定时打钱,再加上政府资助,他在这里还算舒心。”
沈微星这一下真的懵了,问:“我什么时候打钱了?”
护士笑了笑,说:“我们每个月月末都会收到一笔钱,账户显示是在X市,留下的名字是您的名字,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找病人吗?我现在带您过去。”
护士边说边带着她出去。沈微星如梦初醒般回神,立即跟在护士后面,符合着点头。
走廊的最里面,除了围栏投过来的光线,到处都是阴沉而又隐秘的氛围,好像给人以无限秘密的感觉。
护士带着沈微星走到病房门口,自行离开。
门口的墙上贴着一个标牌,绿底黑字,写着床号。
沈微星看着闭的掩饰的门,手指刚抬起而后又放下,生出一种想逃的心思。
关于沈父在她走后的所有事情,都是沈微星的妈妈告诉她的。那个女人在临走前一个月,出去过一趟,回来时病的更重了。沈微星那个时候作为陪床家属,每天都打着地铺躺在地上,所有钱都交医药费了,她甚至连垫子都买不起。
每次睡到干硬的地上,第二天醒来后脊的骨头就疼。那是被咯疼的。
那个时候她的体重大幅度降低,不吃饭的原因无非两种,一则没钱,二则没时间。
沈母每在她睡前,都会小声在她耳边轻声念叨沈父的病情,沈父的现状以及沈父的医院。
不知疲惫,一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
? 92、星星点灯(二)
沈微星推开病房门, 看向唯一没有空着的床位。
比起六年前,沈父苍老了不少, 他坐在床头, 佝偻着肩膀,头发长且油呼呼的,落下时遮住他的眼睛,在光线下显得萧条且萎靡。他的脖子上绕着白色的绷带, 脸上挂满了青紫色的伤口。
阳光很亮, 空气中漂浮着细细的灰尘。沈父靠在斑驳的墙面, 听见声音, 在一缕细光中抬起了眼睛, 问:“你是谁?”
短短三个字, 确实让沈微星体会了一把不解, 疑惑, 愤恨以及可笑。
她几乎不敢相信地快速走了几步, 在接近病床时,忽然停下, “你不知道我是谁?”
沈父声音很陌生的问:“我应该知道吗?”
沈微星看着他, 千丝万缕的情绪在眼睛中闪过, 消失殆尽。小的时候, 哇哇大哭的小女孩无助惊恐地看着沈父暴虐,等到有抗衡的能力时, 可以与之在争执中动手,虽会损伤过重,但却脱离了束手无策的时候, 倒也挺不错, 现在终于等到她比他高上一截, 他却不记得了,仿佛那些年的噩梦困住的只有她一个人。
凭什么呀?
沈微星悲哀的想,压制在心头的阴暗面逐一浮上来,妒恨的情绪一点点侵占她的大脑,神经。
她嫉妒沈父可以忘记的如此彻底,也恨沈父可以忘记的如此彻底。
沈父看着眼前的人,莫名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这感觉还未消化便被后怕侵蚀。女人从推开门进来,看她的眼神犹如在看仇人,手上若是有刀势必会砍过来。他有些害怕,屁股往后面移了下,估算了护士站到病房的距离,到时候见着情况不对,他就直接跑。
沈微星注意到他的动作,冷笑一声,迈着步子缓缓向前,不似刚才那般步履生风,“你不知道我是谁?你这个人是有多冷血,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了吗?”
话刚落,她停在床头柜前,腰身微微俯下,眼神含着幸灾乐祸。
她想知道,时隔六年,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儿站在面前时,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不出她所料,刚才还坐在床上格外平静的沈父,瞳仁一缩,眼神惶恐。他抓着床头的铁杆,想把自己藏起来,身体瑟缩,无助可怜。
难怪他会觉得害怕。
可沈洪峰告诉他,沈微星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会忽然回来了?
沈父心里一万个疑惑,一会儿想喊护士求救,一会儿想出院找洪峰,哪一个都是办法,唯独和沈微星死扛着不是。当然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单纯因为害怕。
“对了,我觉得您应该忘记了,毕竟我这个女儿在你眼里就是一块没用的垃圾。”沈微星欣赏够了,在床沿找个位置,不紧不慢的说:“够你输牌发泄,够你喝酒发泄等等等等。你打我最惨的一次,应该就是骨头出了问题吧。”
沈微星说完,沈父又是一抖,她便又笑了,说:“我今天来不是找你算账的,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我妈去世了。”沈微星手撑在床沿上,肩膀紧紧绷起,仿佛嘴里说的人和她无关,“已经好几年了,过几天就是她的忌日,我在看她之前,来看看你。”
话落,她的眼神在污渍的床单是撇了眼,轻薄如翼,不足以在即将到来的深秋蔽体,下了结论,“你也不怎么样,怎么就值得那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咽气的时候都记着你。”
沈父在她说完后,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知道你为什么会住这里吗?那个女人把她打工攒起来的钱全部留给你。”沈微星眼神漂浮,声音像是含着叹息,“连住ICU都不乐意。”
沈微星啧啧了两声,正眼看向沈父,问:“我真的很疑惑,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呢?救命之恩,可能早就报完了吧。”
沈父垂着眼睛,盯着手臂上厚重的石膏,刚打上去的时候没感觉,怎么现在却觉得沉甸甸的,要将她的胳膊压断。
沈微星想起搬家多次,从未见过的房产证,一时间,心里大约有了判断,“她应该把家里的房子也给卖了,你值得吗?值得她问你死心塌地吗?”
时间静止了几秒钟。
沈微星盯着沈父的发旋,看着稀疏的白发,褶皱的皮肤,心里五味杂陈。以至于沈父抬眼时,她躲闪不及。
沈父问:“你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些?”
沈微星点着头,丝毫不避讳,“我就是想看看你这种人会有什么反应,会后悔吗?是难过还是高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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