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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逢后前女友总在钓我》 90-100(第3/14页)
我过几天就可以转述给她听。”
“沈微星,你真不是个东西。”沈父眼眶有些红。
“我的确不是个东西。”沈微星承认了,“你都不是个东西,我当然和你是一路货色呀。”
“她人在哪埋着?”沈父问。
沈微星说:“你找她干嘛?去恶心她吗?那倒不用,我早就说了,我和你是一路货色。”
“什么意思?”沈父嗓门有些沙哑,像是含着痰液,浑浊不堪。
沈微星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清脆,掷地有声,“因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她就起身,想要离开。能和沈父说这么多,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耐心,继续坐下去,也只是徒给自己添些罪受。
沈父看着他站起来,想抓着她不让走。沈微星眼疾手快地躲开了,他扑了空,连带人从床上绊下来,上半身栽倒在地,下半身仍在床上,狼狈好笑。
沈微星懒得理,拂了拂差点被沈父拽住的裤腰,表情略显嫌弃。
沈父摔下床,打着石膏的胳膊发出碰的一声,另一只手的手心在地面蹭地发红,羞耻感萦在心头,使他既是丢脸也觉得恼怒。他抬起眼睛,看着沈微星单薄的背影越走越远,随之冷笑,报复似的说:“你那个女朋友知道你这样吗?”
沈微星停下脚步。
沈父早就瘦骨嶙峋,胯骨在地面碰的那一下,仿佛被无数道针扎过一样疼,细细密密。他扶着自己的一只腿从床上下来,缓缓说:“许溧不会和你分手吗?”
沈微星转身,居高临下地看他,眉头微蹙,“你想说什么?”
“你高考前那几天,原本我是想回家的。”沈父呼了声气,等一条腿放在地面上后,稍微缓了缓,痛意舒解后,他扶起另一条,“结果走到门口,就被那个女人拦住了。”
沈父想起那天的场景,还是有些后怕。那是他第一次害怕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你在高考,那个女人可能会杀了我。”沈父说:“但她没有,她把我关在她家,就是她家卫生间,那么小的地方,我一个人呆着,那么几天,我差点疯了。”
他的一条腿已经放下,后脊靠在床沿,轻咳了声。在沈微星看来,现在他的样子病恹恹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脑袋乱的要命,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六年前,从许溧家里逃出来后,洪峰再次关着他。
他闭着眼睛,想缓和情绪,但眼前刚莫入黑暗,衣领就被人扯住,紧接着便是咬牙切齿的声音,“然后呢?”
沈父想起最住被关在这里时,精神暴躁,总觉得有人在他耳边念叨,你去死,你去死。
“然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沈父压抑住另一种声音,表情及其无辜。
“你快说。”沈微星捏着衣领的手越来越紧,眼神如同圈养节食的兽,凶残可怖。
沈父用一种上位者的语气说:“你要听,我偏不告诉你,除非你把你妈的墓地说给我。”
衣领忽然被松开了,沈微星起身,眼神恢复了平静,只是余波还未散,“你不说,那我自己就去问。”
这些是握在沈父手里唯一的筹码,从沈微星的反应来看,他可以威胁的住。但事与愿违,沈父眯着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就那么确定,她会告诉你?”
“我爱她。”沈微星背过身,只简单扔下三个字,随后自嘲一笑,“我对你说这个干嘛。”
说完,她头也不回,推开离开。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沈父扶着床头想要站起来,结果刚起了上身,又重重摔倒在地,终于,压抑在胸口长时间的烦躁,使她伸手砸在地面上。
关节痛的痛意清晰而明显。
沈父捂着脸,低声抽噎起来。
他想起刚住院,因为暴力倾向时常被约束在床边,下身屈辱地穿着纸尿裤,每日吃喝拉撒都要受制于人。他还记得隐约模糊之间,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外面下着雨,他的身体被高大凶猛的男人摁着,挣扎不开。
这是精神病院的生物链。
沈父抬起眼睛,恍惚间又回到了前几年,女人在他的拳头下,每天鼻青脸肿,但仍是进着职责,只因为被打怕了,他用一句,你赶跑,就打死你,而拿捏住了她。
沈父在二十多岁但时候,常听人家说,这个世界上唯有任何事情都讲究因果循环。
或许后半辈子的所有都是他的报应。
作者有话说:
从四月多份连载的文终于在十月份收尾了,我真是佩服我的速度了?
? 93、星星点灯(三)
许溧得到消息, 今天是洪二出狱的日子,因此从家离开后, 上了车就去X市的狱所。
汽车在马路上稳速前行, 没有一点磕碰。车厢内,暗香浮动,许溧坐在后座,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纸, 眼睛大段落的扫过, 只余下清脆的翻页声。司机自后视镜看了眼, 想起来时老板嘱托的话, 估摸这是个好机会, 硬着头皮准备开口时, 被人生生截断。
文件大段落描述了洪二的犯罪经过, 但唯独在细节之处马马虎虎, 一笔带过。许溧大致浏览完后, 扔下手里轻飘飘的纸,问:“只有这些吗?”
司机咽下嗓子里的话, 回答了句是的, 补充道:“您要的有点急, 目前只有这些了。”
许溧眉头微蹙, 眼神淌出一丝不耐,“得多长时间?”
前面正好是一个转弯, 司机平坦开过,车上的人没有受到一丝颠簸,回答道:“三小姐, 您不用着急, 今天他出来, 我们还怕问不到话吗?”
司机虽然说的在理,可洪二是她用来和洪峰谈判的筹码,知道的信息少一点,势必会处于劣势之中。可现在事出紧急,只能退一步,寻一个稳妥的法子。
许溧眉心卸下来了点,说话时声音略显疲惫,“按你说的办吧。”
汽车在狱所停下。
司机下车,许溧一人在车上等着。
这个狱所修建时间很久,地址选在了偏僻的半山上,从路旁望下去,是环环叠绕的盘山公路,长在陡峭山坡上的树。每棵每棵连在一起,从上面往下看,宛如一顶巨大的伞面,亭亭如盖。
许溧把那几张纸塞进文件里,窗户摇下一条缝,稍微缓和下车厢里的气味。
现在已经快要九点了,狱所的门还未打开,倒是有一辆摩托车停在后面。许溧撇了眼,坐在摩托的人穿着黑色背心,露出的肌肉如同连绵山峰,曲线顺滑,肌肉紧实。他带着头盔没有卸下,但许溧就是一眼可以判断出,那人就是洪峰。
害得她和沈微星分开六年的罪魁祸首。
许溧咬着牙,眼神发狠似的盯着。直到狱所的铁门锒铛作响,她才收回视线。
理智告诉她,在狱所门口和洪峰正面对上,无异于没事找事。她把露出的窗缝开的在大一点,向着远处的司机招手。
司机看见后,立马走到窗边,问:“三小姐,什么事?”
隔着窗缝,外面的热气流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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