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绝不会相爱!: 11、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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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烟站在街道的这一头,看着小女孩奔向斜对面的陆行之。

    陆行之等人坐在铺口前饮茶。

    隔得太远,苏烟听不清小女孩对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三个大男人同时一怔;

    接着纪沐尘笑着用扇子拍了下陆行之,陆行之就回头望向苏烟。

    这下好了,连素来最严肃的霍修染也笑了,还推了陆行之一把。

    真不知这伙人究竟在笑啥?

    陆行之倒没说什么,默默拿了串银钱给小女孩。

    陈宝儿:“阿姐,陆哥真大方!那串银钱不少哩!”

    苏烟抬手撩了额间散落的碎发,没回话,只看向徐徐转过身去的陆行之。

    这让她想起三年前的他。

    那是一个冷风簌簌的春日,不知他究竟发了什么疯,从国子监放学回来后,一把大火烧了堆叠如山的书册。

    他站在火光缥缈的院子里,少年桀骜的背影如松,以枯枝为剑,写下“不杀敌寇不回京”几个大字。

    彼时的边疆战事混乱,朝廷派出的几任将军全部阵亡。

    参军,意味着保家卫国、热血激昂,同样也意味着很可能有去无回、战死异乡。

    陆行之是定国公的独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堂弟、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儿。

    照说,男儿报效祖国,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可抛开家国大义不谈,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战况又严峻,爹娘哪里舍得?

    母亲姚夫人死活不同意,哭得肝肠寸断;

    父亲定国公更是将他罚跪在书房、生生打断了好几根藤条。

    也未能改变陆行之想要参军的决心。

    他离别上京那日,黎明的光束刺破灰暗的云层,洒在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上。

    他迎着光,骑在马背上,肩头上的日辉是金黄色的、耀眼的。

    一如此刻明媚又温暖的春日。

    苏烟淡淡垂眸,收回思绪,转身往回走。

    忽然,一个小厮跑过来,说是太傅大人给定国公来信了,应是商议苏烟和陆行之的婚事,问苏烟是否需要去定国公府坐坐?

    苏烟想起她昨日查账,发现爹爹会每年定时往别处汇钱。

    她微微拧眉,没回答去或不去,只应。

    “知道了。”

    书坊距离太傅府算不得远,隔了横向的两条街市,便是行得慢些,也就一炷香的脚程。

    陈宝儿家住在侯府。

    两人能同行一段距离,不长,在街道尽头的三岔路口就该分别了。

    陈宝儿却拖着苏烟不放,几番欲言又止。

    苏烟:“说吧,别憋着了。是不是已经查到了?”

    昨日苏烟发现爹爹的“私事”后,想起姑父和德通钱庄的掌柜多有往来,于是深夜写了封手书给陈宝儿,让陈宝儿帮忙查一查。

    查查爹爹这些年在德通钱庄汇的钱,都汇到哪去了?

    陈宝儿自是放在心上,想尽一切法子,赶在见苏烟之前弄到答案。

    陈宝儿将一方小纸条交给苏烟。

    “阿姐,先说好,你可得......稳住啊!”

    纸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淮州通县。

    巧了。

    那对被父亲安置在偏院的母女恰好来自——淮州通县。

    *

    苏烟和陈宝儿分别后,往家的方向走。

    想必此刻定国公府里头,陆叔正在翻阅爹爹寄来的信件。

    苏烟心下烦乱,没有去定国公府,而是回了太傅府。

    堪堪入了大门,见一道宽阔的白色身影堵在蜿蜒的廊下。

    是陆行之。

    他跨坐在扶手栏上、背倚着红色的廊柱,一条腿懒懒地半弓着,另一条腿斜吊着。

    他悠闲地望向她,似乎笃定她会经过此处。

    “娘叫你过去用午膳。”

    苏烟猜到了。

    某些事情不是她想逃避就能解决的。

    她和陆行之并肩走向定国公府的前厅。

    褐色的大理石台阶冰凉,罗纱裙摆下的莲足纤纤无声无息。

    因着心中有事,她行得比往常慢。

    陆行之也没催促,行在她的右后侧,比她还要慢上半步。

    浓烈的金辉穿过假山旁的芭蕉叶,洒在雕花的木质屋檐下,将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拖得很长。

    他忽地侧眸。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苏烟想了想,“多谢陆将军慷慨解囊。”

    她将一束腊梅花塞到陆行之手中,又数了数腊梅花的花骨朵,正色道。

    “陆将军要是勤快些换水,能养个十天八日。”

    朵朵腊梅芬芳,簇拥在褐色的枝头,小巧又精致。

    那些紧实的花苞儿,只需一个瓷瓶和少许的阳光,便能在窗前肆意地绽放。

    陆行之晃了晃腊梅花,

    “就这?”

    苏烟,“不然呢?”

    清冷端庄的美人儿即便说话时用词疏离,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

    她站在他的阴影里,白皙的芙蓉面微昂,那鸦羽般的眼睫在金辉里落下傲娇的弧度。

    他微微侧眸,避开她的直视。

    片刻后,他将腊梅花反手负在腰后,大跨步走向书房。

    “晚些再问你。”

    *

    苏烟去了前厅。

    前厅里,姚夫人正在翻看从前的家书,全是这三年陆行之从边疆寄回来的,装了满满一个大箱子。

    姚夫人如数家珍。

    “这是行之刚抵达漠北的时候,说那儿的馕好吃得不行,他一天不吃馋得慌。唬谁呢,就是块硬邦邦的饼,能好吃?”

    “还说那儿天蓝蓝的、草原绿油油的,风水甚是养人。嗨,我又不是没见过?从边疆回来的将士,个个晒得黢黑!”

    明知儿子在哄她,姚夫人还是甚感欣慰。

    她将堆叠的信件一封封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里。

    忽地,姚夫人似想起什么,话头一转。

    “兔崽子一点不窝心!这些年我们寄给他的信,他全扔了,一封也没带回来!”

    姚夫人每次给陆行之回信,都会让苏烟代笔,故而那些满是母爱的温暖,全是苏烟一字一句细细写下的。

    苏烟笑道,“路途过于遥远,陆哥哥带着不方便。他心里头有您,您是晓得的。”

    姚夫人不回话了,素手随意搭在怀里抱着的白毛哈巴狗肚皮上。

    哈巴狗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露出狗脖子上戴着的五彩链子。

    链子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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